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一海眼皮直跳,腦袋嗡嗡作響,呆呆地跪在地上。
李家其餘人彼此對望,臉上的表情,簡直比吃了屎都要難看。
眼下的局麵,他們已經徹底看不清了。
唯有李傾儀欣喜若狂,激動的嬌軀直抖。
“李兄!”
此刻,夏定宇態度很是恭敬,他對著李朗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
“雖說死的人是我小舅子,不過這小子仗著我的關係,整天胡作非為,死也就死了!”
“李兄,老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我厚著臉皮來當這個和事佬,你與葉家的仇恨一筆勾銷如何?”
昨日葉楓吐血而亡,葉久天整個人已經絕望。
他那裏還顧得上許多?當即乘車前去夏定宇,葉春所住的府邸。
葉久天拍開大門,見到了夏定宇夫婦,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葉楓慘死,葉春也是傷心落淚,哀求夏定宇幫他死去的弟弟報仇。
夏定宇立即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卻另有打算。
要知道,夏家家主共有十幾個兒子,雖說夏定宇一向受寵,但夏定宇有幾個兄弟,能力遠勝於他,資曆與功勞非夏定宇可相提並論。
所以,夏定宇廣納人才,助他拿下夏家家主之位。
夏定宇從葉久天口中得知,李朗一招便廢了孫思純,便知此人極不簡單,就想要把李朗收入麾下。
“李兄!”
見李朗沉默不語,夏定宇繼續往下說下去:
“我對你很有興趣,不知有沒有機會與我一同做事?”
“我最是愛惜人才!”
隨之,夏定宇一指身後那一堆鈔票:
“這是兩個億,李兄,還請笑納!”
“另外武者修行需要清靜,需要各種補藥,我一一可以滿足你!”
“哦,對了!隻要李兄點頭,李家也會因你在而崛起,一年內,我可保李家勢力超過昨日葉家!”
夏定宇自認為,他所開的條件李朗無法拒絕。
之所以眾多古武者,願意為各大世家效力,其原因便是清靜,資源,便於他們修行。
“孫......孫女婿啊!”
這時李一海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步跨到李朗近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激動不已:
“孫女婿,爺爺先向你道個歉,是爺爺該死,是爺爺糊塗!”
“你是......你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呐!要是......要是李家能夠達到葉家的高度,爺爺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就是你嶽父正平,在下麵也安息了!”
李家其餘人,也是前所未有的對李朗讚不絕口,把他捧到了一定的高度。
李傾儀心頭自然也歡喜的很,在李朗身後柔聲說道:
“李朗,夏少對你厚愛!”
“我並非貪財,也並非隻求李家崛起!隻是你身為武者,夏家的確能夠給你帶來不少好處!”
“李朗,可以答應夏少的邀請!”
除此之外,李傾儀還有一言沒有說出口。
葉楓可是慘死在李朗手中。
這使得局麵便變得更為複雜。
也虧得夏定宇對李朗起了愛才之心,他不隻是禮賢下士,還願意做李朗與葉家的和事佬。
李朗怎能拒絕夏定宇的邀請?
怕是他一個不字說出口,夏定宇便會立即翻臉,鐵定要害李朗性命。
“既然明知自己是老糊塗,幹嘛還不退位?”
李朗猛地甩開了李一海那隻手,緊接著,李朗目光鎖定夏定宇,滿是戲謔的說道:
“夏少,要想讓我為你做事,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被李朗把自己的手打開,李一海略顯尷尬,但他卻倚老賣老,咧嘴說道:
“孫女婿,夏少對你已經恩重如山了,怎麼還敢提條件?”
夏定宇壓根不理睬李一海,很是爽朗的對李朗說道:
“李兄,隻要你願意為我做事,別說要我答應你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一百件事,我也一一照辦!”
“夏少痛快!”李朗讚許了一句,緊接著,他一仰頭,近乎一字一頓的說道:“夏少,你應該有所耳聞,我嶽父李正平,是被你嶽父葉久天所害!”
“過兩日便是我嶽父忌日,隻要在這一天,你把你嶽父葉久天的人頭送來,我便是你的人了!”
“夏少,你可答應?”
轟!
夏定宇不由得虎軀一顫。
若是李朗開的是別的條件,哪怕是他再要兩個億,或者是稀缺的資源,夏定宇都會考慮一番。
夏定宇隻覺得葉久天是麻煩,他才不在意葉久天的生死。
如果李朗跟了夏定宇之後,背地裏害了葉久天性命,夏定宇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李朗卻是把話擺在明麵上說,因為他嶽父李正平,而讓夏定宇害了自己嶽父葉久天的性命。
夏定宇怎能答應?一旦傳揚出去,夏定宇名聲盡毀,怕是他與夏家家主之位也是失之交臂了。
顯然,李朗這就是有意在刁難夏定宇。
“李朗,不可!”
李傾儀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打破了李家大廳之中的沉默,急忙說道:
“夏少賞識你,這是你的福分,你怎能拒絕他?趕緊......”
“怎麼?我嶽父的大仇不報了?”
李朗扭過身,頗為冷淡的對李傾儀說道:
“嶽父已經慘死多年,怕是到現在也不能瞑目!”
“傾儀,我隻聽你一句話......若是連你都放下了,我又何必多言?隻是我為你父親感到不值而已!”
“原來他的死,早已無一人牽掛!”
李朗一番訓斥,令李傾儀那顆心隱隱作痛。
李正平慘死,若是有一人銘記於心,這人非李傾儀莫屬。
可是葉家過於強大,又有夏家作為靠山,李傾儀能做的隻有保持住自己的高傲,卻也未曾想過該如何報仇。
之所以剛剛李傾儀勸解李朗妥協,是局麵有逆轉的可能性,李傾儀生怕李朗又把局麵搞得無法收場。
不能為李正平報仇,這是李傾儀的心結所在。
但李傾儀卻更加不希望,因為一個慘死多年的人,而牽連到活著的人。
“傾儀,你的心思我了解!”
隨之,李朗的語氣柔和了下來:
“無論是誰,無論他們用怎樣的方式,都無法保全葉久天......他隻有以死謝罪!”
這話說完,李朗猛地看向夏定宇,目光深邃,聲音更是洪亮:
“夏定宇,我豈會在他人手中做事?”
“若是你真的要了葉久天性命,便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我怎會與這等畜生來往?”
“要是你不取葉久天的命,便是我仇人之子,怎敢前來請我為你效力?”
“看在你對我還算恭敬的份兒上,我不傷你,立即滾出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