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薑大河長出了一口氣:“基本關於這件事也隻剩一些間接經曆者了,他們身上,恐怕沒什麼調查價值吧?”
“你在教我做事?”小武語氣平靜道。
“爸,我帶他們去吧!”薑幼雲從裏麵走了出來。
薑大河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
其實也正常,淩晨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薑大河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有顧慮的。
薑幼雲輕輕開口:“爸,你不用擔心我。不管昨晚的人是誰,可以肯定不敢在鬧市區來,否則也不用特意等昨晚的機會。”
薑大河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安排我們吃過飯,薑幼雲便帶著我們出發了,不得不說到底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昨晚的悍馬壞掉,今天就換了一輛高端商務。
開車的是薑家的司機,薑幼雲的秘書依舊坐在副駕,後麵的兩排空間也足夠我們坐。
全程薑幼雲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就好像壓根不知道我的事一般。
“小姐,有件事需要跟您彙報一下。”
“直說。”薑幼雲淡然道。
“昨天下午,陸家向著全城權貴發出請柬,下月初陸悅容和王逍進行婚禮,唯獨沒有給我薑家所發。”
“那又怎樣?我薑家和陸家本來也不是朋友。”薑幼雲慵懶的開口。
小秘書歎了口氣:“重點是陸家向著全省大家族放出了話,誰若是敢和薑家林家結盟,便是與陸家敵對。本身陸家現在就權傾一方,根本沒人敢得罪。我們現在的合作商全部跑路了, 這古鎮的後續投資恐怕也是拉不來了。換句話說,我們現在......陷入絕境了。”
薑幼雲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咬緊了牙關,聲音顫抖道:“陸家......欺人太甚。”
薑幼雲看向了我,現在的眼中隻有絕望。
此時的我微微眯著眼睛,緊緊的攥著拳頭,陸家的做法真的觸及紅線了,但薑家現在並不是無路可退,我和小武就是最大的變數。
我給了薑幼雲一個眼神,示意她放心。薑幼雲低下了頭,我知道現在任憑誰心裏都好受不了,但我並不能開口安慰她。
到了龍城精神病院,所有親曆者當中唯一活著的人就在這裏。
交涉過後,我們進入了特護區,透過病房的窗戶,我們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我們站在角落裏。
“這個人什麼情況?”薑幼雲朝著旁邊的醫生問道。
“他啊,目前病情不太穩定。總是在半夜咿咿呀呀的唱戲,吵得同區域的病人都沒法睡覺,迫不得已隻能把它關在這個這裏了。”
“那你們先去忙吧!我們進去就好了。”
醫生有些惶恐:“薑小姐,這個病人的危險性還是很大的,您確定嗎?”
再三確認過後,我們進入了病房。
我一眼就看出這個人的三魂失了其二,爽靈和幽精都沒有了,隻剩胎光,也正因如此他才並沒有死。
這種情況一輩子都沒有神智了,但曾經發生的事情還是在他的腦子裏的,隻是沒有神智能夠表達出來,借助道家的方法還是能知道他腦子裏的東西的,原理就和王溪合的清神符類似。
小武走向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人忽然冷笑起來,這種聲音並不像是一個男人能夠發出來的。
此時的他身體抖動,緩緩的轉過了身。
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心頭一跳,薑幼雲尖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