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和寧寧正聊的火熱,並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一雙幽深的眼睛正在打量著他們。
“寧寧,我已經拿到安安爹地的頭發了。還想著說明天約你見麵後給你,今天正好給你。”
說著,靜靜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還不忘往身後看了看,確定戰煜梟沒有看自己,在將小瓶子給了寧寧。
寧寧接過小瓶子,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這時,排隊也輪到了他們。
工作人員把他們領到座位上坐下,又給他們係上了安全帶,確保安全後才離開。
已經玩過好幾次的寧寧和靜靜,並沒有一點害怕和緊張,反而在小火車爬上最高時,還特別的興奮。
戰煜梟看著開心不己的靜靜,心下卻是希望‘安安’能一直這樣,可又覺得這樣的安安頗為的不對勁。
“爹地!”
已經玩完過山車的靜靜歡快的跑了過來。
寧寧跟在身後,在聽到靜靜叫戰煜梟爹地時,心中也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戰煜梟將靜靜抱了起來,柔聲問道:“好玩嗎?”
“嗯嗯!”靜靜用力的點點頭。
寧寧走到戰煜梟跟前,停下腳步:“叔叔,你好。”
“嗯!”戰煜梟點頭應了一聲。
對陸思藝的怨,他並沒有遷怒到寧寧身上,畢竟不過是個孩子。
“你媽媽呢?她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
在問這句話時,戰煜梟多少帶了些個人情緒。
寧寧禮貌的應道:“媽咪很忙,我是家裏阿姨帶來的。”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是這樣,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上心。
戰煜梟臉上爬上了一抹怒色。
“叔叔,阿姨還在那邊等我呢,我先走了。安安,拜拜。”
“拜拜!”
寧寧揮著手跑開了,他也是怕一會兒媽咪帶著安安回來與戰煜梟撞上。
戰煜梟打量的看著靜靜:“你們認識?”
“剛剛認識的啊。”靜靜應道,小臉天真無邪。
戰煜梟看著她,劍眉微擰。
靜靜萌萌噠的大眼,四下掃視,小吃攤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爹地,爹地,那邊......那邊,我要買吃的。”靜靜指著小吃攤興奮的叫道。
戰煜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劍眉再次一蹙:“那些東西不衛生,想吃什麼,回家我讓李媽給你做。”
“不要嘛爹地,我就想吃那裏的。”靜靜開始撒起嬌來。
每次隻要跟媽咪一撒嬌,媽咪瞬間就會妥協。
她自然覺得這招最管用,然而她卻是把自己是安安的事又給忘了。
戰煜梟卻沒有妥協:“不可以,那些東西油膩辛辣,不適合小孩子。”
“哼!討厭爹地。”靜靜生氣的嘟起小嘴。
戰煜梟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心下的懷疑更深。
最終靜靜還是沒能拗得過戰煜梟。
她生氣以什麼都不想玩,不理戰煜梟為威脅,想讓戰煜梟妥協。
然而戰煜梟根本不吃這一套,既然不想玩,那就回去。
戰煜梟直接帶著靜靜離開了遊樂園,回了戰家。
另一邊,寧寧找到了陸思藝和安安。
陸思藝是帶著兩寶貝,買了好多好吃的。
這些小吃,安安從來都沒有吃過,每一個對她來說都是那麼新奇。
“靜靜,你慢點,看看吃的滿臉都是。”陸思藝笑著用紙巾為安安擦臉上的油。
安安愣愣的看著陸思藝,特別是陸思藝臉上溫柔的笑容,讓她發呆。
倏地!
她突然撲進了陸思藝的懷裏,緊緊的將陸思藝抱著。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陸思藝是不知所措:“靜靜,你這是怎麼了?”
安安隻是緊緊的抱著陸思藝,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陸思藝疑惑的看向寧寧。
寧寧見狀,連忙替安安解釋道:“媽咪,靜靜是太開心了,然後在以不說話的方式表演自己的開心。”
噗嗤!
很顯然陸思藝是信了,沒好氣的笑道:“靜靜,你這麼愛表演,媽咪要不要給你報一個表演培訓班?”
安安鬆開了手。
“好啦,別演啦,我們該回去了。”陸思藝寵溺的揉了揉安安的頭。
安安點點頭,嘴角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
寧寧見媽咪沒有懷疑,一口氣長長鬆下。
......
戰家
戰煜梟帶著靜靜回了家。
李媽很是好奇道:“安安,不是去遊樂園玩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靜靜沒有說話,嘟著小嘴,衝著戰煜梟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上了樓,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戰爺,這......這是怎麼了?”李媽是一頭霧水。
戰煜梟看著生氣的靜靜,眉頭也緊緊皺著。
“戰爺!”
門外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約莫三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李媽更是震驚:“付先生。”
難道是小小姐的病又犯了,可是看著也不太像啊。
付陽衝著李媽微笑的點了下頭。
付陽之前安安的主治醫生,這麼多年一直負責安安的病情。
可因安安的病情一直沒有得到好轉,陸思念便說在國外找到了能治療安安病症的醫生。
本來帶安安出國,付陽是不讚成的。
戰煜梟也是不同意的。
可戰華強和李蘭娟堅持同意陸思念的決定,陸思念畢竟是安安的母親,總不會傷害安安,戰煜梟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陸思念帶著安安去了國外為期一個月的治療。
戰煜梟看了付陽一眼,冷道:“跟我到書房聊吧。”
“是!”
付陽跟著戰煜梟進了書房。
李媽雖然很是疑惑,可也並沒有再多問一句。
書房裏,戰煜梟將‘安安’這兩天的情況,大致跟付陽說了一遍。
付陽一直緊皺著眉頭都沒有鬆開過。
“戰爺,你是說安安的性格過於跳越?”
“嗯!”
付陽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開口道:“戰爺,我能去看看安安嗎?”
“她現在還在跟我生氣,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你去吧,別刺激她。”戰煜梟輕歎了一口氣。
若說能讓戰煜梟頭痛的事,便就是‘安安’了。
“我知道了。”付陽起身走了出去。
戰煜梟疲憊的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最終還是打起精神,起身跟了出去。
安安怕生,對付陽她也是一直很排斥。
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