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剛好是周末。
葉晚晚在院子裏種菜。
沈司寒坐在門口皺著眉頭看著葉晚晚。
楚流雲也是一臉匪夷所思,“少夫人,種菜就沒有必要了吧?”
“種菜能讓人心靜。”葉晚晚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而且,自己種的菜會比外麵賣的更加好吃......這麼大的菜園子不能浪費了。”
“這好像是花園把,誰家別墅弄菜園子啊。”楚流雲嘴角抽了抽。
看了一眼自家九爺似乎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隻是幾天相處下來,感覺自家少夫人居然挺有意思的。
往日裏看著柔柔弱弱的,幹活的時候力氣賊大,剛才她把一個百八十斤重的水缸徒手給提了起來。
他都擔心她有問題,結果她另一隻手也輕輕鬆鬆提起了個百八十斤重的水缸。
她一個人把兩水缸挪後院去了。
一個懷著孕的女人,力氣大的有些過分了。
“還沒查到那三年的空白嗎?”沈司寒低聲問道。
“查不到,有人抹去了痕跡。”楚流雲猛的愣了一下,“少夫人的力氣是不是大的有些不太對勁?”
“你才發現?”沈司寒冷笑了一聲。
哪個九十來斤的女生能徒手提起兩百斤的東西,並且毫不費力。
除非是自幼訓練的練家子。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不對勁!
要不是醫生是他信任的人,他都有些懷疑,她所謂的懷孕都是假的。
看來,他得再好好的試探她一下。
午飯過後。
外頭的天色不太好,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之後,突然就下起傾盆大雨來了。
想到很久沒有去看爺爺跟弟弟了。
葉晚晚打算去醫院看看爺爺。
也就在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醫生,你說什麼?”
“修白跟爺爺被趕出醫院了?這麼大的雨,讓他們去哪裏!”
葉晚晚驚呼了一聲,她忙不迭的拿上雨傘衝了出去。
暴雨傾盆。
葉晚晚在醫院門口下車的時候,一個奇怪的男子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樣,藥給沈司寒吃了沒有?沈司寒是不是死定了?”
“你在說什麼?”葉晚晚莫名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壓根不認識他。
“錢我都給你了,你該不會沒幹事情吧?”
男子表情陰狠又猙獰,狠毒的看著葉晚晚。
“什麼錢,我不認識你!你讓開!”
葉晚晚眉頭緊鎖。
不遠處,一台車上,沈司寒冷眸看著暴雨中拉扯的兩人。
“那不是朱三正麼?”
“她認識他!”
葉晚晚跟朱三正推搡了好幾下,她著急的要命,狠狠把朱三正推倒在了地上。
“你明明答應我弄死沈司寒的!”
“你騙我,你把我的五千萬還給我!”
朱三正怒吼了起來。
葉晚晚懶得理會,轉身便要走,卻猛然對上了坐在輪椅裏沈司寒的那寒意四射的眼神。
楚流雲舉著一把黑傘站在後側。
暴雨傾盆,輪椅裏的沈司寒像是一尊魔神一樣坐著。
他那就那樣看著她,眼神如刀。
“你想殺我?”
“我沒有。”葉晚晚慌了一下,“這個人我不認識,我也沒有收過他錢,幫他做過什麼事情!”
她很怕沈司寒誤會。
有些手足無措。
“不認識,那他怎麼好像認識你?”
“葉晚晚,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嗎?”
沈司寒嗓音冷如冰雪透著失望。
葉晚晚站在雨中心下慌亂,拚命搖頭。
“我不認識他,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我才第一次見到他,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調查。我爺爺跟弟弟都被趕出醫院了,我要是拿了他的錢的話,怎麼可能沒有錢交醫藥費,還要被趕出來!”
“呸,你這個賤人,拿了我的錢,還撒謊!”
朱三正惡狠狠的看向葉晚晚,猛的一下,撲的葉晚晚一個趔趄跪在了沈司寒的麵前。
“你別血口噴人,我壓根不認識你!”
葉晚晚氣急敗壞,“我什麼時候拿了你的錢了,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沈司寒看著兩人怒火中燒。
一隻手猛然掐住了葉晚晚的脖子。
騙他,她就是在騙他!
還以為她會是不一樣的,果然,她還是跟她一樣的!
葉晚晚感覺到了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力氣一向很大,但她發現沈司寒的力氣比她還要大。
任憑她怎麼掰都沒辦法把沈司寒的手給掰開。
呼吸越來越微薄,痛苦的感覺在胸腔裏堆積。
葉晚晚眼睛通紅的看著沈司寒。
“沈......放......”
沈司寒猛的鬆開葉晚晚的脖子。
他眸子幽深恐怖,好半天才逐漸緩了過來。
他剛才差點把她掐死......
看著葉晚晚眼裏帶著幾分害怕跟絕望,他心裏一陣煩悶。
“我沒有要害你,我如果要害你,你在睡夢中死了幾百回了!”
葉晚晚紅著眼睛低吼道。
“沈司寒,我知道你生病了內心脆弱,但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治療你的身體,希望你可以重新振作,你對人難道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想到爺爺跟弟弟可能還在暴雨中。
葉晚晚眼淚滾落,她用力擦了擦眼淚,“我不能死的,爺爺跟修白還需要我照顧!沈司寒,你真難難伺候!”
她站了起來。
暴雨將她全身都淋透了。
她看也不看沈司寒一眼,轉身一瘸一拐的朝著醫院走去。
沈司寒被喝的愣了一下。
看著葉晚晚生氣的模樣,心裏一股鬱氣。
分明是她跟人糾纏不清,她還有理了?
誰敢生他這麼大的氣!
這個女人史無前例!
“把他給我帶走,嚴刑拷打!”沈司寒冷聲說道。
楚流雲應聲,一揮手,暗中有人出來將朱三正帶走了。
回到車上,沈司寒心下煩悶,“這個女人,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她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
“我去看看?”楚流雲皺眉,“看剛才少夫人生氣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
沈司寒在車上換了一件衣服,又戴上了一個麵具,隨後下車。
旁邊暗處的幾台黑車上,一群黑衣男人適時,替他打傘,隨他進了醫院。
住院部門口,一個保安正在驅趕江修白跟葉孟生。
在醫院裏的洗漱用品被扔了一地。
葉晚晚看到兩人的時候,心都揪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她三兩步上前,一把擒住了保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