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我的舉動被薑幼雲看出來了?
正當我思考如何應對的時候,薑幼雲繼續開口:“你哪會抓妖怪啊?這裏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我心中長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小武:“我不我不,我就要跟著小武哥哥。”
薑幼雲看著我,臉上有些許的無奈:“武先生,這?”
小武搖了搖頭:“沒事薑小姐,我會保護好少主的。”
薑幼雲看著我二人,思考了許久,最終皺了皺眉:“你們要是不走的話,我今晚也不走了。你們畢竟是我請來的,如此危險都義無反顧的留下,我作為東家怎麼有理由離開?”
我有些無語,她要是留下來才是來拖後腿的。
不過這妮子似乎決心已定,任憑小武說什麼都沒用了,也隻好如此了。
回到了酒店,小武和薑幼雲去車裏將我收拾的兩大包東西拿了進來。
直至五點的時候,這偌大的盤龍古鎮便隻剩我們三人了。
站在酒店天台,看著四周高山,我的眉頭緊蹙著,這樣的一個寥無人煙的地方出現如此規模的古鎮本就不正常。
另外這血棺和這古鎮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必然聯係。
通常而言,鑒別一個墓主人的方式主要有三種,墓碑,壁刻,陪葬品。
可這血棺除了能看出用了鎮魂鎖魂之術和一床婚被之外便再無其他,甚至連一件陪葬品都沒有。
小武緩步走到我身後:“少主,您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們您的真實情況嗎?”
我搖了搖頭:“爺爺安排的好多事情都出了變數,如今不能再出亂子了,未來一段時間,你就代我辦事。”
“可是真正需要出手的時候,如何!”小武說道。
我微微咧了咧嘴角:“人多的時候,我會想辦法。隻有一個人的話,你應該很容易讓他失去意識吧?”
小武抱拳:“明白!”
我收拾了一個單肩包,讓小武隨身背著。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這個古鎮絕對要比外麵早黑一個小時,陽光照不進來,地上便已是黑暗了。
如此寂靜的古鎮,薑幼雲肯定沒有這麼待過,明顯能看出她的惴惴不安。
“武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今晚十二點,陰日陰時,若是這裏有問題,我一定能看出來的。”小武答道。
薑幼雲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臉色都有些發白。
我直接坐在了她麵前:“媳婦,媳婦別怕。我保護你。”
薑幼雲紅著臉嬌嗔道:“你怎麼逮誰都叫媳婦啊?害不害臊?”
我呲著牙:“爺爺說了,你們跟我訂了婚約,就都是我的媳婦。”
薑幼雲輕輕在我腦袋上彈了一下:“那你說說看,你最喜歡誰?”
我有些懵,突然把這個問題丟出來,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接不住。
仔細想想,五個未婚妻都是絕代風華,若是都不悔婚自然會糾結。可現在我沒得選,林瀟然為了我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我絕不可能辜負她。
見我答不出來,薑幼雲啐了一聲:“大豬蹄子。”
夜幕降臨,這古鎮的陰氣驟然上升,原本在外燥熱的夏天,此時卻冷的讓人發抖,並且如此深山,竟聽不到一聲蟲鳴。
該如何做,我早在白天已經給小武安排過了。
此時我坐在沙發上疊著紙飛機,小武盤腿坐在茶幾上閉目養神,薑幼雲則是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他,緊張兩個字都快寫到臉上了。
實際 我遠比她更加緊張,手上的汗已經打濕了紙,相反小武則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猛然間,我隻覺周天的氣息被擠壓,心突激了幾下,感應而去。
周圍的陰氣突然激增。
與此同時小武也猛然睜開了眼睛,從茶幾上翻了下來,徑直走向了窗邊。
薑幼雲緊隨其後:“武,武先生。怎麼了?”
窗外一陣漆黑,什麼都看不透。
我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整,進子時了。
“嗡!”
房間裏的燈驟然熄了,薑幼雲頓時驚慌失措。
“武......武先生,接下來怎麼辦?”
小武說道:“我們出去?”
小武這是在問我,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隨即朝著外麵走去。
此刻我的心突突突的跳著,畢竟我雖然一直修煉爺爺教我的東西,但從來沒有出過手,這就和熟讀理論的醫學生被直接拉去做手術是一樣的道理。
一出酒店門,我就趁著薑幼雲不注意在她兩肩貼了兩道鎮陽符,將她的兩盞陽火壓到瀕滅,也是為了防止活人的陽氣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僅僅瞬間,便感到一個方向有著很強的陰氣。
隨之尋去,越過兩個土丘,前方的古鎮中人影攢動,卻不見任何光亮,詭異至極。
薑幼雲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是鬼嗎?”
小武沒有出聲,答案很顯而易見。
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些隻是普通的遊魂。
普通的遊魂通常不會對人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這古鎮出的事和這些遊魂關係不大。
隔著不遠,我們甚至能看清這些陰魂的樣貌,雖然嚇人,但並不構成威脅,隻要破了這陰山格局,他們自然會散去。
遊魂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死後被束縛在某個地方無法離開,在特定的時間或者環境下一直在重複他們生前經常做的事情,現實中大多數遇到的鬼都是這種的。
正當我疑惑之時,這些遊魂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全部朝著一個方向逃竄而去,僅僅瞬間便全部消失了。
薑幼雲顫顫巍巍的問道:“怎......怎麼了?”
此時, 我發現一股很強大的氣息出現在我們周圍。
猛然回頭,隻見一個身著紅色嫁衣,身後怨氣滔天的女鬼從空中緩緩而降,懸於半空兩三米處,雖看不清麵目,但能感覺到她在瞪著我們。
小武轉過身,語氣依舊不慌不忙:“看來血棺的正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