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兩處,魏長纓覺得自己渾身彌漫著難以言狀的臭味,腦子裏昏昏漲漲的,似乎不能正常思考。一個起身,看見前麵蒼蠅亂飛的一團,她差點要吐出來,打了個示意後,走到一邊的小賣鋪打算買瓶水漱漱口。
付錢的時候,小賣部的店長大姨還毫不掩飾地退後了兩步。
魏長纓:......
她接過水,正想打開喝一口,眼一撇,居然瞧見小賣鋪牆上屋簷下安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新的攝像頭。
魏長纓一愣,這家小賣鋪正好在王洋住的那棟房對麵的隔壁幾間,而且處在小區出口的方向,如果王洋那天晚上有回來,絕對拍得到。
“阿姨,您這攝像頭是好的嗎?”
店長大姨說起這個,不知怎麼就火了:“怎麼不是好的呀?就上周剛買的!哼,說起這個我就氣,要不是你們這些警察沒用,連個小偷都抓不著,我還至於花大幾千裝這個攝像頭?那臭崽子都偷了我家五六回了,我回回報警,你們回回抓不著!氣的我呦......”
雖然不關她的事,但是魏長纓還是真誠地給大姨道了歉,並且請求她幫忙調用監控。
店長大姨麵露難色:“行是行......就是你們這......也太臭了......”
魏長纓:......
不管怎麼說,監控是查到了。
昏暗的視頻畫麵裏,王洋在網上八點四十分左右回到了租房,但是九點半背著一個包又出門了,並且再次回來就是淩晨一點。隔天早上,他七點鐘便出了門,之後便沒有再回來過。
蔡偉聽“哦吼”一聲:“好家夥,時間都對上了啊。”
於是王洋又被請到局裏喝茶。
“桓警官,我那天晚上是出去喂貓了。我們小區流浪貓特別多,最近又趕上集體發情,一到晚上就叫個不停,我就想去給他們喂點吃的,安撫安撫它們......至於早上七點出門,我睡迷糊了,以為早上有課,走到一半發現是周六,想著醒著就醒了,跑到小區的網吧裏打遊戲去了......”
桓言:“那天晚上你出去的時候背了包,你的包呢?”
王洋一臉苦楚:“喂貓的時候我把包放在一邊,被它們給抓壞了,底部破了個大洞,一本書都裝不下,我隻好扔了。”
“扔到哪了?”
“我不記得了,真的!當時我喝了好多酒,本來回去就想睡下,但是睡了一會,聽到貓叫的聲音實在不忍心,就暈乎乎地下去了,我還在那石椅上睡了一會,一點多才回去......”
他愁眉苦臉地望著麵前的一男一女,可惜兩人的臉色都是過分的冷靜,讓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好吧,他承認,他的證言確實有點立不住腳。
好一會,桓言才讓他先回去,臨走之前,那名漂亮的女警官還對他說:“如果貓也能作證就好了,是不是?”
王洋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
他無精打采地走到一樓,差點和迎麵跑進來的一個人撞上,他道了歉,那人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王洋是吧?”
王洋迷茫地抬起頭,麵前抓住他的男人是個壯實的大哥,身上也穿著警服:“對,我是......”
趙誌新朝他一笑:“這不就巧了?你也不用走了,剛剛我們在你小區裏搜出的背包上發現了血跡。”
他抬起左手的透明證件袋,裏麵裝著一個他眼熟的黑色書包:“瞧瞧,認得不?”
王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