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決定答應白淺伊。
“好叭,我答應你!”
這件事難度有點大,可為了媽咪,她願意先犧牲一下!
床上的白若渝,犀利的眼眸一直在盯著白淺伊和路希言。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這時,路家管家打來了電話。
“白小姐,聽說您把希言帶走了是嗎?”
“是的。”白淺伊回答,她本想忙完送路希言回路家,可一直脫不開身。
“我現在去接希言回來。您現在在哪兒?”
白淺伊報了地址。
十分鐘後,管家如約而至,接走了路希言。
路希言臨走依依不舍,再三叮囑:“白阿姨別忘了晚上去陪我哦。”
“去陪你?不行!”
白若渝不悅的挑眉,晚上一直都是媽咪陪伴他入睡的!現在忽然多了個人來爭搶媽咪,他不太開心。
“你都霸占了媽咪好幾年了,現在就不能讓我多跟她在一起嗎?”路希言有些可憐巴巴的問。
白若渝眼睛眨了眨,做了一會思想鬥爭還是答應了。
“那好吧。”
“謝謝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路希言嘴巴抹了蜜一樣甜,開心的不得了。
白若渝第一次被同齡人這麼直白的誇讚,有點不適應。
至於白淺伊,是第一次被兩個小家夥爭搶,有點無奈,同時有點幸福。
她不禁想起失散的孩子。
如果眼前的女孩就是失散的孩子,那該多好!
管家很快趕來,接走了路希言。
......
夜幕降臨。
白淺伊本準備離開醫院去路家,白若渝卻突然又有點腹痛。她又多陪了他一會兒,等他睡著她才離開。
此時已近十點,為了履行承諾,她還是趕往了路家。
路家,路希言大睜著眼睛一直未睡。
路於淵出差回來已是十點鐘。
見她還躺在床上發呆,頓時火冒三丈:“還不睡?都幾點了?小孩子是不能熬夜的。”
路希言撇嘴:“白阿姨還沒來,我睡不著啊。”
路於淵一愣,白淺伊居然沒來?這女人出爾反爾?她答應了他的條件,每天來陪路希言睡覺,他才答應她救白氏的。
路希言看他滿臉漆黑,猜測他正在生白淺伊的氣,馬上為她解釋了一番:“其實白阿姨不是故意晚來的,我也相信她不會爽約,估計馬上到了。”
路於淵目光轉向路希言:“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了!”
路希言十分篤定的道,
“白阿姨是在照顧哥哥,哥哥生病了。”
“哥哥是誰?”路於淵眉頭蹙起。
“白若渝,他是我的親哥哥,你的親兒子唷!”
一提到白若渝,路希言眼底增添了溫情和雀躍。除了媽咪,她還多了個哥哥,真是幸運至極!
路於淵第一反應是這小丫頭發燒,把腦子燒壞了,伸手就要去摸她腦袋:“讓爸比看看。”
路希言靈巧的躲開,悶哼一聲。
“我才沒有發燒,說胡話呢!我說的是真的,我今天見到哥哥了!”
路希言半含興奮,半含激動的表述著。激動之下,她把自己答應白淺伊保守秘密的事情忘到腦後,把真相全部說了出來。
路於淵從未見過白若渝,聽路希言這麼說,也依然無法想象出這麼一個孩子。
所以,他當然也不會相信。
在他看來,是小丫頭又在耍什麼花招詭計,鬧情緒罷了。比如,她一直嚷著讓他幫她找媽咪。
現在冒出來個哥哥,也不稀奇。
他權當小丫頭在胡說八道,拿起一本故事書道:“爸比來講故事哄你睡覺吧,怎麼樣?”
“不要!”
路希言一口拒絕,目光一直看向窗外,“媽咪她馬上就來了。我要等她給我講故事。”
路希言一口一個“媽咪”叫的十分順口。
路於淵有種被嫌棄了的抑鬱感。同時更覺得奇怪,這小丫頭到底怎麼了?
這時路希言眼睛一亮,指著窗外道:“媽咪來了!”
路於淵循著她手指的方向往下看,果然看到白淺伊匆匆趕來,月色下她窈窕的身影顯得愈發神秘動人。
頂著夜色,白淺伊匆匆來到路希言的房間。
彼時,路於淵也在。
看到他,白淺伊神色一震。
路於淵該不會因為她遲到了而為難她吧?
路希言歡快的撲到她身邊:“媽咪!”
一聲“媽咪”喊的白淺伊心底蕩漾。
“媽咪,哥哥怎麼樣了?”
這句話直叫白淺伊寒毛豎立起來。她忙向路希言使眼色。
路希言捂住小嘴,警惕的掃了一眼身旁的路於淵。
路於淵心頭不爽,他親手養大的小丫頭,不過幾天功夫居然跟別人親近,跟他隔著心了?
而且,她口口聲聲稱呼眼前的女人“媽咪”!
從未見過她對誰這麼親熱過。
“媽咪,走吧,我想聽你講故事。”
路希言拉著白淺伊的手往臥室的床邊上走。
白淺伊跟上前去,眼角瞄到路於淵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心頭發虛。
路於淵並沒追問什麼,而是直接出了門。
白淺伊開始哄路希言睡覺。
“從前有一個花園王國,王國中種滿了花兒......”她剛念了一個故事的開頭,路希言就睡著了,很快發出均勻的鼾聲。
畢竟路希言早就困了,她一直強打著精神不肯睡,隻是為了等她。
白淺伊欣賞著路希言完美的側顏,心頭柔軟無比。
“小可愛,晚安。”
她在她額上印了一吻,依依不舍的離開房間。
一出門,她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眼前,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又是路於淵。
他的樣子,像是在外麵守候多時了。
路於淵的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透著讓人不安的灼熱。
“你有個兒子?”
“我......”
白淺伊隻覺得血液上湧,大腦一片空白。就在她思考如何作答時,路於淵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對你的私生活,沒興趣。”
“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答應了照顧希言,就要用點心。”
白淺伊修長的睫毛顫動。果然,他是在指責她今天遲到的事。她沒有反駁,的確是她沒有履行好自己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