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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在鬧什麼?”

蕭燼一臉陰寒,死死盯著雲初。

叢衛和時之也呆愣愣地看著雲初,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王妃也太大膽了吧!

不僅吼了王爺,還用枕頭砸王爺!

除了皇上和皇後,基本上沒人敢這樣對王爺。

那些背後裏嚼舌根的人,沒一個敢當著王爺的麵無禮。

說實話,他們倆很害怕王爺生氣處罰王妃,王妃現在正是身子虛弱的時候,可罰不得!

想到這一點,兩人很有默契地衝到王爺麵前替雲初求情。

“王爺!您別和王妃置氣,她不是故意的,王妃現在身子骨弱,您可千萬別罰她,屬下願意替王妃受罰!”

“王爺,奴、奴婢也願意替王妃受罰!”

“你們給我起來!”雲初看著兩人為自己求情,心裏不是滋味,“我做錯什麼了?明明是他的錯!”

蕭燼一臉懵。

他什麼也沒做,怎麼就變成他的錯?

被她莫名其妙吼了一聲,還被枕頭砸了,是他的錯?

這女人實在是不可理喻!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你們倆先出去。”

叢衛和時之不願走。

“本王不會處罰任何人,先出去!”

聽到蕭燼的承諾,他們才退出房間。

“你在鬧什麼?”他又問了一句。

雲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縮進被褥裏,不願理他。

蕭燼的耐性就要被她磨光了。

在宮裏被父皇和皇後處處刁難,回到王府還被她罵。

“你不想說便不說,這是本王回府時順道帶路的薑糖水,趁熱喝了。”

蕭燼將一直背在身後的食盒放在桌上,轉身欲離開。

“等等!”

雲初從被褥裏探出頭,還癟著小嘴,“謝謝。”

“嗯,好好休息。”

“我生氣是因為你不聽話,偷偷練劍了!”

雲初還是把原因說了出來。

蕭燼頓住腳,轉身,“本王......”

“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你的病還未好,我千叮嚀萬囑咐你不要練武,你以為治好你病很簡單嗎?”

一想到自己獻出血液給他治病,他卻肆意揮霍自己的身體,她就氣得牙疼!

“本王這一年拖著這副病弱之軀,終日寡歡,直到喝了你的藥,才日漸恢複,便想著拿起刀劍,守護赤鱗衛和淵王府。”

和你。

蕭燼目光暗了暗,“是本王太過心急,以後不會再有。”

雲初沒見過蕭燼這副樣子,心軟了下來。

“算了,好在你沒什麼事,再忍五天,我讓你摸你的兵器。”

她指了指桌上的薑糖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喂我。”

蕭燼心想,她能說會道的,精神得很,憑什麼要他一個王爺去服侍她?

但身體不受控製,還是乖乖照做。

“你進宮,那些壞人有沒有為難你?”雲初喝著暖暖的薑糖水,小腹覺得很是舒服。

蕭燼:“沒有,本王與皇後說了,等你葵水一過,便進宮。”

其實是有的,皇後明嘲暗諷地罵了他一頓,父皇在一旁什麼也沒說。

不知蕭子鈺從哪兒聽到他進宮的消息,才跑過來幫他解圍。

他堂堂璃梁戰神,還要一個孩童幫解圍,真是好笑。

等他身上的病一好,所有欺壓淵王府、欺壓雲初的人,他都要一並討回來!

“真好喝!”雲初喝完薑糖水,笑得甜甜的,唇角還掛著一滴小糖珠。

蕭燼很是自然地伸出手,拇指幫她擦拭去那顆糖珠。

雲初反應過來後,覺得臉有些熱,“你、你幹嘛!”

“沾了東西,幫你擦幹淨,躺下吧。”

蕭燼一臉坦然的樣子,讓她更羞了。

人家沒有一點別的想法,倒是她自己想太多。

她匆匆蓋上被子,將蕭燼趕出去。

蕭燼關上門,看了一眼沾著糖水的拇指,鬼使神差般的,他淺嘗了一下。

真甜。

*

夜半子時,雲初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

吱呀一聲,窗戶被悄悄打開。

她全身警惕起來,掀開一絲眼皮欲看清來人是誰。

隻見一個蒙麵黑衣的男人,裹著冬夜的寒風,從窗戶鑽入。

雲初鎮靜非常,慢慢移動被褥下的手,摸到床頭的銀針包,悄無聲息地從裏麵抽出一根銀針。

黑衣人越來越近,他的手伸向雲初的脖子時,雲初眼疾手快,一針紮進他的麻穴。

“啊!”黑衣人低聲慘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雲初不緊不慢地從被褥裏鑽出,一把扯開黑衣人的麵罩。

“怎麼會是你?”

雲初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是五皇子蕭沂。

雖說她早已知道蕭沂是在背後暗殺她的主謀,但主謀親自動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對本皇子做了什麼!”蕭沂想要怒吼,可他全身麻木,吼出聲時就像是在哭訴。

沒有一絲威嚇力。

“你就是暫時麻上一會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雲初覺得有些冷,又鑽進被窩,隻露出一顆小腦袋。

“蕭沂,你是沒錢請殺手了嗎?居然親自來要我的命?”

“要你命?本皇子為何要殺你?”

“嘖嘖,還裝?行啊,上次在都城街市上,你派的那兩個刺客,還記得吧?”

蕭沂還是一臉疑惑,“什麼刺客?”

這自然又不做作的反應,讓雲初有些猶豫。

他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但蕭燼都已經查出來了,那日在合巹酒下毒之人八成就是蕭沂的親信。

蕭沂聽不懂雲初在說些什麼,但從話裏可知,其中有誤會。

“本皇子今日來,是想問母妃的事情。”

“你母妃怎麼了?”

“母妃無大礙,隻是前一日你剛接診完母妃,後一日便不再進宮,本皇子以為定是你知道了些什麼隱情,卻礙於宮裏的某些人不敢言,所以本皇子才偷偷出宮,想問你知道了些什麼!”

“真的?”

“騙你作甚!”

蕭沂這副坦蕩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像在扯謊。

“我知道了你母妃一直沒有身孕的原因。”

“什麼?!是什麼原因!”

蕭沂求知心切,說話的聲音太大,被路過房門外的席嬤嬤聽了去。

王妃房裏竟藏有男人?

這豈不是意味著......

王爺戴了頂綠帽子!

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王爺,她記一功,她家閨女就有望成為王爺的通房丫鬟了!

她家那短命男人死得早,早年間她便帶著閨女到淵王府當差,母女倆在淵王府已有十多年。

起初,她有意讓自己的閨女做蕭燼的通房丫鬟,但自從聽說蕭燼是天煞孤星後,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到雲初進了王府,她才發現,她家王爺不再克妻了。

沒準是王爺已經踏過了天命的坎。

既然王爺不克妻,她家閨女豈不是有機會飛上枝頭?

她家閨女長得可比王妃好看上百倍!

席嬤嬤這樣想著,加快腳步來到王爺的臥房。

王爺的臥房還亮著燈,真是天都在助她!

“王爺,您睡了嗎?老奴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向王爺稟報。”席嬤嬤壓下心中的喜悅,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

片刻,蕭燼打開房門。

“席嬤嬤,有何事?”

席嬤嬤眼神閃躲,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老、老奴這幾日入睡晚,想著在院子裏走一圈,方才路過王妃的寢屋時,竟聽到裏麵傳來男子的聲音!所、所以,老奴......”

席嬤嬤話還未說完,蕭燼馬上繞過她,大步走向雲初的臥房。

嘭——!

雲初的房門毫無預兆地被蕭燼一腳踹開。

床上裹著被子和地上動彈不得的人一起看向蕭燼。

“蕭燼?你怎麼來了?”

今晚她房裏真是熱鬧。

“蕭燼?”站在門外的人眼睛微眯,眉頭向下壓。

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雲初乖乖改口,“夫君!”

“他是誰?”蕭燼目光定在蕭沂身上。

黑暗中,蕭沂臉上滑過一絲受傷的表情,無人察覺。

“你不認得我了?”蕭沂喉間有一絲苦澀。

“半夜闖進王妃的寢屋,本王為何要認得你?”蕭燼的寬袖下,握緊了拳頭。

若不是雲初不讓他使用內力,他現在定要將這個黑衣人打得半殘。

“他有傷你嗎?”蕭燼掩上房門,坐到雲初身邊。

雲初搖搖頭,“王爺不會覺得我在給你戴綠帽子嗎?”

她記得古人很講究這個,尤其是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定會被認為在私通。

就算是蕭燼好男色,把她當兄弟,這種事畢竟涉及到他王爺的麵子。

“你以為本王跟你一樣蠢?”

蕭燼有些無語,一個穿著夜行衣從闖入王府的男人,就為了與她私會?

“禁止人身攻擊啊!”

雲初鼓起腮幫子,看上去更像隻小鬆鼠了。

她指著地上的蕭沂,“喏,他就是蕭沂,你的五皇弟。”

蕭燼眼瞼微顫,“蕭沂?”

就是他在暗中陷害自己?

可看他這副樣子,不像是能做出那些事來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三哥。”

“莫要叫本王三哥,你處心積慮,殺害本王母妃,誣害本王二十年,殘殺無辜生命,如今還直闖王府,想要謀害王妃?”

想起前世赤鱗衛全軍覆滅的慘狀,他恨不得把蕭沂五馬分屍。

“呃王爺,我們可能誤會蕭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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