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少女說的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所以白寐破格的對她笑了笑。
“姑娘真是好眼力啊,我叫白寐,請問姑娘閨名?”
“我叫辭鬱。”
辭鬱?這名字好耳熟,怎麼總感覺在哪裏聽過?
“辭鬱前輩?”許孜聽到這個名字後表情更加恭敬,“多謝辭鬱前輩大恩,貧道沒齒難忘。”
“大恩?我何時有恩於你了?”辭鬱眨著眼睛,一臉疑惑。
“貧道許孜,先前蒙臨肆前輩救治,現才能以健全的身體出現於此。”
“哦!”辭鬱恍然大悟。
“您想起來了?”許孜有點期待地問。
“完全沒印象。”
“怎麼會......”許孜悵然若失。
白寐拉了拉許孜的衣袖,小聲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許孜也有點懷疑自己:“我記得前輩之前說的名字是辭鬱啊。”
“那就是同名不同字唄,你看看她傻裏傻氣的樣子,肯定是認錯人了。”
“喂,小娃娃,背地裏說人壞話可是不好的習慣哦!”辭鬱出聲提醒。
“不會吧,這樣都能聽得見?耳朵怎麼和臨肆一樣靈?”白寐道。
“老四啊......原來你們認識老四啊!唉呀,怎麼不早說?”
“原來你說的老四是臨肆?”白寐驚了。
所以這個辭鬱真的是臨肆的姑奶奶?
“雖然我不記得幫你的事情了,但是老四我還是記得的嘛。”
這個世界這麼小的嗎?
辭鬱忽然抓住了白寐的手:“原來你認識老四啊?他是不是很俊俏,我把他許給你,你做我徒弟可好?”
“別,我可不敢!”
如果對象是臨肆的話,你不如讓白寐去跳跳崖好嗎?
就他那樣的,狗都不談!
“小娃娃啊,你好像不太對勁呢。”辭鬱來回撫摸著白寐的手,把她摸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尷尬地抽回了手:“前輩為什麼這麼說?”
“你和老四一樣叫我姑奶奶就行了。”
“我不敢......”
辭鬱拍了拍她的肩,道:“走了走了,回家吃飯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白寐道。
“我想說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辭鬱丟下這句話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完全無視了許孜的盛情邀請。
“這個人真怪。”辭鬱走後,莫奕說道。
看樣子她還在為辭鬱那句“長得好看”耿耿於懷。
“年輕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白寐偷笑道。
“不過我看她眼神確實不好,居然覺得你好看。”
白寐一聽,等於你還挺憋屈的唄?
“對了,我今天說書賺了不少錢,反正是夠住客棧了。要是某人不願意的話就算咯,少個人還能少付一筆錢。”
“行,你是最好看的。”
莫奕表示自己能屈能伸。
許孜被二人逗笑了:“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誰跟他(她)關係好了?”兩人同時反駁。
雖然住的地方不用愁了,但白寐還有新的問題。
關於鬼梟,既然已經到了碌沅城,他們一定會邂逅鬼梟。
畢竟他是第二條任務裏點名道姓的大boss,要是他真的出現了,許孜能應付的了嗎?
目前的自己怎麼看都是弱雞,係統都不知道給她一點掛。
“宿主啊,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呢。”係統說道。
“怎麼說?”
“你怎麼什麼都怨我呢?哪個掛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啊?你一天到晚隻想著躺平,就這你還想要掛?”
“那你到底給我一項技能啊!我什麼都不會怎麼幫許孜啊?”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
“這是你主動問我的,可不是我強迫的啊!”
“......”
“我要一個能空間異能,就是那種唰的一下就能移動的那種!”
“......”
“我可不是為了逃跑什麼的哦,我隻是想趁對手沒反應過來給他致命一擊!”
“好哦。”係統冷笑一聲,“我給你。”
“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白寐受寵若驚。
“嗯,不反悔。”
天哪,這個係統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原來白寐之前一直誤會她了嗎?係統還是好係統啊!白寐發誓以後再也不罵她了!
空間轉移術什麼的,以後逃跑......啊不,以後給許孜當個輔助什麼的不是輕輕鬆鬆?
而且這個用出去多帥啊!你還擱這打的你死我活了,我直接給你背後來個致命一擊!白寐越想越美,竟是留下了喜悅的口水。
許孜在客棧的床上打著座,雖然臨肆已經幫他打通了靈脈,但此刻他並不能運用自如。畢竟不是他的東西,他很難完全控製。
“以我這樣的身體,究竟拿什麼和洛詩樺鬥啊。”許孜看向自己的手掌,“我必須要再突破一層,才能不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
莫奕蜷縮在床上,他隻要一閉眼就能看到滔天巨火。而身邊出現了一群指責他的人,那些人都拿手指著他,控訴著他的罪行。
“你們死了是你們自己活該,為什麼死了都不放過我?”莫奕用被子蓋住頭,企圖隔開這些幻象。
此刻,在一間屋子內,辭鬱拿出筆,在一張紙上歪七扭八的寫著什麼。
“寫信要怎麼寫來著?姑奶奶親啟......不對,應該是乖徒兒親啟......好像還是不對......唉呀,不管了!”
辭鬱把紙捏成一團往後一扔,直接寫道:“乖徒兒,你那個朋友好像來碌沅城了。碌沅城裏可有個壞東西在呢,你的朋友們相當危險呢!那個壞東西一肚子壞水,你的朋友們可相當不妙呢!叫我一聲師父,我救他們可好?”
辭鬱看著自己寫的信,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向著角落打了個響指,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便走了過來。
“小小七,你一定要把這封信安全的帶給我徒弟哦!”
那狐狸開口說道:“姑奶奶,路公子還沒有認你當師父吧?”
“早晚的事情啦!”辭鬱撐著腦袋晃著腿,“長得比阿四還要俊俏幾分,不做我的徒弟該有多可惜啊!”
叫“小小七”的狐狸搖了搖頭,對於這位姑奶奶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希望路公子這次不要再拔我的毛做毛筆了。”
說完,小小七一躍而起,身子在空中慢慢消失,隻留下傻笑的辭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