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熟了,被端上了桌子。
這土豆雖是催生出來的,但空間裏土地肥沃,又受了靈泉水的澆灌,煮熟之後是又香又糯,顧盼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小心燙。”
顧思思叮囑了一句。
顧柏也想拿一塊,卻被顧銘瞪了一眼。顧銘看著顧盼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點吃的就把你給收買了!”
顧盼委屈巴巴的,看看他,又看向顧思思,嘴裏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就先哭起來:“娘......嗚嗚嗚......”
“別管他,吃你的。”顧思思看也不看顧銘一眼,伸手拿了一塊土豆遞給顧柏,“吃。”
顧柏小心看了顧銘一眼,到底是沒擋住吃食的誘惑,接過大口吃了起來。
兩個吃飽之後,顧思思端著碗,碗裏還有最後一個土豆。
她睨著顧銘,“吃不吃?不吃我就扔了,你今晚就餓著肚子睡覺。”
顧銘到底是個小孩子,又餓了一天,脾氣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一聽她要扔,連忙一把奪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待他吃飽,又哄了三個孩子睡覺,方才放鬆心神,將意識沉到空間裏去。
她看著超級超市裏琳琅滿目的食材,重重歎了口氣。
除了小時候因為訓練不達標而餓過肚子,她還從來沒有因為食物發過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攢夠三十積分,隻要能開放這個超市,無限物資在手,她還愁個什麼勁兒?
顧思思沉沉睡去。
半夜裏,一陣嘈雜的聲音將她驚醒,她安撫好因為受驚而睡的並不安穩的孩子們,下床出了門。
原來是隔壁王嬸子的兒子大強突然發起高燒,已經快要不行了。
王嬸子急的頭上冒汗,周圍幾戶人家都被她敲開了房門尋求辦法,王氏和李氏想要過去看看情況,見顧思思出了門,沒好氣道:“你出來幹什麼,看見你就晦氣!”
顧思思卻想到了自己的積分,連忙也跟了過去。
到了王嬸子家,見大強臉色蒼白,明明燒的臉色酡紅,渾身冒汗,身體卻一陣陣顫抖著,王嬸子在旁邊抹著淚。
“他就是上河裏撈了兩回魚,以前都沒什麼事,今天回來之後突然就病倒了,大半夜的又不知道往哪裏請郎中......”
幾個婦人正在安慰她。
顧思思從旁邊擠了過去:“我看看,說不定就治好他。”
王嬸子哭聲頓住,還沒說什麼,王氏就罵道:“你來瞎摻和什麼?你還懂治病不成?”
“是啊弟妹。”李氏斜眼睨著她,“你可不要在這搗亂,治病救人可是大事,瞎治的話,把人害死了怎麼辦?”
其他人也懷疑地看著顧思思,畢竟她們從來沒聽過這顧家小媳婦懂什麼醫術。
王嬸子也不放心地問她:“你、你知道怎麼治嗎?萬一治壞了怎麼辦?”
屋裏頓時七嘴八舌的,句句都在嘲諷她,顧思思脾氣也上來了,一甩手就要走:“不讓我治,我還不稀得治呢!”
“但我把話說清楚。”她指著床上躺著的病人,“你兒子已經燒的不成樣子了,再繼續燒下去,就算饒幸能醒過來,怕是也要成一個傻子了。你想清楚就行!”
王嬸子一聽,傻子?
那怎麼行?
“治,你快點治!”
王嬸子抓著顧思思的手,“你快讓我兒子醒過來......”
其他人都勸阻她,李氏道:“你可得想清楚了,這要是有一個差池......”
“死馬當作活馬醫!”
顧思思動作迅速,隻讓人端碗水過來,趁人不注意,往裏麵加了些靈泉水,一小半喂大強喝了,另一半用布巾沾濕,在他額上,脖子下麵,手心腳心皆擦了一遍,生怕做的太簡單引人懷疑,還裝模作樣在大強身上按摩了一遍。
不過小半個時辰,溫度就漸漸降了下去,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
與此同時,顧思思腦中又是“滴”的一聲。
“十積分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王嬸子喜極而泣,就要跪下給她磕頭,卻被顧思思攔了下來,“行了行了,您是長輩,這一跪,不知要折我多少壽。”
王嬸子立馬站了起來,握著她的手又哭又笑,一個勁兒的說謝謝。
李氏不服氣:“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顧思思還沒反應,王嬸子就先罵起來了:“你有本事也貓碰個死耗子看看!在這兒唧唧歪歪,看不得別人好!”
顧思思剛把她兒子救回來,她感激還來不及,此刻自然聽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是。
“平日裏就是你整天說你弟媳婦偷男人,看你那整天賣弄風情的樣子,走起路來那腰一扭一扭的,照我看,偷男人的應該是你吧!”
李氏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哪裏忍得了,當即跟人對罵起來,眾人忙著勸架,顧思思卻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反正十積分已經到手了,誰要留在這兒看她們狗咬狗。
第二日一大早,顧思思又給三個孩子煮了土豆吃,過後交代他們好好在家待著,自己去山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種子,若是能住在空間中的沃土裏,那就再好不過了。
結果一無所獲。
她隻能失望地回了家,卻發現屋裏亂七八糟,顧銘和顧盼正抱在一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露出的胳膊腿上全是青紫痕跡,看見她回來,連忙撲到她懷裏:“娘!”
顧思思眼神冷了下來:“怎麼回事?誰打的?阿柏呢?”
顧盼哭哭啼啼的:“是......是大伯家的大郎。”
原來是李氏的兒子顧國趁她出了門,來此處大鬧了一場,不僅和顧銘打了一架,還死拉硬拽的將顧柏給帶走了。
“大郎他以前就常欺負二哥,”顧盼抽著鼻子,“娘,你快去找二哥......”
屋後突然傳來一陣哭叫聲,顧思思連忙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顧柏被綁在一棵樹上,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一邊罵他,一邊拿石頭砸他。
石頭砸在身上,顧柏發出陣陣慘叫。
顧思思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大步奔過去,一腳就將顧國給踹了個人仰馬翻。
顧國慘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誰踹我!”
顧思思已經將顧柏從樹上解了下來,正冷眼看著他。
顧國看見是她,不僅不害怕,反而惡狠狠道:“你讓你把他解下來的,我還沒玩夠呢!”
“他是你弟弟,你這是幹什麼!”
“他才不是我弟弟!”顧國哼道,“他就是一個野種!我娘說了,我不僅能打他,他要惹我不高興,我還能賣掉他!至於你,你是野種的娘,也是我們家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