裴景晏踏進屋裏的時候,入目便是美人伏案,輕撫書頁,溫柔愜意。
“殿下回來了!”姚寶珠言笑晏晏,擱下書跑向裴景晏,撲到他懷裏。
裴景晏抱著寶珠,“可是無聊了?”
“殿下不在,我有些不適應。”
“那平日在公爵府都做什麼?”裴景晏摟著姚寶珠的纖纖細腰,做到了貴妃椅上。
寶珠坐在裴景晏腿上,有絲不自在,把臉埋在裴景晏硬邦邦的胸上,聲音悶悶:“平時做的事可多了,看書啊,作畫啊,養花啊,跟母親說話,跟素素逛街,或是去打馬球,去逛院子,或是跟二哥去聽夫子講課......總之能幹的事兒可多了!”
“平時如何,在東宮便如何。”
“謝謝殿下。殿下,後日,我們去永安公爵府嗎?”
“......”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姚寶珠發覺裴景晏似乎對自己有些縱容,那日當著拭劍的麵兒摔了杯子,後來也沒聽這人提起過,而且這永安苑竟用了永安二字,不僅地理位置好,院子大且極盡奢華。
這讓寶珠產生太子殿下十分珍視寵愛她的錯覺,寶珠知道,隻是錯覺。
可這也夠了,寶珠在裴景晏麵前愈發暴露本性。
“殿下怎得不說話!”
“早進府一個月已是逾矩,側妃更沒有回門的規矩。”裴景晏無奈地說。
“就是說我不能回門咯?”
“公爵府沒教過你規矩嗎?”
“嗬,教過,怎麼沒教過!是我妄想了!”
“何至於說得這般嚴重......”
姚寶珠聽言,一張小臉跨起來,作勢要脫離裴景晏的懷抱。裴景晏抱得更緊,姚寶珠掙紮,眉頭緊皺,狠狠地瞪了裴景晏一眼。
裴景晏自小狠辣慣了,平時在外也是不自覺地麵色清冷威嚴,若是平常,別說有人膽敢這般看著他,就是直視他都有很多朝臣做不到。姚寶珠也算是膽大第一人了,可是對著寶珠卻硬是狠不下心。
“別鬧。”裴景晏聲音放軟,試圖哄哄寶珠。
姚寶珠扭過臉去,不看他也不理他。
裴景晏捏著姚寶珠的下巴,掰過這張氣鼓鼓的小臉對著自己,盯著姚寶珠的眼睛,不自覺地釋放點點威壓。
寶珠才不怕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著裴景晏。
裴景晏戳戳寶珠的腮,也不知怎的,自己就妥協了:“後日去公爵府,可滿意了?”
姚寶珠這才給了好臉色,但一張臉還是繃著很嚴肅,卻不知自己這番模樣落在裴景晏眼裏另有一番風情。
“寶珠。”
“嗯?”姚寶珠抬頭不解地看著裴景晏。
“可還疼?”裴景晏輕輕摩挲姚寶珠的臉頰。
待反應過來,姚寶珠噌的一下臉變得通紅,“殿下!”
“還疼?”
“疼......”
說著話,裴景晏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白玉小瓶。
“殿下,我,我自己塗就行!”姚寶珠一把搶過藥瓶。
“你哪能看得著?”
“我,我我讓小梨幫我。”
“寶珠是我的,隻能我看。”裴景晏慢悠悠地拿過寶珠手裏的瓶子,意味不明地看著寶珠。
寶珠陷入了裴景晏幽深的眼神裏,好似有什麼事情脫離了自己的預想,可到底是什麼,她又抓不住。
“嗯?”
“晚上!等晚上!”寶珠實在是經不住太子殿下的催磨。
裴景晏輕輕按了按姚寶珠的腰窩,姚寶珠渾身上下一陣酥麻,立馬掙脫跳出了裴景晏的懷抱,“我去看看晚膳吃什麼!”
看著姚寶珠落荒而逃的背影,裴景晏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