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我跟他們過不去!啥忙幫不上還信口胡說!”
王氏一急,拿著鞋照著顧多金就扔過去。
李氏看見自己丈夫挨打了,一下也不幹了,嘴裏埋怨著:“有本事打外人去,打自己兒子有什麼用。”
王氏運著氣瞪了李氏一眼,冷笑一聲:“你當我沒找?要不是你這蠢貨,自己饞不說,還攛掇我大孫子去要飯,我早把事辦上了!”
李氏理虧,這會兒也不敢多說。
到底是自己偏著的孩子,看著兩口子不說話,王氏也把火氣壓了下來。
“行了,別整那憋憋屈屈的樣兒,惡心誰呢!這幾天你跟那小賤人走的近些,人我都說好了,等把她騙過來......”
王氏眼睛亮的跟老鼠一樣,招了招手,讓李氏過去,壓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婆媳兩個對視一眼,李氏樂顛顛問:“真的?到時候我看那個小賤人還嘚瑟什麼。”
第二天一早。
顧思思跟王嬸聊了會兒,才知道大黃在她娘家哥哥那兒自己出過一次門,估計就是那會兒懷上的。
顧思思估摸著,說不準是跟山上的野狼交合了,這麼一算還便宜她了,白得了一個小狼狗。
又問了村裏誰家賣藥材的,帶著顧銘顧柏去買了不少。
幾乎把賣藥材那家給搬空了,顧思思還多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幫忙再多進點藥材備用。
晚上回家,顧思思就帶著三個孩子,把藥材處理了。
看著堆的滿滿的藥材,顧思思長歎一口氣,這要是能收到空間裏就好了,可惜她空間積分不夠,還打不開。
“娘,咱們以後要開藥鋪嗎?”顧盼趴在軟軟的被子裏,這段時間養的她逐漸白胖起來,這會兒瞧著可愛極了。
顧思思伸手把她往懷裏一揣:“不開,咱們這是有備無患,你們也別出去說,誰問就說買來的藥,全都賣出去了。”
三個孩子應了一聲。
過了半晌,黑暗中才傳來顧銘的聲音:“娘,是不是過段日子要打仗了?盼盼跟我說了,皮貨店收野皮子的事了。”
顧思思瞧了他一眼,笑了下,這小子還挺敏感:“睡吧,別瞎想。”
第二天,顧思思照例把三個孩子放在家裏,自己帶著藥材出門,到荒野上救治那些百姓。
可因為那些百姓都是小病,無非是凍餓出來的,積分上漲的十分緩慢。
倒是給顧思思出了名氣,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布衣蒙麵的小娘子,在荒野上免費救人。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就傳到了城中。
城中說書的先生,拿這當一個段子講。
可有心人卻記在心上,講給自己主子當笑話聽。
比如城南的小院裏,宇文瑾負手而立,看著眼前樂得前仰後合的手下。
風影說了半天,沒看見自家主子樂,頓時感到有些尷尬。
“主子,您不覺得有趣嗎?”風影試探著問道。
“值得讚揚。”宇文瑾淡淡說道。
風影噎了一下,笑意在臉上慢慢消失,他就不該指望,主子能因為這點小事有什麼情緒。
“上次,皮貨店送來的皮子,也是一個女人去賣的吧?”宇文瑾問道。
“是,裏麵還有野豬皮,質量很好,已經送去讓人製成貼身小甲了。若是能在收來一身老虎皮,就更好了。”風影說道。
宇文瑾低笑了一聲:“這地方,女人還真是厲害。”
他腦中又出現了那個大膽的女人,自從那日被那個女人救過之後,他就時不時想起那個女人的身影。
似乎......他與她,應該認識一樣。
“主子,您要是有興趣,我跟皮貨店老板說一聲,讓他幫忙留意留意,等那女人來了,讓他來傳話?”風影瞧著宇文瑾臉色說了一句。
“不用。”宇文瑾說完,又中覺得心中有些遺憾似的,幹脆起身進屋了。
院子裏,風影琢磨一會,起身就往外跑。
還不等出去,就被一旁的逐光拉住:“你幹什麼去?”
“笨呐,主子一看就是想見那個女人,但是不好說,我去替主子說唄!”
風影留下一句,人已經不見了。
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逐光無奈搖了搖頭:“多少次了,不長記性。”
第二天一早。
顧思思早早醒來,看著手裏的銀子發愁。
她得想法子再掙點銀子了,家裏的東西雖然夠吃,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在加上顧銘顧柏練武,需要藥材進補。
這三個孩子年紀也大了,不能總在家混著,怎麼也得給他們找個老師。
就是災荒年,老師不收什麼學費,她也得弄個像樣的禮才是。
顧思思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在山上一趟。
這次不光她去,她打算把顧銘顧柏也一起帶上。
打定了注意,顧思思無情地把還在睡覺的顧銘顧柏直接拎出來。
倆孩子被拎習慣了,也沒鬧,頭一點一點的去洗漱,冷水一潑臉,頓時精神了。
三人把顧盼送到王嬸子那去接著睡,就趁著黎明上山了。
隨著越走越深,顧銘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帶進深山扔了。”顧思思淡淡說道。
顧銘眼神瞬間警惕,顧柏卻是頭都沒抬,他一點都不害怕娘親要扔他。
他算過了,這幾日娘親在他身上得花了好幾兩銀子了,就算是賣了他,也賣不回本來。
顧思思還不知道顧柏的小心思。
這會兒她就是有點後悔,她應該帶小盼盼來,小盼盼有福氣,說不準剛進山,就能碰見值錢東西。
三人一路走進深山裏,顧銘忍不住開口:“娘,不能往裏走了,再往裏走就出不去了。”
“害怕了?”顧思思看了顧銘一眼。
被顧思思一激,顧銘當即挺起胸膛:“我怎麼可能害怕!我是怕小柏害怕!”
顧柏頭也不抬:“娘,再往裏走點。”
看著顧銘一臉受挫的模樣,顧思思忍不住唇角一勾,顧柏這孩子簡直就是白切黑,看著憨厚老實,肚子裏麵全是壞水。
一陣風聲刮過,隱隱還夾著幾聲咆哮。
顧思思站住腳步,從空間裏拿出一把彎刀,眼神變得銳利。
“來了,平時教你們的,還記得吧?”
顧銘顧柏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