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舞坊回來後,江攬月利用來之不易的百分之五十的電量做了會攻略,學了隻舞,又記了首詞。
一看手機電量隻有22%了,江攬月慌得不行,趕緊把手機關了。
看著自己用了兩年的手機,耗電已經有點快了,早知道就換一個了,今日得空仔仔細細的翻了下手機,發現手機和以前沒什麼不一樣的。
除了偶爾彈出幾句江攬月自己才聽得到的電量提示音以外。
江攬月學得差不多了,就讓人將婉貞叫了過來,他們司舞坊重新開業的第一支舞,一定要好好跳,得將聲勢造出去,她才好做接下來的事。
小半個時辰,婉貞就學得有模有樣的了,她跳舞,江攬月伴奏。
江攬月學過一小段時間的古箏,一邊彈琴一邊清唱,委婉動聽:“他揮毫潑墨落筆,她舞袖夢裏佳期,戲中情, 戲中意,陌路人相逢,......”
一曲舞畢,婉貞微微喘著氣,讚歎道:“男子為了求取功名而離開,等男子回來時發現女子不見了。後來女子成了戲子,而男子金榜題名坐在台下看女子,但卻認不出,真是造化弄人啊,想不到郡主不僅舞藝高超,寫得曲子也如此動聽。”
江攬月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著婉貞的讚美,也不好反駁,她之所以選這首曲子,是覺得在這個成親當日才知道自己未來夫君長什麼樣的封建社會,多是命運弄人,有情人終無法成為眷屬的感情,能引起人們的共鳴,就再好不過了。
“郡主,柳府派人送來的帖子,說邀請郡主去郊遊。”
兩個女子正練得起勁,初雨進來稟報道,江攬月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告訴她,本郡主沒空。”
除了排練舞,到時候衣服妝容也要下功夫,事情還多著啦。
初雨剛想轉身去回話,又聽著江攬月道:“等等。”
那日一時衝動打了那一巴掌,這柳南絮左右是要找上門來的,現在解決了也好,免得到時候去找司舞坊的麻煩。
城郊十裏
江攬月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看著因為愛美而凍得瑟瑟發抖的柳南絮道:“柳小姐,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柳南絮上牙和下牙打架,哆哆嗦嗦的說道:“江小姐不要著急,馬上就到了。”
“我不急,就是這倒春寒冷得很,怕柳小姐凍壞了,”江攬月說著解開了披風,在柳南絮期待目光下,將披風重新打了個更為緊實的結:“我可得裹緊些。”
柳南絮臉瞬間沉了下來,扭頭看著馬車外。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看風景的柳南絮慣性向前一趴,摔了個狗吃屎,江攬月扶著車壁勉勉強強穩住了身形:“何事。”
車夫結結巴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小......姐......”
江攬月等不及的掀開車簾鑽了出去,抬頭隻見四五個彪形大漢將馬車團團圍住,為首之人一隻胳膊比江攬月腿還粗。
山匪老大見了江攬月眼睛發亮,說道:“喲,哥幾個今天賺大發了,這小娘子真俊。”
他身後尖嘴猴腮的人附和道“這細皮白肉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汙言穢語源源不斷,聽得江攬月眉頭緊緊皺起。
柳南絮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也緊跟其後鑽出了馬車,見了山匪不見害怕,反而能捕捉到一絲絲興奮。
她當即雙臂一展,擋在江攬月身前:“你們放過郡主,有什麼事衝我來。”
江攬月低頭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柳南絮臉上絲毫不見害怕的神色,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山匪老大滿臉橫肉猥瑣的說道:“還是個講義氣的,哥哥我成全你。”
他一把將柳南絮抓了過去,粗糲的手摩擦著柳南絮嬌嫩的肌膚,臉上瞬間起了紅印。
他眼裏迸發出壓製不住的貪婪:“京城的小娘們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直到柳南絮的衣領被撕破,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她才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不是她找的人,這是真的山匪,柳南絮瞬間嚇得腿軟,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掉:“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爹是太子太傅,你們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給你們。”
同一時間江攬月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分明不像是做給她看的而已。
幾個山匪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仰天大笑了幾聲:“錢?有錢咱們哥幾個也無福消受,不如死之前嘗嘗京城娘們是什麼味,也算死而無憾了。”
柳南絮心裏極度恐慌,隻知道不住的求饒,她不想死啊!
剛剛還無所畏懼的柳南絮如今指著江攬月,急道:“我姐姐,對,我姐姐比我漂亮,我給你們錢,你們要了她,財色雙收豈不是美哉。”
江攬月看著這些人貪婪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心裏低低的咒罵了一句,該死!
手機:電量+3%
聽見這聲音江攬月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山匪老大色眯眯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的瞧:“放心美人,你們今日誰都逃不掉。”
見幾人完全忽略了柳南絮拿錢換人的條件,江攬月心裏盤算著這裏離京城不遠,想必山匪是不敢如此大膽的。
而他們要人不要錢,隻怕她們運氣當真差,這是遇見了一群亡命之徒啊。
江攬月手心冒汗,麵上還是強裝鎮定,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已經不在那個法製社會了,稍有不慎可能腦袋就搬家了。
正當江攬月沒有辦法的時候,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朝她走來:“美人不要著急,哥哥我這就來。”
“我看這位大哥英勇非凡,想必定然是他們的老大,求求你,放過我吧。”江攬月故作害怕,怯生生的說道。
那尖嘴猴腮的人先是沾沾自喜,對美人的誇讚十分受用,稍後想起什麼似的後背一涼,朝挾持柳南絮的人彎腰道:“老大,饒命。”
那山匪老大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似的,聞言一腳踢在了尖嘴猴腮的人腰上:“膽子肥了呀,老子我還沒有動手,你猴急著投胎不成!”
站在尖嘴猴腮旁邊的大漢不忍心的將他扶了起來,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大,這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時色字當頭昏了腦,你這樣未免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