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嬌話音剛落。
傅白川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些不是你應該想的。”
“你的腿我會盡量找醫生去治,放心吧。”
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裝。
“吃完我讓黎寧送你回去。”
語畢,沒等許月嬌開口,他轉身便走。
獨留下她一個人坐在原處,看著傅白川漸行漸遠的身影,將手中的刀叉“啪”的重重拍在桌子上。
她麵色鐵青,看著麵前的牛排隻覺得厭惡。
隻是她的行為反而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服務員隻好友好的過來提醒,“這位小姐,請安靜進食。”
許月嬌狠狠瞪了她一眼,才窘迫的退下。
“行,那我不吃了。”她心中的氣焰甚至都沒有地方發泄。
她提起包包就要走。
“小姐!”服務員連忙追了過來,“還沒結賬。”
許月嬌拳頭緊握,隻得耐心的買完單才走。
車上,江夢玉笑容愜意,很快便回了家。
隻是沒想到,剛躺下便收到了國外的電話。
“師姐,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江夢玉笑道。
“江江,出事了。”
師姐孟寧是她同門中關係最好的,對她也十分照顧。
江夢玉聞言,神色也沉重了下來,“你說。”
“這幾天我調查,發現之前我研究出的一種藥,被人偷了配方。”她的呼吸沉重。
藥?
江夢玉眉毛微挑,倒是記起來了。
孟寧當年研究出的一種藥,能夠慢慢進入人類的身體之中,逐漸摧毀宿主的身體。當時得出結論時,便被師傅否決了,沒再生產。
“偷了?”她詫異道。
“嗯。”孟寧情緒複雜,“因為被師傅否決了,所以我藏的很深,這兩天才發現被人動過了。這兩天查了國外售藥渠道,極有可能流入帝都,江江,我需要你幫忙。”
“這件事還沒跟師傅說,我想等到調查出一點頭目......”
江夢玉的手指在床上一下下的敲擊,過後點頭應下。
“你放心吧,我會讓人調查。”
正好沈慕家是開醫院的,總能有一些醫藥方麵的渠道。
兩人溝通過後,才掛斷電話。
她起身,穿著一條奶白色睡裙,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麵月色皎潔,麵色沉重了幾分。
若是真的國內有售,情況怕是會很糟糕。
愁著愁著,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深夜,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房間裏偷偷溜了出來,很快從大門出去。
傅若初烏溜溜的大眼睛朝著黑夜中看去,若非兩人用電話手表聯係,他都不知道江遇禮也在這個小區。
借著路燈光在周圍找了一圈,最後才看到了另一道身影。
“這裏!”江遇禮哈了口氣,暖了暖自己有些涼的手,朝著傅若初招了招。
他才跑過去,兩人相見。
“媽咪沒發現吧?”
“爹地沒發現吧?”
兩人各自搖搖頭,目光篤定。
“哥哥,那我先回去了。”江遇禮認真道。
他拉起傅若初的小手,目光堅定,“我們一定要努力,這樣我們也可以在一起玩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激動。
這次回國,竟然還找到了親生哥哥,當然是一件覺得高興的事情。
“嗯!”傅若初重重點頭,我也相信!
語畢,兩人各自散去。
......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江夢玉已經打扮好了。
她一身白色短T,淺色牛仔褲,長卷發紮成了高馬尾,額前的碎發慵懶隨性。
一切妥當後,去隔壁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江遇禮,輕聲與他說了一聲後,才出了門。
卻不知道,床上躺著的孩子,又變了一回。
開車剛到第一個拐角,便有一輛車疾馳而來。
“嗖”的一下,若非她速度慢,差點與她撞上。
“開車怎麼也不注意一下?”江夢玉探頭道。
她蹙眉。
誰想,那輛車在眼前停了下來。
隨後,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十分眼熟。
是黎寧。
“許小姐。”他有些著急的過來。
“怎麼是你?”江夢玉眸中詫異。
“傅先生在別墅也在這個小區。”
看來傅白川在自己離開之後,應該是搬過一次家。
“許小姐,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
江夢玉的車子停在傅家別墅外麵,過後幫忙的解開安全帶,跑進別墅。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她還有一個孩子存在於世界上。
當年為了救下傅白川,她失血過多,連生孩子時,都已經失去了意識,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再醒來時,就已經在國外了。
跟著黎寧衝進別墅,剛到二樓便看到在二樓走廊旁邊抽煙的傅白川。
他的身形高大,站在那兒,即便是看背影,都能感覺到他在發愁。
“傅先生。”
聽到黎寧的聲音,他才轉過頭來。
在看到是江夢玉時,他伸手直接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好像都感受不到其中的溫度。
“怎麼回事?”
“剛才過來的時候正好在小區裏麵碰到了許小姐,就先帶她過來看看。”
“通知的醫生也已經在路上。”
江夢玉上前,目光死死地盯著傅白川。
她很生氣。
“傅先生,為什麼一個孩子能被你照顧成這個樣子!”
她在車上就聽黎寧說了關於小朋友的事情,原來傅若初從小身體便有問題,除卻身體一直都不怎麼好之外,總是會發病,發脾氣,攔也攔不住。
看著眼前憤怒的女人,傅白川蹙眉。
他嘴角上揚,“這跟你沒關係。”
被一個陌生女人質問,尤其,先前還要對他做過那幫侮辱的事情,他實在想不到如何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孩子小時候是最需要照顧的。”江夢玉冷笑,“也是,根據我對傅先生的了解,一直以來對於其他事情都不重視,想來你的心裏也隻有你自己。”
她聽到房間裏傳來小孩痛苦的嘶吼聲,似乎已經崩潰了許久,聲音有些沙啞。
她的心臟一提,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江夢玉轉頭,“我去看看孩子的情況。”
她有些不忍心的推開門,透過門縫朝著裏麵看了過去。
如今的房間裏一片狼藉,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