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人都不知道,而楚離煙交代綠春:“等開出來後,你每天負責澆水,隻不要隨便摘取,免得中毒。”
綠春嚇一跳,不過沒去多問什麼,隻為她信賴重用自己而高興。
“奴婢明白了。”
其餘人也有聽到的,臉色煞白,都決定離這差事遠一些。
花熙閣裏的人知道這些東西動不得,看起來漂亮,但都是害人的東西。
這花的生長期也短,很快就有了花苞,紫色桃色的,看起來喜人的很。
叫綠春平時澆水,而楚離煙沒事也伺候,別說這院子是荒了一些,土壤還是很不錯的,她伸手輕輕捧起一隻花苞,露出淺淺的笑容。
如今的楚離煙像是脫胎換骨,雖說那張臉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身段那是沒得說的,不看臉的話,當真是一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被那些花草一映襯,更如同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楚芊熏看到了這一幕,原本是來找人晦氣的,卻把自己的妒火給點燃了,這麼一個醜八怪,還有什麼楊柳細腰,纖纖玉手,真是暴殄天物!!
“楚離煙!誰讓你沒事折騰這些!”
沒事找事的人來了,楚離煙似笑非笑的睨去一眼。
什麼話也沒說,但也什麼話都說盡了,這眼神分明就是四個字:‘關你屁事’。
楚芊熏摸樣不錯,不過腦子就真的讓人一言難盡,整個將軍府裏,也就數她最弱。
就是唐氏身邊的容嬤嬤,也比她聰慧的多。所以楚離煙就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裏過。
被不屑的對待,楚芊熏更是惱火上頭,隻是一個庶女,卻欺壓慣了曾經的楚離煙,還以為對方還是她能隨意招惹的存在,直接就去抓花圃裏的那些花草,扯爛,還要丟在地上,惡狠狠的踩上幾腳。
“三小姐!”花熙閣裏的下人驚呼出聲,卻是沒一個人上前攔阻。
綠春的步子也猶疑的邁出,停下,很是不安的看著楚離煙。
楚離煙一點都不氣。
悠悠的看著發泄夠了的楚芊熏,甚至還差點要笑出聲來。
所以她幹嘛要種植些毒花毒草的。被扯了是一點都不心疼,因為就算隻是碰觸到,也能起到作用。
楚芊熏就像是狠狠撓了一把空氣,沒有看見楚離煙心痛難受的表情,反而看到她還在笑!
“你笑什麼!”
火氣蹭蹭的漲,忽然被身上的癢意給吸引了注意,本來隻是不在意的去撓了一下發癢的胳膊,接著,就感覺渾身不對勁起來。
本來很多植物就是有毒性的,如同欣賞性的滴水觀音,最多的毒素藏在莖稈裏,楚芊熏又拔又攥的,沾染到不少的汁液,她不中毒誰能中毒。
“楚離煙,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會兒倒是不太蠢了。
楚離煙一臉的無辜:“這可真是冤枉啊,這麼多人都在場,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楚芊熏咬牙,可身上的不適叫她得意不起來,想要抓撓又覺得不雅,轉身就走了,如同夾著尾巴的喪家犬。
“小姐,三小姐她......”等楚芊熏帶著自己的丫鬟走了,綠春有些不安的悄悄詢問楚離煙。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楚離煙氣定神閑:“沒事兒,就是給她一個小教訓罷了,而且也是她自己作的,我可沒求著她去碰那些花草。”
隻是觸碰,花草還都沒有長成,中的毒還是比較輕的,不過就算是比較輕的程度,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楚芊熏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扒了一層衣服,惱火:“你快幫我抓抓!我都快癢死了!”
身邊貼身丫鬟連忙湊過去,但看到主子露出的後背,驚叫一聲,連退幾步。
“你這蠢婢,愣著做什麼!”
“小,小姐,你身上......”
話沒有說的清楚,府裏的嬤嬤來送東西來了,是半月前就定製的衣裳,為了參加尚書府千金的生辰。
尚書千金的生辰,自然是備受重視的,所以邀請函也都是提早一月就發出去的,身為將軍府裏的女兒,楚芊熏自然有參加的資格。
除了將軍府以外,京都城裏的侍郎,禦史,刺史等等,也都是座上賓。
楚芊熏欣賞了一番,嬤嬤伺候著試穿,結果也是臉色一變。
“三小姐,你身上這是染了什麼病症?”
楚芊熏皺眉,自己忍不住去抓撓了一下,發現本來平滑的身上竟然變得麻麻賴賴的,還起了好些腫包!
瞬間,大家都聽到屋子裏傳來一聲尖叫。
跪在唐氏麵前的楚芊熏,哭的兩眼都已經腫了,不光是身上有了許多賴子,腫包,臉上也是讓人不忍直視。
她的摸樣還是不錯的,繼承了生母的眉眼,這場生辰宴會,她已經精心準備了半個多月,就打算去露臉,尋尋優秀的公子。
誰曾想,明後日就是生辰宴了,竟然被害成這番摸樣!
都是那該死的楚離煙!
“二夫人,你一定要為芊熏做主啊!”
唐氏也是愣神,從來沒把這個蠢三小姐放在心上,所以也沒有對她動什麼手,做自家女兒的陪襯很是不錯。
看到她如今的摸樣,皺眉,別過眼:“你也知道她如今變了一個人似的,還去招惹她做什麼?!”
“二夫人!您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她!”楚芊熏就隻管嗚嗚的哭,眼裏滿是恨毒。
這件事不算小,所以還是把府裏的主子都叫了來。
唐氏覺得肯定是楚離煙故意所為,畢竟她的醜女之名人人知曉,在府裏也是不受重視的,想要參加這樣的宴會根本別想,誰也不會願意請過去敗興。
以往的她不會出聲,但現在,倒是知道拉人下水了。
她去不了,也要讓楚芊熏去不得。
楚征楚夕顏還有楚離煙都聚到了廳堂裏,楚芊熏看見楚征就又開始哭泣:“爹,都是楚離煙害的我,我現在沒辦法見人了。”
楚征眉頭皺得死死的,用厭惡責備的眼神看著楚離煙。
楚離煙早就習慣,不痛不癢:“這件事跟我可沒關係,在場的人可都看到了,我可一個指頭都沒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