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願再看見這討人嫌的女人!
可聶萱兒聽見這話,眼底卻閃過一抹幽光。
她可不能將這女人輕易放走,要麼看見她和那個孽種一起死在這裏,要麼就要讓她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了,去母留子,她才能安心!
“王爺,姐姐不過是說氣話,您怎麼能輕易和王妃和離呢。”
她趕忙拉住南修衡衣角,話裏話外一副為聶羽霜著想的模樣:“何況姐姐懷著身孕,這樣離開王府,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聶羽霜冷冰冰懟她:“不勞掛心,在這鬼地方,我才比較擔心自己出什麼事。”
聶萱兒忍不住磨牙,很快卻裝出一副可憐巴巴模樣:“姐姐,您不要因為我跟王爺置氣了,王爺也隻是因為擔心我,才一時生氣罰了姐姐的,姐姐如果覺得不解氣,我給姐姐道歉還不成嗎?”
聶羽霜冷笑,卻莫名被原主情緒感染紅了眼眶:“我跟他置氣做什麼?他算什麼東西?”
那個傻姑娘,就愛上了這麼個人渣。
南修衡無意識攥緊了拳,看向那雙黑白分明,卻帶著絲絲紅意的冷漠雙眼。
她何時變成了這樣?
而且,她有什麼好委屈?
是她非要嫁給他,才害得他的心上人隻能做妾!是他給他下藥爬上他的床,還要害死萱兒和她腹中的孩子!
他恨不能殺了她!
可看見聶萱兒那副模樣,他實在不忍心這樣善良的她難過,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不必和她多說,她鐵了心不知悔改,也不會領你的情。”
他漠然看一眼聶羽霜:“來人,將王妃帶回她自己的院子裏禁足,沒有本王旨意,不得離開半步!”
外麵的侍衛聽命,毫不猶豫上前按住了聶羽霜。
聶羽霜冷哼一聲,甩開他們自己回了院子。
她現在確實需要安安靜靜養胎,大冷天跑出去,也難說會有什麼意外。
不如先把孩子生下來,再找機會跟這倆王八蛋再見!
……
一晃眼便是三天後。
窗外飄著鵝毛大雪,而四麵漏風的房間裏,聶羽霜額前已經沾滿細密的冷汗。
她快要生了!
腿間已經開始滲出羊水,聶羽霜緊咬著嘴唇將手按在掌心,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熱毛巾和參片。
她沒寄希望於這一窩混球會給她接生,所以才早留了手。
將參片含在嘴裏,她深吸一口氣,架起雙腿開始用力。
腿間傳來劇痛,聶羽霜悶哼一聲,調整著呼吸的節奏,強忍劇痛開始為自己接生。
直到她快要脫力,一聲清亮的啼哭終於在房中響起。
孩子渾身通紅,皮膚發皺,大概是原主懷孕時營養太差,那孩子瞧著隻有小貓崽子那樣大。
聶羽霜支起身子用酒精給剪刀消了毒,將孩子的臍帶剪掉包裹好,又含了一枚參片,感覺氣力恢複,才從空間取出熱水瓶,將自己和孩子洗幹淨。
“是個男孩子啊……”
聶羽霜抱著小家夥輕聲呢喃:“你娘很愛你,到死都護著你的,我也會像她一樣愛你,至於你那個人渣爹,你可千萬別學。”
孩子小聲哭著,伸手想去摸聶羽霜的臉。
聶羽霜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才想將孩子抱到床上,房門卻被一腳踢開。
一個婆子滿臉不耐煩的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餿飯。
“鬼哭狼嚎什麼!你……”
她目光看見聶羽霜懷裏的男嬰,忽然眼前一亮。
“想不到你這賤命倒硬的很,居然能把這孽種生下來。”
婆子重重將餿飯放在聶羽霜麵前:“喏,這是我們側妃賞你的飯!趕緊吃了,老娘還要去交差!”
聶羽霜掃一眼那碗上麵沾著些黑色蟲子,氣味難以描述的飯,眼神微冷。
她實驗室裏沒有食物,現在體力不支,要離開的話,還真需要吃點東西。
但這玩意,狗都不吃。
她將孩子放在床上,裝出一副虛弱模樣伸手去端飯,手卻閃電般從空間裏取出一支針劑,直接注射進了婆子體內。
那婆子隻覺得腰後一痛,而後全身關節都變得又痛又癢。
“你,你做了什麼?!”
她的臉都痛得變了形,看向聶羽霜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般驚恐。
“隻不過給你下了毒而已。”
聶羽霜隨手端起餿飯,全部塞到了婆子嘴裏:“這毒也不算很厲害,就是能腐蝕你的骨頭,一個時辰內沒有解藥,你就會變成不能動的廢物,倒是死不了的。”
變成廢物!?
婆子的眼神更加驚恐,一邊強撐著吐出那些餿飯一邊顫聲開口:“你,你想做什麼?!”
“去給我拿吃的來,你們側妃吃什麼,我吃的就隻能比她好。”
聶羽霜似笑非笑看著她:“做不到,你就等著變成廢人!”
婆子的臉刷得白了。
雖然不知道聶羽霜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毒,但現在她的確覺得骨頭疼痛難忍……
“我我,我去拿,我這就去!”
她一點不敢耽擱,踉踉蹌蹌撲向門口。
聶羽霜嗤笑一聲關上了門。
沒過太久,婆子就賊眉鼠眼的捧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她的眼神有些閃躲,將盒子放在桌上,也不敢看聶羽霜:“吃的拿回來了,你快,快幫我解毒!”
這麼快?
聶羽霜掀開蓋子,湊近那些精美的飯食嗅了嗅,唇角微微勾起。
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