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痣怎麼不見了?!”陸廷寒憤怒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在問你話!”
盛怒之下的陸廷寒,毫不客氣的將喬夏逼至牆角,後背撞上牆壁,疼得喬夏眼前一黑。
她緊咬住唇,沒發出半點聲音。
那顆痣,早就被她做掉了。
這張臉她不舍得動刀,卻在細微之處做了改變。
如今喬夏的臉固然熟悉,但還是有些許陌生。原本陸廷寒滿目篤定,此刻眼中也浮出一絲懷疑。
他憤怒的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齒:“你沒有死啊!”
“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瘋,我要報警,有話你跟警察去說吧!”
喬夏用力推開他,撫著自己脖子發出冷笑:“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明天全城的老百姓,都會知道你陸大總裁幹的好事!”
她不承認。
這讓陸廷寒怒火中燒。
沒死就算了,連他名字都叫得上來,竟然還滿口不認識他!
陸廷寒扼住喬夏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手腕捏斷,“你既然沒死絕,那我就不會放過你!”
手腕處傳來劇痛,喬夏疼得麵色發白。
他果然恨她!
喬夏忍住淚水,仰頭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譏諷與可笑:“聽說陸少有老婆有孩子的,你想把我怎麼樣?離婚跟我過?”
“我......”
她輕笑著打斷他:“我老公馬上就到了,相信他看到你這樣暴力的對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陸廷寒錯愕,“你結婚了?”
喬夏嗤笑:“我連兒子都有了,你說呢?”
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陸廷寒有過一瞬的怔忡。剛剛,當他聽到她說已婚的時候,一股無名火氣熊熊燃燒起來。
他幾乎要把喬夏拆骨入腹,“我不管你是誰,你就是喬夏!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憑什麼?”喬夏忍無可忍,喉嚨喊破了音,麵無表情的回瞪他:“你這個瘋子!”
“罵的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瘋子。”
話落,陸廷寒伸手扼住她脖子,將她整個身體提了起來。
窒息感襲來!
這男人真的想掐死她!
無論喬夏怎樣掙紮反擊,都無濟於事。
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踢開。
喬安衝進來,看到自己妹妹被陸廷寒掐著脖子,嘴唇烏青,他一下惱了:“放開她!”
一聲厲喝,陸廷寒如夢初醒。
他鬆開喬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喬安過去把喬夏抱在懷裏,“還好嗎?”
“我沒事,老公。”
她這什麼意思?
對上喬夏的眼神,他立刻明白過來,配合她:“沒事就好。”
陸廷寒問他:“她是你的妻子?”
“不然?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報警,我跟你不想跟你講理的,你也聽不明白......”
在喬安的瑣碎聲裏,陸廷寒渾身氣壓驟降,臉色也陰沉下來。
逼得喬安不敢繼續了。
巨大的安靜中,陸廷寒狠狠刮了他們一眼,摔門離去。
喬安緊張的心這才放鬆下來,他勸喬夏:“看見了吧?他現在不確定都這麼欺負你,要是讓他發現你的身份,下場會更慘!”
“我不怕他。”
“夏夏,你跟他鬥什麼?把咱們自己的日子過好,這才是最重要的。”喬安擔心她跟陸廷寒對著幹,自尋死路。
這幾年雲城的商界風雲變幻,早已不是喬氏一家獨大了。
陸廷寒絕不能惹。
喬夏說:“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顧及思語。”
聽她這樣講,喬安還以為她放下了,沒想到她冷笑了一聲,說:“當初他派人傷害我,我可以忍。但他想弄死我剛出生的寶寶,這仇必須要報!”
喬安的心在一瞬間沉入了穀底。
她沒救了!
喬夏站起來,整理好自己衣服,正色道:“哥,你出來就剩思語一個人在家了嗎?”
“你嫂子去了。”
她這才放心,告訴他:“那我去趟城南的醫院,我跟思語的主治醫生,約了今天上午見麵。”
喬安擔憂道:“你不打算休息一會兒了?”
喬夏瞥了眼自己的辦公椅,十分嫌棄:“找個收垃圾的收走吧,他坐過的我不要。”
一宿沒睡,喬夏驅車到了醫院,一分鐘也不敢耽誤。
因為那位心內科的江醫生極不好約。
她坐在醫院走廊等了大半天,終於,江醫生診室的門打開了。
誰知就在這時候,兩團人影比她還快,哐當撞了她一下,搶先衝了進去!
喬夏微慍:“你們幹什麼?”
沈煙回過頭,鄙夷的看她:“這裏是兒科,我小孩不舒服,我看你也沒帶娃,就讓我們先進來看吧!”
她說著拉扯自己兒子就要進去,卻被喬夏一把攔住:“先來後到,我早就跟江醫生約好了。”
沈煙氣惱:“你算哪根蔥,還敢管我?!”
“醫院禁止大聲喧嘩,我相信,江醫生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你在這裏亂叫,他會生氣的。”
“你!”
沈煙聲音尖銳,她這才注意到,麵前這個長卷發口罩遮臉的女人,不是昨天那個酷似喬夏的人嗎?!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