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要全部的蔬菜?”
聽到鄭循的話,葉大山愣了一下卻是沒有預料中的狂喜,而是有所猜疑的看著鄭循道:“你能吃下這全部的蔬菜?”
鄭循點了點頭,葉大山才想了想道:“如果你真能每天都將我這裏出的菜全要了的話,我可以給你六毛錢一斤。”
反時令的蔬菜就算在江沿縣這個五六線的城市都是三四塊錢一斤左右,好的甚至能賣到五六塊錢一斤。
葉大山給出的這個價格,倒也還算便宜。
但這卻不是他不想多賺,而是蔬菜的批發價格與賣給普通人家的價格本就相差極大,一般的蔬菜批發出去也最多不過一塊四五。
可他這道路不通,他也不是沒出去找過菜販,別說一塊四五,便是一毛錢,那些菜販都沒一個願意來他這裏進菜。
也正因此,他才不得不讓葉璐母女就近在江沿縣租了一個攤位來賣自己的蔬菜。
隻是就算這樣,因為時間的問題,等到運到縣城的時候,大多數的蔬菜也都已經發枯發黃了。
而對於每天出的菜來說,能夠運出去的就更少了。
現在能夠賣六毛一斤出去,雖然賺得少了,但總也還有得賺,不像前麵幾乎完全就是血本無歸。
大多數的蔬菜甚至要直接爛在地裏。
隻是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抱有疑慮,並不太相信鄭循。
在他看來鄭循這麼一個小年輕又能夠做什麼大生意。
而且要將他這裏的幾百斤蔬菜拉出去那可不容易。
隻是他當然不知道鄭循擁有報應袋這個器物,眼見葉璐葉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鄭循微微點了點頭道:“好。”
隨即葉大山和葉璐進入大棚開始弄明天的蔬菜,而鄭循則無聊的在四處亂轉。
江沿縣的山大都不大,但卻連綿起伏,一座一座。
鄭循在四處轉悠了一下,便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山坡。
這裏,山花滿地,連綿一片。
鄭循一看,便不由得心曠神怡。
隻是很快,他的眼神便有些詫異。
眼前這連綿一片,好似看不到邊際的山花,好像是金銀花?
鄭循仔細看了一下,便直接摘了一朵下來,而後打開了手機搜索了一下。
很快,一朵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金銀花圖便顯示了出來。
從花色,到根莖,一一的對比了一下,鄭循便確認了,這真的是金銀花。
一種名貴的中藥材。
可這麼大一片。
鄭循不由得有些震驚,同時心裏開始有些換算起來。
這得多少錢?
鄭循趕緊又查了一下金銀花的價格,而後,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作為名貴的中藥材,金銀花雖然不像一些中藥材那樣動輒成千上萬,但卻也達到了六七十塊錢一斤的程度。
這樣的價錢,再配以眼前這漫山遍野連綿一片的數量。
那得多少錢?
幾千,幾萬,還是幾十萬!
鄭循原本確認這些山花是金銀花後也沒有多想,畢竟要是數量和價錢都不夠的話,幾百幾千塊他自然也懶得費這個事。
可現在,這最少也是幾萬十幾萬的東西,由不得他不心動。
采了幾朵金銀花收進報應袋後,鄭循深深的記住了這個位置,而後他才離開了這裏。
回到蔬菜大棚的時候,葉璐已經開始在弄晚飯了。
在他們決定十二點鐘進山的時候,他們便已經知道要在這裏歇一晚了。
畢竟這山路陡峭的,夜晚根本就無法趕路,也就隻有在這裏搭一晚,明天一早在趕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葉大山便已經將五百斤反時令蔬菜弄出來了。
“小鄭,你看下,五百斤蔬菜。”
葉大山指著眼前好像堆了一座小山似的蔬菜說道。
鄭循點了點頭,便開始分類稱重。
雖然他知道葉大山的估計可能沒錯,甚至可能還略有多餘,但他卻也堅持如此。
他現在還是生意的開頭,雖然做生意的經驗並沒有多少,但他卻也知道,做生意不能靠估計,眼前的自己更不能如此。
葉大山雖然有些不滿,覺得鄭循有些多此一舉,但眼看鄭循堅持,便也隻得與鄭循開始稱重。
稱重完畢,一共五百一十七斤。
看到斤兩,葉大山便笑著道:“小鄭,我說沒錯吧,你偏要稱一次。”
話語中便有些你多此一舉的意味。
鄭循自然沒有解釋什麼。
而葉大山看著稱重完畢,便看著鄭循道:“小鄭,你看現在菜也秤完了,你看這錢是不是.也結了。”
“爸!”
看到葉大山這模樣,葉璐忍不住的開口。
葉大山卻是瞪了一下葉璐,而後望著鄭循道:“做生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小鄭,你說是不是?”
鄭循點了點頭,對此倒是沒什麼,掏出三百一十塊錢便遞給了葉大山。
葉大山接過了錢,眼睛都有些冒光。
他仔細的點了點,確認是三百一十塊錢,而且錢也不是假錢後,看向鄭循的態度終於有了一些改變。
“小鄭,你看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我一早就把菜給你弄出來。”
“中午吧,我中午的時候大概過來。”鄭循想了想道,而後招呼葉大山幫忙將蔬菜弄到一邊,說是等下便有他的人運輸這些蔬菜,而且嚴正聲明葉大山不能私自過來。
說是這裏麵涉及他的商業機密,要是葉大山私自過來的話,那麼他就將再也不會購買葉大山的蔬菜。
葉大山滿是點頭,拍著胸脯發誓自己絕不過來。
在確定鄭循真的要收購他這裏的蔬菜後,他便將鄭循當成了他的希望。
處理好了這裏的事情,鄭循便抽空將所有的蔬菜都收了起來,而後與葉璐一同離開。
“鄭循,謝謝你。”
走在路上,葉璐看著鄭循道。
鄭循笑了笑,卻是搖了搖頭道:“謝我幹什麼,我也是看這裏麵有商機才會收購的。”
葉璐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鄭循這說的隻是寬慰她的言語。
不過她倒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鄭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