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K華南醫院
醫院門口是圍滿了人,穿著孝服,拉著橫幅。
橫幅上寫著:庸醫害人,還我家人命來。
“庸醫害人,還我家人命來。”為首的男人,拿著大喇叭大聲叫喚。
四周是有不少的人圍觀。
然而醫院裏卻並沒有人出麵。
這場麵已經不是第一天了,前兩天還有醫院的工作人員出來調節。
如今是已經沒有人理會。
“庸醫害人,還我家人命來。”
為首的男人是不離不棄,一直在大門口喊著。
“張先生,你好,我是正義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Join,我們能聊聊嗎?”
陸思藝上前,向為首的男人直接表露了身份。
為首的男人打量的看了陸思藝一眼,冷道:“我沒有什麼好跟你聊的,我要聊的是跟醫院的負責人。”
“我就是醫院負責人委托我過來的。”陸思藝露出微笑。
為首的男人再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跟陸思念聊的意思。
“張先生,你情況我都了解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聊一聊的,這樣也能更快的解決事情,你說呢。”
“行,跟你聊也可以,我們就在這兒聊。”為首的男人鬆了口。
陸思藝微笑的點點頭:“好!”
“張強,男,35歲,與死者是母子關係,死者王翠花,女,65歲,患有心機梗塞,糖尿病,五月二十號心機梗塞發作,送來醫院搶救,搶救無效去世。”陸思藝低頭念著手上關於張強與死者王翠花的個人資料。
“張先生,我所說的有誤嗎?”
張強點點頭,又搖搖頭:“前麵的都對,最後一句不對,不是搶救無效去世,是被這醫院的庸醫給治死的。”
“張先生,突然心梗,本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死亡率。”陸思藝將他的話糾正。
張強被點破,瞬間惱了:“你一個律師,懂個屁,我不跟你聊了。”
罵完,他便又拿起大喇叭喊了起來。
“庸醫害人,還我家人命來。”
“張先生,情況到底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你這麼鬧,無非是想讓醫院做出不屬於醫院承擔的更多賠償,醫院方現在已經找了我來委托此件事,你應該已經知道院方的態度,你確定還要繼續鬧下去?”
張強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繼續拿著大喇叭喊著。
“《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敲詐勒索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並處或者單處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陸思藝話音剛落,張強便停了下來,不再叫喚。
“張先生,我既然能來找你,自然是做了準備,你母親王翠花生前,你多次虐待,甚至是棄之不顧,在你母親發病一個小時後,你才將你母親送到醫院來,送醫院來以後,就消失不見,完全找不到你人簽字,院方已經提供了足夠的證據。張先生,你若還執意這麼鬧下去,我們將直接走法律程序,到時候你隻怕連現有的這份賠償都拿不到。”
“你胡說八道。”被說中的張強,心虛的大叫,手上的大喇叭也砸向了陸思藝。
嘶!
喇叭徑直砸在了陸思藝的眼角,痛的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張強見狀,帶著人跑開了。
陸思藝摸了一下眼角的傷,發現都已經出血。
“陸!思!藝!”
冰冷熟悉的聲音,令陸思藝身體微微一僵,她抬眸正好與戰煜梟對視上。
看著她眼角一條長長的口子,隻差那麼一點,就有可能傷到眼睛,戰煜梟冷眸微深,冷峻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慍怒。
“陸思藝,你是笨蛋嗎?東西砸下來,都不知道躲的?”
陸思藝沒有說話,她隻是沒有想到張強會公然對她動手。
確實也是自己疏忽了。
“還金牌律師呢,果然是徒有虛名。”
戰煜梟的譏笑,刺痛了陸思藝的心,她強忍著痛,抬眸看著戰煜梟:“戰爺,案子都還沒有了結,我怎麼就徒有虛名了?”
“才剛開始,就把自己弄的狼狽,你確定你可以?”戰煜梟逼近。
看著她額頭上的傷,臉上的怒色更勝。
他抓著陸思藝的手就往醫院裏走。
“戰爺,你要幹什麼?”
戰煜梟沒有說話,隻是拽著陸思藝大步的往裏走。
跟不上的陸思藝,隻能小跑的跟上,眼角的疼痛,加上急促的腳步,讓她隻感覺頭暈目眩。
一個急停,陸思藝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撞進了戰煜梟的懷裏。
那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是那麼的熟悉,竄入陸思藝的鼻中,瞬間將自己封存已久的心打開了。
心跳不受控製的跳動著。
“戰爺,你要幹什麼?”陸思藝連忙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戰煜梟之前的距離。
這一舉動深深將戰煜梟刺痛:“我身上很臟嗎?讓你這麼避之不及。”
戰煜梟的再次靠近,讓陸思藝本能的再次後退了一步。
“陸!思!藝!”戰煜梟伸手摟住陸思藝的摟,將她帶入懷中。
“怎麼?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明明恨不得陸思藝離自己遠遠的,可是看到她避之不及的動作,心裏又莫名的惱怒。
“戰爺,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是應該保持距離的好,以免被人誤會。”陸思藝說,可視線根本就不敢與戰煜梟對視。
心跳已經漏了好幾拍。
若是以前,跟戰煜梟這麼近距離,她隻怕會好幾個晚上睡不著。
可如今早已經物是人非。
戰煜梟放在她腰間的手,更用力了幾分:“別人誤會?這個別人是誰?”
“戰爺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陸思藝強裝鎮定。
戰煜梟手上的力度更大,陸思藝都感覺到了一絲痛感。
可她不敢掙紮,目前兩個人的姿勢,簡直不要太曖昧。
戰煜梟討厭自己沒出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