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太,您們不能走。您的小女兒打碎了洗手間的花瓶,需要賠償。”
陳淑華不悅地皺了皺眉,“一個破花瓶值多少錢?”
“一百萬。”
一百萬?
陳淑華不禁瞪大眼睛,半懵的唐伊也瞬間清醒了幾分,被打腫的半邊臉隨即迎來痛感,痛的她齜牙咧嘴。
陳淑華看女兒這副慘狀,急著送她去醫院,語氣不禁衝了點,“一百萬的花瓶你擺在洗手間做什麼?”
“這是我們墨齋軒的特色。”
經理淡定回複道,不敢露出一絲破綻。
其實這花瓶也就值十萬塊,上頭讓他把價格抬高十倍,他哪敢不辦?
要怪就怪她們倒黴。
這一百萬,無疑是在陳淑華心尖上割一塊肉。
她咬咬牙,“能不能先讓我把女兒送到醫院去,再派人給你送錢?難道錢還比人命重要嗎!”
“抱歉,唐太太。賠款不結清,不能離開墨齋軒,這是規定。”
陳淑華麵露難堪,“我現在沒帶這麼多錢,等下派人來送不行嗎?我們唐家好歹也是豪門,不會差你那一百萬的!”
“抱歉,唐太太。我們是按規矩辦事的,唐小姐臉上的傷,我們墨齋軒可以提供藥物簡單的處理一下。”
唐伊一聽,根本不想去醫院了。
被打成這樣去醫院,豈不是更丟臉嗎!
“媽,你就聽經理的吧......我這臉晚點處理更難好了。”
陳淑華無奈,隻能帶著唐伊去經理辦公室等唐天蕭派人送支票來贖人。
......
墨齋軒門口。
唐唯臉上的傷,墨齋軒派人送了冰毛巾敷過後,好了許多。
白雅雯一想起唐伊和陳淑華那副慘樣,心裏簡直太爽了,忍不住摟住唐唯脖子,笑道,“你剛看唐伊和你媽那副窘樣,簡直是太爽了。”
隨後沒忍住給陸凜言豎了個大拇指,“陸凜言,幹得漂亮。”
真不愧是陸家培養的繼承人。
唐唯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身邊有人維護的感覺,心裏暖暖的。
“對了,席老板和他弟弟呢?”
“他們在你走後接了個電話,有急事就先走了。”
白雅雯回答道。
這時保叔開著那輛出租車停在三人麵前。
唐唯點了點頭,上前幫忙打開車門,清冽的眸子看向陸凜言,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你先回家,我下午要去工作室,還剩一點收尾工作沒做。”
她知道陸凜言一般不會回複她,便很識趣地回到白雅雯身邊。
“要我說,你都傷成這樣了,不如正好回家陪陪你老公?”
白雅雯繼續摟著她,笑著打趣道。
唐唯的臉微微一紅,尷尬地笑了笑,“雅雯你開什麼玩笑,工作室最近挺忙的,離不開我。”
陸凜言上車後,搖下車窗,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唐唯不由得愣了一秒。
待他走後,才看向白雅雯,“你剛剛怎麼說那種話?要知道你前麵來的路上還說什麼我嫁給陸凜言太可惜之類的話。”
白雅雯笑了笑,“哎呀,我這人就直性子。剛剛陸凜言那樣替你討公道報仇,我承認我心裏對他有點改觀了,你也別嫌棄他殘廢,以現在醫療水平說不定能治好他的腿,再說,也不耽誤你們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