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宋時伊掙脫了戰祁的懷抱,神色無措。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戰祁真找到幼兒園來了。
他是不是發現宋言是他親兒子?
驚懼之下,宋時伊下意識攥住了唐風川的衣袖,“風川,別忘記我們剛才說的。”
戰祁目光一寒,陰沉的眸子盯緊了她的動作。
該死的。
她竟然在依賴別人!
他能清晰感覺到怒火在胸膛燃燒,幾乎要將理智燒得一點不剩。
理智控製著戰祁沒有揮出拳頭。
他冷冷盯著唐風川,“你就是姓唐的?”
唐風川驚訝一瞬,毫不相讓地哼了一聲,“沒想到戰總會調查我,看來你每天真的很閑。”
“她是我的女人,離她遠點。”戰祁話落,已然伸出手去拽宋時伊。
唐風川擋住他的手,“時伊不是你的所屬物,她僅僅是她自己,別碰她。”
“你管得著嗎?不想挨打就滾開。”
戰祁暴怒的一瞬間,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燒,上位者多年的氣勢顯現出來,帶著毀滅天地的殺氣。
饒是唐風川在國外見多識廣,也受不住這樣的氣勢碾壓。
他強撐著不示弱,“這裏是幼兒園,難道戰總要在這裏跟我動手嗎?”
“你可以再攔一下試試?”戰祁活動手腕,一步步走過去。
宋時伊鼓起勇氣,在他揮出拳頭的一瞬間擋在唐風川麵前。
幾乎能聽見風聲的拳頭在她麵前停下來,僅僅隻隔兩米就打到她的眼睛。
戰祁頓住,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時伊,“你護著他?”
“那又怎樣?別在這裏鬧事,不管你想幹什麼,我們都不奉陪。”
宋時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緊緊拉住唐風川的衣袖,“我們走。”
“你們在一起了?”戰祁冷眼詢問,語氣冷如寒冬。
宋時伊一頓。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唐風川就挑釁道:“我們在一起很久了,就像戰總您和林越寧談戀愛一樣,既然各自都開始了新的生活,那就不要再糾纏。”
不知是哪句話觸了戰祁的逆鱗。
他摩挲著指尖,忍住動手把人搶來的衝動,“宋時伊,我改變主意了,今天晚上的見麵,我要提前到現在,跟我走。”
宋時伊愣了愣,錯愕道:“你就是要見我的那個投資商?”
戰祁不耐地側過身,“要麼跟我走,要麼我強推林越寧做女主角,你自己選。”
“你......”
宋時伊氣得語塞,同時心中一片悲涼。
她還在納悶,哪個投資方不長眼睛,隻看得到林越寧現在的流量,看不見她隻會瞪眼咧嘴的劣質演技。
原來又是鼎鼎大名的戰總為愛投資,得知自己的女朋友做不了女主角,不惜施壓約見監製。
他好愛她。
宋時伊閉了閉眼。
當年對她短暫好過的一段時間算什麼?與之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時伊,你別去。”唐風川拉住宋時伊,目光擔憂,“我不能再讓你落入他的手中。”
“沒事。”
宋時伊冷冷看著戰祁,“既然戰總對我這個監製的選角原則有異議,我不妨就跟他解釋清楚。”
她又壓低聲音,在唐風川耳邊說了一句話。
“保護好小言。”
兩人的舉止親昵,看起來就像兩個如膠似漆的熱戀情侶,分開一會兒就難受。
戰祁眼神一暗,用力將宋時伊拽過來,“夠了沒!跟我去車裏。”
宋時伊掙脫他的手,理了理連衣裙,“我自己會走。”
她漠然走過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戰祁一眼。
唐風川目送兩人上車,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緊緊攥著拳頭。
看來在國內的事業也要提上日程了,他要日益擴大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足夠和這個男人對抗。
勞斯萊斯揚長而去,很快到了一處酒店。
宋時伊認得出,這是戰祁名下的那家酒店。
五年前,她為了莫須有的罪名在玉龍灣別墅跪地不起,離開的戰祁幾個小時後出現在酒店門口,身後跟著捂住臉的林越寧。
兩人被記者拍到,緋聞滿天飛。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宋時伊才知道林越寧這個閨中密友,一直在覬覦自己的丈夫。
如今幾年過去,這家酒店的門麵裝潢都變了,戰祁就像沒事人一樣帶她來這裏,無視那次事件對她的傷害。
宋時伊的神色又冷了幾分,徹底看清眼前男人的薄情,在心裏告誡自己隻是來談工作的,便跟著快步去了包廂。
服務員上了茶水和幾道菜,都是宋時伊愛吃的。
她掃了一眼,有些意外。
戰祁吩咐後廚做的嗎?他居然知道自己愛吃什麼?
“吃吧,都是......”
戰祁頓了頓,想到宋時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語氣冷了下來,“都是後廚做的,不要浪費糧食。”
宋時伊回過神,暗自想笑。
果然,戰祁不可能記得她一星一點的喜好。
“我是來談工作的,沒胃口吃東西。”
她冷冰冰/地推開碗筷,“戰總,我要向您充分解釋一下為什麼不用林越寧。”
戰祁端起紅酒杯晃了晃,隔著一張桌子審視宋時伊。
黑而濃的眸子深不見底,被盯上就無法逃脫。
宋時伊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首先,林小姐的風評是好,但演技公認的不好,我們這部劇不是流量偶像劇,是高質量權謀古裝劇,我認為她撐不起來大女主的角色。”
“哦?”
戰祁薄唇輕啟,微微抿了一口紅酒。
液體滑入口中,性感的喉結隨之滾動。
每個舉動都帶著禁/欲的誘惑力。
宋時伊深吸一口氣。
無論她再怎麼恨戰祁,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就是妖精,一舉一動都有魅力,否則當初她也不會愛得死去活來,最後失去一切。
宋時伊努力掐了掐掌心,“所以綜上分析,我不認為林小姐能夠勝任這個角色,很抱歉,即便您是投資方,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就沒人敢有意見吧。”
戰祁放下酒杯,似笑非笑,“你們是導演組的甲方,而我作為投資者,是你們公司的甲方。”
“而你,應該事事順從我,為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