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璿欣賞兩眼這家夥人模狗樣的美色,便冷著一張臉陰陽怪氣道:“妾身托王爺的福,九死一生也沒死成。”
殷玄冥冷哼道:“你是命大,若不是平白無故被人綁架鞭笞,你以為你逛青 樓這條罪過,本王會輕饒了你?”
竹露在心裏大罵祁景行個大混蛋!
說好幫她們保密,轉頭就向王爺打小報告!
裴星璿知道殷玄冥暗中派人監視她,她換男裝也是為了出入青 樓方便,並不是為了甩掉監視她的人,隱秘蹤影。
至於請祁景行保密的事?不過是做給暗衛看的罷了。
她可不想殷玄冥三天兩頭換人監視她,若是換了高手,她豈不是發現不了對方了?
哪有些消息,還怎麼“刻意”傳入狗王耳中呢?
殷玄冥落座在竹露搬來的繡凳上,冷睨向她:“你去春風閣做什麼?”
“賣藥,十全大補丸!”裴星璿坦坦蕩蕩的與殷玄冥對視:“王爺,您要點麼?我給您半價!”
竹露在一旁瑟瑟發抖,小姐,你可別作死了喂!
殷玄冥鳳眸更加冰冷地睨著她:“本王吃了這藥,是不是還要找你?”
裴星璿斷然搖頭:“不不不!妾身這蒲柳之姿,如何般配的上王爺您啊?倒不如,妾身為您納幾房才貌雙全的絕色佳人,琴棋書畫,紅袖添香,豈不美哉?”
最好你沉迷美色,落得如漢成帝一般下場,姑奶奶我好做寡婦,霸占你的北殷王府!
唔!如此美夢,老天爺就讓它成真吧!
殷玄冥不知道裴星璿心裏在憋什麼壞水,可他來此也不是和裴星璿閑磕牙的。
便回歸正題道:“你的金瘡藥很好用,本王需要配方。條件是——以後王府藥房裏的藥材,隨你取用。”
裴星璿也沒想過捏著配方等落灰,能救治保家衛國的將士,也是這配方的好去處。
殷玄冥順利的拿到金瘡藥的配方時,還有點意外,意外裴星璿何時這麼乖巧懂事了?
“王爺的目的已達成,沒事便請吧!妾身傷重虛弱,乏了!”裴星璿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就沒好氣的下了逐客令。
殷玄冥也不想在裴星璿這裏久留,拿著配方就走了。
竹露送走了這位王爺,回來便對自家小姐說:“小姐,王爺好奇怪啊!”
“當日,他來到永嘉公主的私宅救人,說您是死是活與他無關,隻要您死別在北殷王府,不是死的不清不楚,便隨永嘉公主隨意以國法處死您!”
裴星璿冷笑道:“我一點也不意外,這狗男人根本就沒心沒肝,虧得你家小姐......”
一片癡心錯付,傻丫頭,黃泉輪回路上便莫回頭了!
來世,找個相愛彼此的人,平平淡淡一生,才是福氣。
竹露見小姐如此悲傷,她又坐在床邊安慰:“小姐,您身受重傷,是王爺為您運功療傷一個時辰,您才沒因此死掉的。”
所以說,王爺此舉真的是矛盾又奇怪!
裴星璿有點意外,可心裏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她又不是小孩子,這麼好騙!
竹露見小姐沉默不語,她也就起身走出去,去紅泥小火爐上取了米粥,端來給小姐暖暖腸胃。
裴星璿吃了一小碗米粥,喝了藥,也就睡下了。
這次被人重傷,讓她明白,她除了一身醫術毒術外,還需要武功來保全自身!
......
嘉樂宮
永嘉公主回來沐了浴,心情不好的躺在貴妃榻上假寐。
“公主,裴星璿的後背您也看清楚了,光潔無胎記,她並非是......”翠微是永嘉公主帶回宮的人。
在明麵上,隻說翠微是養父母的女兒,留在永嘉公主身邊做了個女官。
“可她太像了,像的讓本宮實難心安。”永嘉公主每每看到裴星璿的臉,便恨不得剝了裴星璿的臉皮!
翠微為永嘉公主捏著肩,輕聲細語道:“公主若是實在不安心,那便命人毀了她的臉,眼不見,心不煩,也就是了。”
“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永嘉公主閉目養神,很滿意翠微這個好主意。
忽然,一名宮女快步走進來,行禮稟報:“公主,皇上駕到!”
永嘉公主猛然睜開眼睛,起身道:“快為本宮梳妝更衣!”
翠微忙喚人來,一番手忙腳亂,為永嘉公主梳妝更衣好。
永嘉公主打扮妥當後,這才端莊貴雅的走了出去。
皇上在正殿坐著喝茶,一見自家亭亭玉立的小公主出來,便是笑容慈愛溫和道:“朕不知瑤瑤你在午睡,倒是打攪瑤瑤的好夢了。”
永嘉公主款步端莊走過去,乖巧行一禮:“父皇能來看望兒臣,兒臣很是高興。”
皇上拉了永嘉公主坐在身邊,無比憐惜道:“你在外吃苦多年,朕對你再如何寵愛,也是彌補不了朕對你......還有對你母後的愧疚之心。”
永嘉公主乖巧懂事道:“父皇也是受人蒙蔽,母後在天之靈,也會原諒父皇的。”
皇上望著眼前乖巧懂事的女兒,很想在她眉宇之間找到一絲天璣的影子。
可這孩子長得不像她的母後,他想看著女兒追憶愛妻,也是不能夠的。
“父皇?”永嘉公主小聲輕喚,麵前這位君王的回憶眼神,令她內心有些惶恐不安。
皇上收回飄遠的思緒,依然慈愛笑說:“父皇是想你母後了,他們家族的女兒,皆以星辰為名。”
永嘉公主乖巧的依偎在父親懷裏,斂低的眸子裏滿是憂慮。
皇上抱著女兒,追憶當年道:“當年,你母後便希望你能是個堅強勇敢的孩子。故而她為你取名招搖,北鬥七星第七星,又名破軍星,有先破後立之意。”
永嘉公主垂首故作悲傷道:“女兒不能承 歡母後膝下,是女兒沒福氣。”
皇上又是一聲歎息,忽然卻是道:“裴愛卿家的三女兒,似乎改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