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女人把一張孕檢報告拍在沈星緣麵前。
看她容貌,沈星緣有些眼熟,好像是剛紅起來的二三線女星白月柔。
見狀,白月柔趾高氣昂的藐視著她道:“沈星緣,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被人玩爛了的破鞋,你也配跟琛南......”
“啪!”她話沒說完,沈星緣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
“你、你敢打我!?”
沈星緣鳳眸微眯,從限量版包裏抽出一張支票推過去,冷冷道:“孩子,自己去醫院打掉。”
“嗬,沈星緣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破鞋一隻,當年要不是你要死要活,顧琛南可憐你,大發慈悲才跟你結了婚,真把自己當顧太太了?”白月柔嫉恨道,瞥了眼桌子上的支票。
沈星緣起身的動作微動,眸底閃過一抹難言的暗光。
“如果你還想在娛樂圈混,就該知道見好就收,跟顧琛南鬧出花邊新聞的女人誰不比你咖位高,你看到現在還有誰敢繼續糾纏著不放的?”
沈星緣說罷起身離開,沒看白月柔難堪的臉色,甚至連孕檢報告都不看一眼。
“沈星緣!”白月柔咬牙切齒,卻忌憚著什麼不敢繼續糾纏,不甘地將桌麵上的支票裝進包裏。
——
別墅。
沈星緣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原本以為這個時間顧琛南不在家。
打開臥室燈,發現顧琛南窩在沙發裏,手上輕輕搖晃著紅酒杯。
沈星緣沒想到他這麼早就回來了,微微皺了下眉。
“事情解決了?”
顧琛南深眸似漫不經心的盯著沈星緣,薄唇微啟,飲著酒紅色的紅酒襯托出,他原本妖俊的麵孔多了幾分妖冶。
然而,讓萬千少女失神的容貌卻沒叫眼前的女人視線多停留一秒。
“嗯,一百萬夠她打胎十次了。”沈星緣一邊說出刻薄的話,一邊拖去外套,白襯衣也遮蓋不住曼妙身材暴露在男人麵前。
顧琛南眸色漸深,視線不曾離開沈星緣,嘴裏卻嗤笑道:“顧太太是在為我省錢?”
“嘖,難怪最近圈子都在說我顧琛南出手小氣,跟了我的女人吃大虧了,原本是我家賢內助幫我省了很大筆錢啊。”
顧琛南滿是譏諷,語氣中的陰陽怪氣讓沈星緣直皺眉。
她略沉思了片刻,盯著他道:“你是覺得我虧待了你的那些女人?”
顧琛南在外麵招惹的女人,胃口一個比一個大。
上次那什麼影後的,一開口就要兩億跟市中心的一棟別墅。
顧琛南動作微頓,寒眸緊盯著沈星緣幾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嗬。”
他渾身冒著生人勿近的冷意,放下酒杯冷嗬一聲摔門而去。
沈星緣在原地站了一會,沒把顧琛南的情緒放在心上。
在她眼裏,這男人陰晴不定,隨時都有翻臉的可能,替他處理了幾年的爛桃花,早已是家常便飯了。
將支出的一百萬記下,她拿上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四十分鐘後,她吹幹淨頭發躺在牆角另一麵的沙發上,空洞的眼神盯著天花板無神的發呆。
“破鞋麼......”
白月柔的話猶在耳邊響起。
三年前,她,沈氏集團的千金當眾被人拍到酒店裏‘亂混’,未婚夫當眾退婚說出一番羞辱顧家的話,氣得父親心臟病病發,住院沒多久逝去。
而她被新聞報道成常年泡夜店,玩男模的壞女孩,不光氣死自己的親生父親,還導致沈氏股市大跌,差點導致幾萬人失業,被全網抵製怒罵。
父親的死、網爆,那個奪了她清白毀了她的人......
那時剛大學畢業的她,心理素質不足以抵抗這些負麵情緒。
尋死不成的她被顧琛南救下,倆人契約結婚。
而沈星緣就成了眾矢之的,滿城名媛們擠破腦袋想進顧家的門,卻被一個殷亂的女人嫁給顧琛南。
“哢嚓!”
臥室門推開的聲音。
沈星緣無神的眼,立馬安靜的閉上,精致小巧的麵孔似已睡著許久。
腳步聲走到近前,就感覺一股如實質化的視線落在身上。
良久,沈星緣忍無可忍,睜開清冷的鳳眸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顧琛南朝她痞笑了下,剛洗漱完,上半身有水珠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緩緩的流下。
浴巾係在他腰間,露出八塊腹肌很是性感,充滿力量的美感。
他緩緩俯身,帶著熱氣的沐浴露跟一股他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籠罩著沈星緣。
他的靠近讓沈星緣不安的微皺眉,眼見他靠近,她冷冷道:“顧總想女人了,我可以幫你把人約過來。”
被顧琛南‘拋棄’的女人,都能建好幾個群了。
她相信隻要發一個消息,那些女人肯定爭先恐後的來。
顧琛南頓住,高大的身影半籠罩在沈星緣上方十厘米的距離。
他深眸閃過不悅,薄唇顯得有幾分薄情道:“沈星緣,你一定要就這麼無趣嗎?”
“當然是比不上顧總的那些女人有趣。”
“嗬,你吃醋了?”
“嗬。”
沈星緣回了聲冷笑,側身麵對著沙發靠背閉上眼。
顧琛南姿勢保持了好一會沒動,隨即回到旁邊不遠處的大床上。
結婚三年,他們同居一室三年時間,沈星緣不曾在這張床上睡過一次。
“哦對了,今天媽又在催我要孩子的事,你考慮一下。”
顧琛南側躺著,盯著沈星緣的背道,看見她整個人僵了一瞬。
沈星緣睜開眼,眼裏滿是茫然若失,沒有說什麼。
房間裏安靜下來,隨即顧琛南關燈的聲音,臥室裏的視線暗下來。
許久......
啜泣聲響起,女人夢魘的哭泣聲在黑暗中響起。
窸窸窣窣聲,顧琛南赤腳走到沙發邊上,沙發裏女人卷縮成一團。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瑟瑟發抖的哭泣著,伸出的手始終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