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山打量葉深一番,道:“薑署長,這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薑署長,您誤會了吧。”葉深問道。
“誤會?哼!”薑浩燃瞪著葉深,喝問道:“我問你,你是執法人員嗎?”
“不是。”
“你既然不是執法人員,可曾有政府部門的書麵許可文件?”
“也沒有。”
啪!
薑浩燃重重一拍桌子,指著葉深厲聲問道:“葉深,你隻是一個普通公民,一不是執法人員,二沒有政府部門的書麵許可文件,你有什麼資格擅自調查我海城市的社會名流?你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說,你為什麼這樣做?”
葉深道:“為了自保。”
“自保?”
“對。”葉深答應著,把和陳天翼的恩恩怨怨從頭至尾說了一遍,一直講到他威脅自己的家人,“薑署長,事情就是這樣,對於陳家這樣的家族,要收拾我還不跟撚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而我隻能出此下策,還請薑署長包含。”
畢竟薑浩燃是政府上級,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遵循法律。
薑浩燃道:“你這樣做本身就是違法行為,你完全可以報警處理。”
葉深笑了笑,沒說話。
“唉——”薑浩燃輕歎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有些想當然了,陳家在海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能撼動。
“葉深,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葉深一愣,道:“難道連行政總署都動不了陳家嗎?”
“嗬嗬。”薑浩燃淡淡一笑,“這倒也不是,主要是我現在是停職養病期間,一切的工作都由署正來暫時代理,我隻能把這些資料轉給署正,由他處理。”
葉深心裏咯噔一下。
陳家在海城根基深厚,同時他們家還跟帝京黃家有聯係,要想動陳家真的很難。
而且到底海城政府個部門中,誰跟陳家有關係,他還不知道,所以現在他能相信的,隻有薑浩燃。
葉深問道:“署正可靠嗎?”
“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做職員的時候就跟著我,絕對可靠。”
“那好吧,隻要署長您相信他,我就相信他。”
這些資料就留在了薑浩燃這裏,開車回了九龍別墅。
來到別墅院子裏,下了車,葉深就看到葉長明正待在涼亭下,呆呆的看著西下的夕陽,表情有些淡漠。
“爸。”葉深走過去,蹲在輪椅旁,握住葉長明的手。
葉長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深兒,這房子,得多少錢啊?”
“哎呀,爸,您老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啊,我說過了,這是您兒子掙得,幹幹淨淨,您就不要有什麼心思了,啊,您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裏住著。”
“你掙的?孩兒啊,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你有多大本事,你爸我還不知道嗎?我問了,這棟別墅價值1億多,你幹什麼能有這麼多錢啊?”
於是葉深就把給淩雪顏治病,淩雪顏送了他這個別墅還有那輛車的事,說了一遍。
葉長明這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下午,葉深正在院子裏指點彭虎手下的兩個兄弟武技,突然蘇羽白給他打來電話。
這還是葉深出獄之後,蘇羽白第一次主動聯係他。
“喂,羽白。”
蘇羽白愣了許久,才說道:“葉深,你晚上有空嗎?”
“有空啊,羽白,有什麼事嗎?”
“晚上有空的話,我想和你一起吃頓飯。”蘇羽白的話音裏,透著一絲的哀求。
這種情緒,讓葉深頓覺心疼,他和蘇羽白可是夫妻啊,現在連在一起吃頓飯,都要用這種語氣來說話了。
葉深趕緊說道:“好啊,你說吧,幾點,什麼地方,我過去。”
“就去玉門樓吧,我定好位置了,晚上7點。”
“好,我準時到。”
掛斷電話,葉長明問道:“是羽白打來的電話?”
“嗯,爸,晚上我和羽白去吃飯,你晚上想吃什麼,就讓王姨給你做。”葉深說道。
“你不用擔心爸,爸沒事。”葉長明抬頭看著葉深,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和羽白之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葉深道:“沒有啊,我們倆很好地。”
“哼!”葉長明冷哼一聲,“小子,我告訴你,羽白那孩子對我不錯,你不在的這五年裏,羽白三天兩頭的來看我,咱不要去管蘇家怎麼樣,反正你小子不能負了羽白,你要是敢傷害了她,老子我饒不了你!”
“哎,好,你放心吧,爸,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6點50分,葉深打車來到玉門樓酒店門前。
剛下車,就看到從旁邊一輛車上,蘇羽白也正好下車。
二人相視一眼,彼此衝對方一笑,但是這笑容,都略顯尷尬。
二人並肩走進飯店,服務員問明了預定信息,帶著二人朝二樓走去。
剛上到二樓,突然迎麵走來三位年輕的男子,一看就是喝了不少,臉紅脖子粗的,走路都有點不穩當了。
下意識裏,葉深擋在蘇羽白前麵,二人朝旁邊一側,給那三人讓開路。
三人走過來,一股濃鬱的酒臭味直衝鼻孔,蘇羽白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為首的那個男子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頓時站住腳步,剛要開口怒罵,突然間發現蘇羽白竟然長得那麼漂亮,兩隻眼睛瞬間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