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字字誅心,幾乎打碎了宋之雪所有的幻想。
那個滿眼是她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心如死灰,原來真的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恨自己,那種恨已經變成了刀子,恨不得把她摁在淤泥裏踐踏。
“我說了沒有。”
“不過你怎麼樣認為都可以,反正我宋之雪在你眼裏也隻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宋之雪擦掉眼淚,機械性地站起身,這兩句話幾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氣。
“無論如何,你救了我,謝謝,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會給你。”
之前老一輩的說,南牆撞塌了,或許就不會惦記了。
她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帶著安安好好地生活下去,這些比她所渴望的更加重要,至於那些無法解釋的真相和誤會,就讓她背負那些罵名好了。
他不是惡心厭惡自己嗎?那就如果所願好了。
墨平洲看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這個女人向來死纏打爛,這忽然又是想幹什麼?
他一步跨過去直接扯住:“宋之雪,你又在玩兒什麼花招?”
宋之雪被他扯得一踉蹌,這才發現自己的力氣慢慢回來了。
“我會離開,今後不再礙你的眼。”
“你說什麼?”
“我說我會離開,離開這裏,這不是你和宋穎一直都想要的嗎?帶著你們口中所謂的‘野種’,再也不出現在你們眼前。”
墨平洲聽她說完,心底竟湧出一股強烈的焦躁,他有千百種方法折磨她,但這是頭一次不知道該如何。
他不知道宋之雪為什麼忽然想通了,但肯定與那個野種分不開。
墨平洲把這種未知的情緒歸結為厭惡,正因為厭惡,所以不能如她所謂,她欠下的債豈能說走就走,還有她的血!
“你以為你害了那麼多人,說走就能走?”
墨平洲直接扯住她的後頸,幾乎從地板上拖著她往煙台走,直接把人甩到了欄杆上。
“別忘了你的血還有用,如果你敢走,我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找到那個野種,然後抽幹他的血!”
門“碰”的被砸上,隻剩下男人冷冰冰的話。
“你就在這裏好好反思。”
宋之雪身上還帶著傷,被他像是氣球一樣砸來砸去,身上疼的站不住,好半天才爬坐起來。
可安安還在家裏!
“你放我出去墨平洲!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你放我出去!”
她使勁的拍著門板,然而男人眼裏冷的像是再看一個毫無相關的東西,直徑的走出了房間。
眼下步入初冬,露天的陽台寒風刺骨,她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裙子,如果入了夜,她真的會凍死在這裏的!
宋之雪喊了很久,門口似乎是被墨平洲安排了人把手,根本沒有人答應她的聲音。
她身子慢慢滑落,這一次哭都哭不出來。
“平洲,你恨我到......想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