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寐和路時橈在洞外守了好幾天,沒事的時候就和路時橈一起談天說地。
有一說一,風餐露宿的日子白寐是過夠了,並且一天都不想再多過了!
不過好在他們終於把臨肆二人盼了出來,許孜再出來時,臉上白布已經被取下,但眼睛瞳色很淺,看來是沒有完全康複。
臨肆負手而立:“許孜的悟性很高,想來假以時日必能有所突破。”
許孜抱拳:“多謝臨肆前輩,小輩感激不盡。”
嗯?稱呼已經從臨肆公子改成臨肆前輩了嗎?他們在裏麵聊過什麼嗎?
“不需多說,先回村子裏吧。”臨肆神色嚴重,“我總覺得心裏很不安。”
白寐上下打量著許孜,現在的許孜精神狀態看著都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也沒有先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了,眼睛雖未完全治愈,卻也很有神。
白寐忍不住用手在許孜的眼前晃了晃:“道長,你看得見嗎?”
許孜點點頭:“看得見,隻是有些模糊罷了。”
“有點模糊?”白寐立刻就懂了,這不就跟她近視之後的感覺差不多嘛!
“眼睛無妨,多調理一段時間就會好。主要是你現在的靈脈,記得好好養。”臨肆說道。
許孜點頭,把臨肆說的話一一記下。
“臨肆大哥,你說的不安是什麼意思啊?”白寐眨眨眼問道。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還有,按照輩分來算,我應該是你祖宗。”說完,臨肆便帶頭走了。
“祖宗?”白寐瞪大了雙眼,“他是不是占我便宜啊?”
“好了,白姑娘。快點走吧,這段時間......我也一直覺得不對勁。”路時橈麵色凝重,好像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般。
白寐看著兩人如此緊張,心裏咯噔一聲。她立刻明白了兩人所擔憂之事。
“應該不可能吧。”白寐搖了搖腦袋,把這個壞心思搖出腦外。
許孜聽此皺緊了眉頭,腳下生風,加快了步伐。
白寐到底是一個普通人,追了幾人一段便追不動了,“我說你們修仙的人,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啊?”
前麵三人停下了腳步,臨肆更是說道:“多事。”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啊!”白寐想給他一擊喵喵拳。
許孜聽到白寐話後,走到了她的身邊微微躬下身子:“上來吧,我背你。”
“可以嗎?”白寐受寵若驚。
“來吧。”許孜淺笑著。
白寐發誓,許孜一定是她見過最溫柔的人了!和一邊的兩個大傻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要是背不動她就尷尬了。”臨肆補刀。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白寐凶狠的回懟,利落的跳到了許孜的背上。
然後,許孜微不可察地踉蹌了一下。
“......”
白寐很無語,路時橈笑的很開心。
“我很重嗎?”白寐心死。
“不重,應該是我先前受傷,所以才會如此。”許孜麵不改色的安慰道。
“謝謝你哦!”白寐心想,隻要我不尷尬,你也不尷尬。
臨肆看著兩人,隻覺得幼稚:“你們速度太慢了。”
“臨肆前輩,我們這就來。”許孜穩了穩身形,跟在兩人身後。
沒想到許孜在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仍然可以緊跟臨肆和路時橈兩人。
總算得到片刻安寧的白寐,現在也沒閑著。
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
如果說路時橈是係統送的新手禮包,敢問哪一個遊戲送禮包是沒有坑的?
而且路時橈來的太巧了。
如果沒有路時橈的話,光是治好許孜就得浪費不少時間。但現在有了他,白寐幾乎不需要操心便能坐享其成。甚至現在還認識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臨肆。
也就是因為太過於順理成章,所以反而更離奇。
現在的進度明顯太快了,況且白寐穿的這本書也不是所謂的爽文,隻能算是個複仇文。可目前來看,故事推動完全不關她這個宿主的事。
幾乎所有的推動都是係統以一己之力完成的。
想清楚這些事情,白寐額頭蹦出了一點冷汗。
如果係統在前期給了她甜棗,那她肯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許孜的傷被治好了隻是為了應付後麵的劇情。那麼,什麼樣的劇情需要能文能武,手腳健全的許清茗呢?
故事主線,人渣必須死。
故事主人公,許孜。
漸漸地,白寐理清了全部線索。
誰說洛詩樺一定會在半個月後來屠村?
話是他說的,但是聽到的人隻有路時橈。
白寐不禁想的陰暗起來,或許路時橈一開始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為的就是引開一個人。
“道長,再快一點!”白寐尖叫出聲。
許孜一抖,臉色更加難看。
顯然,大家都想通了這一層。
洛詩樺沒有任何理由一定要在半個月之後屠村,白寐等人不在的這幾天,很危險。
白寐的心越跳越快,幾人很快到了山腳下。
“希望是我想多了。”白寐心中暗道。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滔天火光,整個村子一夕之間被火海吞噬。
“不!”許孜喊道。
“別愣著了,救人。”路時橈說完便率先衝進了火海。
這場火來的妖異,燒的詭異。
它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直到把這個村子化為烏有。
靈櫟山上的仙門很快就來了,但也無濟於事。
白寐站在遠處張望,許孜和路時橈隨著靈櫟山的人救火。
臨肆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火,沒人能活的下來。”
白寐雙手合十:“總得要有所希望才行。”
“洛詩樺......倒是打了個好算盤。”臨肆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白寐聽著這句話深有所悟:“原來如此啊......如果是這樣,我都知道了。”
白寐抬頭,看著雙手抱肩的臨肆:“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是許孜。”
臨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我才明白,根本就不是許孜。”
依舊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臨肆聽了冷哼了一聲:“無恥小兒,不過爾爾。”
“是啊,從一開始,洛詩樺想引開的目標就不是許孜......”白寐自嘲的笑笑,“他想引開的人,是你啊......”
臨肆冷著臉沒有說話,看來是讚同了白寐說的話。
“隻可惜,這麼簡單淺顯的一點,我們竟是無人發現。”白寐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