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的住處距離桃花源別墅區的入口並不遠,許凡沒花幾分鐘便到了。
前腳剛到,後腳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便呼嘯而至。
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保時捷穩穩當當的停在別墅區入口,激起一陣塵雜。
隻見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位有著S形標準身材的美女走了下來。
那一頭染成棕褐色的披肩長發,在她的鬢側和耳後自由的隨風飄舞,宛若翻騰的波浪一般,使她的整個人都顯得隨性和奔放。
上身穿著淡藍色條紋襯衫,麵料既不太過柔軟,也不太過硬朗,恰到好處的將她那曼妙的身姿籠罩,再配上極致修身包臀裙,滿滿女神氣質。
許凡注意到,來來往往的路人,隻要是個男的,就沒有不駐足停下偷瞄的,其中居然還有一個六十歲大爺在拍照。
好家夥!
三師父說的果然沒錯!
男人至死是少年!
對於這位美女的顏值,許凡自然是打高分的,隻可惜對方美中帶冷,活脫脫的冷美人,有點不太好相處。
夏娜見別墅區入口就站著許凡一個人,而且一直盯著自己,表情有些古怪。
“您......您莫非就是神醫張中景?”
“不是。”
許凡微微搖頭,笑著道:“我是張中景的徒弟許凡。”
他伸出手,本想客氣的和夏娜握一握,卻見夏娜無動於衷,反倒是不停的往自己身後看去。
“張神醫人去哪裏了?”
許凡見夏娜無視自己,有些無語的收回手。
“師父沒有來,不過他吩咐讓我替他看診,所以你找我就行。”
聽得這話,夏娜的俏臉立馬染上了一層冷意。
“張神醫明明說好要來給我爸看診的,為什麼半途放我們家鴿子?太過分了!”
說著,她拿出手機,怒氣衝衝的撥打了父親的電話。
“爸,你不用等了,張神醫隻叫了他徒弟到金陵市,而自己壓根就沒過來,顯然沒有把我們放在......”
“啊?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什麼?讓張神醫徒弟來治病也是一樣的?你是不是喝多了!”
“張神醫的徒弟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這個年紀擱在大學裏麵,頂多也就是個大三學生,即便跟著張神醫學醫,那也不過是學了三分理論,剩下的七分實踐怕是一分都沒有,你讓他給你看診,嫌自己命不夠長是吧?”
許凡在旁邊聽得人都麻了。
盡管他的年齡是有些小,但這並不意味著醫術水平淺薄,相反,師父會的他都會,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夏娜明擺著就是在以貌取人嘛!
“那誰,你跟張神醫打個電話,再跟他約下時間,我親自去接他。”夏娜左手持著手機,右手給許凡打了個手勢,一副必須要張神醫來看診的模樣。
不曾想,許凡並沒有照做。
他掐著下巴,圍著夏娜轉了一圈,接著一副了然的樣子。
“麵色晄白,沒有光澤,也不紅潤,嘴唇發紫沒有唇色,陽氣不足,寒從內生,典型的宮寒症狀,容易喜怒無常,怪不得脾氣這麼壞。”
“我讓你跟張神醫打電話,你在這瞎扯什麼?”夏娜瞪視許凡,配上她的表情,使得聲音聽起來更冷了。
“瞎扯?”許凡嗬嗬一笑,負手道:“如果我沒有說錯,你已經連續一個月沒有睡好覺,失眠多夢,月經過少,體重還增加了。”
夏娜臉色微變。
這些隱秘的事情,許凡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這家夥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別用你那齷蹉的想法來揣摩我高尚的人格,我說了,你這是典型的宮寒,子宮的熱量不足以維持機體的運轉,所以身體隻能夠調動脂肪來幫助,時間長了就會在子宮周圍囤積大量的脂肪,從而引起肥胖的發生。”許凡見夏娜表情多變,自然知道對方內心在想什麼小九九。
“這幾天腹部經常有作痛的感覺吧?而且多發於月經前後,月經的量非常少,平時的精神狀態也比較差,常出現腰酸背痛的情況,小便次數異常增多,甚至有時還會感覺到怕冷,就算穿很多衣服也沒有效果。”
“你你你......”
夏娜大驚,連續說了三個你,卻怎麼都說不出下話。
“我怎麼這麼清楚?”許凡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不用瞎猜了,我沒有監控你的生活,也沒有尾隨癡漢的變態嗜好,我隻是用中醫的望聞問切之道,以及常年下來累計的醫學經驗,對你的身體進行了一個綜合的判斷而已。”
夏娜抿了抿嘴,嘀咕道:“可......可是怎麼會這麼準?”
雖然她說的很小聲,但聽力驚人的許凡豈會漏掉?
“因為我是張神醫的徒弟,從小學醫,三歲跟著師父當遊醫,迄今為止,看過的病人比你吃的飯還多,所以,請收起那份年齡偏見,重新認識一下我,接觸久了你就會發現,我竟然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寶藏男孩。”
夏娜:“......”
好......好不要臉!
夏娜深吸了一口氣,仍舊抱有質疑:“誰知道是不是你瞎蒙的?”
“顏值在線,智商離線,鑒定完畢。”許凡低歎一聲。
他瞥過夏娜漆黑的臉,不給對方發火的機會,拋下了一枚深水炸彈。
“你的胸口近期形狀不對稱,而且大小也有些區別,左邊的要比右邊的小一圈。”
說完,許凡盯著夏娜,似笑非笑:“你說......我是瞎蒙的嗎?”
夏娜沒有回應。
她的大腦先是停頓了一下,接著一片空白,然後又恢複了正常,並急速的運轉,以至於腎上腺素飆升,導致心跳加速,臉頰緋紅。
好一會兒,她才按捺住內心的駭然,又羞又氣。
“你......你就是個老流氓!”
“被我說中,氣急敗壞了?”許凡朗聲一笑,又道:“你這純碎是因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久坐於空調環境下,不按時吃飯,咖啡當水喝,熬夜工作,一係列的生活惡習,加重了你的內分泌紊亂。”
言語至此,他嘴角勾起了一道饒有興致的弧度。
“你可以想象一下,從操場演變成飛機場的畫麵是什麼樣子的。”
夏娜越聽心越涼,聽到後麵,再配合想象的畫麵,嘴唇都開始抖頗起來,明顯是慌了。
“許凡,我我我......我該怎麼做?”
許凡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手勢,無奈道:“你應該找張神醫,而不是我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隻學了三分理論,剩下的七分實踐怕是一分都沒有的菜雞。”
夏娜羞愧無比。
她當然明白許凡是在用自己的話來打臉自己,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很難再收回來。
她現在道歉不是,不道歉也不是,窘迫得要死。
氣氛僵持之餘,手機裏麵猛地傳出一道有氣無力的笑聲。
“娜娜,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你先做人,後做事的原因,今天許凡小神醫好好給你上了一課,希望你以後多用心眼看待一個人,而不是用肉眼以貌取人。”
夏娜這才想起和父親的通話沒有中斷,聽著那頭父親的調侃,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爸,誰允許你偷聽我們說話了?你應該沒有全部聽到吧?”
“肯定啊,我哪能聽完,隻聽了99%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