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寐特地起了個大早。倒也不是因為她多勤快,隻是係統嘰嘰喳喳的真的沒完沒了。
“叮咚,宿主已進入主線任務第二條。誅鬼梟,拯救被鬼梟奴役的人們。”
白寐咬了一口包子,你覺得讓她去誅鬼梟合理嗎?
鬼梟是原魔道頭頭鬼王的座下跟班,後來洛詩樺隨隨便便去打一打,鬼王就被他打死了。然後其座下門徒全部改信洛詩樺了,洛詩樺隨隨便便就變成了新的鬼王。
要說鬼梟,原著中對他的描寫少之又少,隻說他性格古怪,行蹤不定。不過深得鬼王喜歡,所以重用他。這麼多年了,鬼王也沒虧待過他,可見到底是有多喜歡。
能被鬼王欣賞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比如他能屈能伸,鬼王死後直接改投洛詩樺,那是連猶豫都沒有啊!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氣魄?
“宿主宿主,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了聽了,你盡管說,能進腦子算我輸。”
“宿主啊,不是我難為你。你們此去禾穆山,碌沅城是必經之地。許孜沒有金丹也禦不了劍,不管你如何逃避都是不可能的,你幹脆接受現實不是更好?你我都省事。”
“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嗎?你看看我,一天到晚到處奔波,臉都黃了。”白寐抱怨道。
“誒不是,宿主我們講道理好伐,你第一條任務有哪件事是你親手做的?那不都是我安排的嗎?你現在在這跟我裝可憐是不是不太合適?”係統也不理解,但是係統大為震驚。
“我不管,我就是要休息!”
“嘖,真是給你臉了。給你說兩句好話,你的尾巴還翹上天了?愛去不去,不去扣你九點生命力。”
“等一下,我去,我去!”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說完,係統啪的一聲消失了。
白寐麵不改色地咬著包子,果然啊,這個才是它認識的係統。
本來還想著和係統討價還價的,現在看來......
無賴係統就是無賴係統,哪怕她說話語氣很好,她也是個無賴係統!
而且是不顧宿主身體健康,強行要求闖關,沒有一點人情味的狗係統!
吃完包子,白寐拍了拍手,還能幹嘛?上路唄!
“道長,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即刻吧,我們在靈櫟山確實耽誤的太久了。”
不愧是許孜,連完成任務的覺悟都比白寐高。
“現在就走嗎?”莫奕忽然冒了出來,插嘴道。
“呸呸呸,誰帶你一起啊?”
“道長哪舍得把我一個人拋下呢,你說是不是?”
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
許孜說:“此去確實凶險萬分,不該跟著。”
“你看見了吧,道長不讓你跟著!”白寐說罷朝莫奕做起了鬼臉。
“什麼不讓我跟,我看是不讓你跟著!”莫奕反駁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此去凶險,你二人跟著我太危險了,都留下吧。”
什麼玩意?等於許孜這是打算把自己也拋下了?
“真是笑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多大的能耐呢,結果不也是跟不了?”莫奕趁機諷刺。
“許道長,枉我對你一往情深,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薄情寡義之人。”白寐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
許孜直接蒙圈:“你怎麼又哭了?”
“你這個負心漢!”
這一嗓子給許孜喊的三魂都沒了兩魂。
“阿寐,這話可不能亂說!”
白寐歇斯底裏地喊道:“你明明知道我心儀於你,你還把我帶在身邊,我本以為你對我也有意的。果然,膩了就要拋棄是嗎?你這個負心人!”
“原來阿寐你對我......”許孜一臉愧疚,“這是我不好,是我太愚笨了,辜負了阿寐的心意。阿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白寐抽噎著:“抱抱就不哭了。”
許孜聽此表情一滯,隨後僵硬地張開了雙臂,白寐直接就鑽了進去。許孜的兩隻手放在哪都尷尬,隻能輕輕撫摸她的背,一邊安撫一邊說:“不哭不哭。”
這幅場景實在過於滑稽,莫奕實在沒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
雖然這招損,但是架不住它好用啊!
白寐縮在許孜的懷裏,給莫奕一個挑釁的眼神。
莫奕什麼都沒說,靜靜地看著他們演。
等到許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安頓好白寐之後,莫奕才淡淡地說道:“道長,把我帶著唄,我現在無依無靠的,多可憐啊。”
這就開始打感情牌了?
不過許孜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瞬間他的聖母心就泛濫了。
“那你二人還是跟著我吧。”
莫奕回敬白寐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我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你演那麼半天,真撈啊!
白寐的肺都要氣炸了,這是什麼奇葩啊!真是棋逢對手了!
今日這場戲演的也是有效果的,因為某個大冤種把白寐的話當真了。
而且他居然真的認為是自己負了白寐,從此之後對白寐那是百般嗬護,生怕惹著她不高興。
你說說,許孜這人活在世界上過得多吃虧啊?
他要是當代人的話,估計能被碰瓷的訛死。
“道長,我們現在去哪裏?”莫奕問。
“去禾穆山要先經過碌沅城,趕路吧。”許孜回答道。
“等一下,我們不會又要走過去吧?”白寐驚慌道。
“對啊,不然你以為呢?”莫奕真覺得這個女的腦子也有點問題了。
“不是啊,我們不能租個馬車啥的?”
許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沒有什麼盤纏了,先前的錢都給你們買食物果腹了。”
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兩個字嘛!
沒錢!
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裏也是沒錢寸步難行啊!
“別抱怨了,有這時間你都能多趕點路了。”莫奕毫不留情地懟她。
“早知道當初讓路時橈留點錢了!”
白寐的腸子都悔青了,可她當初偏偏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看看許孜,一襲白衣,身上連個像樣的掛飾都沒有。
再看看路時橈,從頭到腳能掛的都掛上了。什麼玉佩啊,什麼扳指啊......看著就有錢啊!
白寐心裏難受,路時橈你在哪啊?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