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光色的雲塊擴散開來,太陽高高地升了起來,周邊的空氣也開始慢慢升溫。
高聳的酒店大樓裏,清潔工開始工作。
“咚”
酒傾思轉了一下 身子,下一秒整個人摔在了地毯上。
酒傾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感覺有點不太對,她有低頭掃了眼懷裏的空酒瓶。
昨晚的回憶湧入腦海,她顫顫悠悠的鬆開了握著酒瓶的手,內心在無聲地呐喊。
她昨晚都幹了什麼,不僅撞了沈念,還罵了他。
酒傾思摸了摸有點犯疼的腦門,“嘶...”
“你都在幹什麼啊,酒傾思。”收回手,她懊悔地癱倒在地上。
“醒了就回你自己房間去。”沈念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
酒傾思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剛跑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撿起地上的酒瓶出去了。
飛機上,酒傾思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奈何沈念一上飛機就帶上了眼罩,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飛機降落,酒傾思總算是鬆了口氣,她拿著行李,朝著沈念露出了標準的假笑,“那我就先走啦。”
剛走沒幾步,酒傾思就看到了站在車旁迎接的李誠。
“酒秘書辛苦了,快上車吧。”
酒傾思的笑容僵在臉上,她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沒事,一起走吧。”李誠伸出手,想要去拿酒傾思的行李箱。
“別別別,我自己回去就行。”酒傾思的眼睛慌亂地四處尋找,突然看到前麵開來的出租車,拖著行李箱就往那跑過去。
沈念拉著行李箱慢悠悠地從後麵走出來,李誠伸手拿過行李箱,指了一下酒傾思的方向,“沈總,酒秘書說要自己打車回去。”
沈念順著方向看了眼,遠處的車子已經慢慢啟動,他收回眼神,“不用管她。”
聽沈念這麼說,李誠也就沒再說話,他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車子也慢慢啟動。
李誠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沈念,他的目光在沈念微腫泛紅的下巴停留了幾秒,剛才酒秘書的腦袋上好像也有點泛紅。
不過他很快收回眼神,他轉過頭,“沈總,回公司還是青玉宛。”
“青玉宛。”
...
上了車,酒傾思才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胸 脯,再跟沈念多呆一秒,她就要窒息了。
半個小時後,酒傾思出示了一下出入證,讓司機把車開進了小區。
“謝謝啦。”酒傾思拿著行李箱,朝坐在車裏的司機揮了揮手。
等車開走後,酒傾思拖著行李,剛抬起腦袋,就看到沈念和李誠從前麵的車子上下來。
酒傾思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可這大白天的,沒有一絲庇護,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身。
“酒秘書,你怎麼在這。”
酒傾思聽到李誠在叫自己,內心在狂吼。
下一秒她僵硬地轉過身來,尷尬地揮了揮手,“額...好巧。”
“你家不是住在花箐路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李誠說完,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酒傾思腦門上的紅印。
“我...我來我朋友家住幾天。”
“原來是這樣啊。”
“嗬嗬...我就先走啦。”酒傾思衝著李誠假笑了幾聲,避開沈念,拔腿就往電梯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惡獸在追。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酒傾思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回想起沈念的臉色,她下意識地抖了抖身子。
陳肖肖在電話那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看你以後還是別喝酒了,一喝酒就闖禍。”
“我也不想的好吧,怎麼每次遇到他就出事,算了你去工作吧。”
掛了電話,酒傾思整個人往床 上一躺,幸好今天是周五,剛出差回來也不用去上班。
趁著周末,酒傾思把最近記的素材都整理了一下。
很快又到了周一,酒傾思已經適應了上班的日子,早早地到了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周圍的人在議論她。
最奇怪的是,李誠有意無意的在看她,讓她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太對。
想了一會也沒有想明白,酒傾思搖了搖頭,站起身子,認命地去茶水間給沈念泡咖啡。
回到座位,剛坐下,酒傾思的肩膀就被葉莉莉拍了一下。
“小酒,你上個星期去哪啦?”
“我跟著沈念出差去了,怎麼了。”
葉莉莉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上個星期,有人說在機場看到你和沈總了,他們都在傳你和沈總有關係。”
酒傾思無奈地撇了下嘴,“你們好閑,這麼忙還有空八卦。”
“誒呀,就是工作太忙才需要八卦來休閑一下嘛。”
酒傾思攤了攤手,腳在地麵上借力,把椅子移回了自己的崗位。
...
炎熱的中午,網紅飯店裏不斷有顧客進進出出。
“想什麼呢,吃個飯都走神。”吳冰抬手在李誠的麵前揮了揮。
晃過神來的李誠搖了搖頭,“沒什麼。”
但過了幾秒,他又搖了搖頭,小聲說道:“這也說不通啊,”他抬頭看著吳冰,“你說沈總為什麼會同意酒傾思的要求呢?”
“因為需要她手裏的版權唄,這還不簡單。”吳冰喝了口水,回答道。
“那為什麼這次出差沈總隻帶了酒傾思,她又不是正式秘書。”
“照你這麼說,確實是有點奇怪。”
“而且他們出差回來,一個腦門腫了,一個下巴腫了,酒傾思還和沈總住同一棟樓。”李誠小聲地嘟囔。
“什麼?”吳冰下意識提高聲音,又壓低音量說道:“你說酒傾思也住青玉宛?他們兩個不會是情侶吧。”
吳冰的話瞬間點醒了李誠,因為從來沒在沈念身邊看到什麼女人,他也就一直沒往那想。
如果他們兩個是情侶的話,一切就都可以說得通了。
可那天酒傾思為什麼要跟蹤沈念呢,情侶間的小樂趣?
李誠搖了搖頭,結束了這個話題,沒有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