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瑋臉色鐵青。
怒到極點,沒有辦法發泄到自己看不順眼的人身上,直接上手掐起兩姐妹花身上的肉來。
兩姐妹花隻能嗬嗬討笑,心裏叫苦不迭。
甚至對他產生了埋怨。
第二次切割,江小陽這邊的切出來一塊紅玉。
第三次,切出一塊紅玉。
第四第五次開出來的是翡翠帝王綠。
共計三綠兩紅,品種也難得,且質地更是純粹。
反觀趙天瑋的石頭,第一塊勉強,第二塊直接沒有,第三塊來一道和田玉,第四塊開出水玉,第五塊最倒黴,開出大眾墨翠,這種往往都是十分低級的。
羅老嗬嗬的笑道:“賭石一出,誰勝誰負這下都懂,趙大少爺還是按照規矩來辦吧。”
這種賭石他也看過不少,羞辱人的卻很少。
這年輕人倒有點意思!
“看來趙大少爺很不甘心啊,難道是想反悔?”
“羅老在看著呢,除非不想活了才反悔,這還不如去買開出來的翡翠帝王綠呢。”
兩富商蠢蠢欲動,恨不得現在就買下來。
不僅是他們,其他人也不逞多讓。
“這翡翠帝王綠賣不賣呀?”
已經有人問,還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江小陽見狀,明白大家的想法,賭石開出來後是可以選擇現場叫賣的。
他拿起五塊玉石,道:“不好意思了諸位,玉石我得送給老婆。”
“唉,可惜了。”富商歎息自己買不到,其他人也是這樣。
他把玉石交給蘇若曦。
這一舉動讓她看不懂,這麼好的東西就隨便送給自己了?
兩夫妻的互動讓大家有些羨慕,尤其是趙天瑋身邊的姐妹花。
看著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沒有人提起賭約,不想承擔後果的他龜縮到保鏢身後,準備一溜就萬事大吉!
江小陽一眼就見到想要走人的他,大聲喊道:“喂~你這是想去哪裏啊?”
“我們的賭約還沒有完成呢,你這麼先走了?”
“想走?趙天瑋,你個沒有膽量的小人!”
她又多出一個討厭對方的理由,說話不算數。
要是輸的人是江小陽,百分百可以確定他不會放過自己老公。
等等。
自己竟然會承認他是自己的老公?
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自己太累,所以才會犯糊塗。
覺察到趙天瑋想要離開,眾人紛紛看去,一見他跟做賊差不多,也就心裏有譜了,這分明就是不想要履行承諾啊。
要是履行不了,幹嘛要挑釁人家,逼著人家立下賭約,還是白紙黑字,純粹的就是在作死。
江小陽看他回過身來,嗬嗬地尷笑。
所料不錯的話,大概就是想要耍賴皮。
果不其然。
他舔著臉說:“開個玩笑,我們都是熟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有必要當真麼。”
江小陽一猜就準,冷聲道:“誰和你是熟人,字據為證,你就是看準我會輸過你,或者等自己輸掉把自己老爹搬出來威脅我這個窮小子!”
“我贏了就想反悔,天底下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換做自己輸掉賭石,這人可就真想要自己小命。
當他輸掉轉頭就反悔。
自私,膽小,怯弱,連這麼點責任的擔不起,枉為男人。
連自己的對手都不配!
“你不要欺人太甚。”他隻是想要打個賭約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嘛。
“欺人太甚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人的,不是用來形容豬狗不如的東西。”江小陽嘴皮子一禿嚕,讓羅老眼前一亮。
“好孩子,你這話真對我的脾氣!”
羅老激動道。
“趙海的大兒啊,不要讓我這老頭子帶人欺負你,這紙上的完全屬實,想一想自己要不要照我的規矩來辦?”
他是古玩界的泰鬥之一,話也是宛如聖旨。
才說出去,身邊的人已經準備動手。
站在街道上看戲的人也正著麵色,目光投向趙天瑋時稱不上善意。
這也難怪。
古玩界裏一直都有賭的意思在,這門規矩宛如鐵律。
誰都可以在立證據的情況下反悔,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妄想一夜暴富,也不會有什麼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總的來說,不管你有什麼理由,生活過得有多麼艱難,地位如何高,都得遵守規則。
誰冒犯這種規矩,那就是在和他們整個古玩界的人作對!
趙天瑋心裏不舒服,又氣又恨,但對上這麼多雙眼睛,他完全不敢說話 ,腦海裏全是惡毒想法。
這個老頭子怎麼還不去死,走路都摔不死你!
“趙天瑋,別磨磨蹭蹭,是男人就快點。”他催促一聲,順便把字據拿出來。
字據落到趙天瑋眼前,他轉悠一圈眼珠子,猛的伸出手去搶過字據。
蘇若曦一驚。
錯不及防的出手反悔,簡直是在當眾丟臉。
誰都猜得出來。
他就是狗急跳牆。
不想要履行賭約,希望毀掉它就能反悔成功。
卻沒有想過就這辣雞速度,在江小陽眼裏就是放慢過二十幾倍的動作,沒嫌棄他慢就不錯了。
再加上他這肥胖身材,壓根就沒有鍛煉過!
比正常人還慢。
想要阻止他毀字據?
直接一腳踹過去,趙天瑋就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的感受。
連慘叫都來不及喊。
砰的一聲,他掉地上了。
哢嚓一響,骨折了。
“少爺,沒事兒吧?”
“趙哥哥,你沒事兒吧?”
兩道聲音問起,喚得趙天瑋就想這麼暈過去。
他也確實想暈過去,想要借著這一點躲過去,奈何怒火燒心,氣還上頭,壓根裝不下去。
當江小陽踩著腳聲過去,沒多久就聞到一股腥臭味。
他......
眾人異常嫌棄,用手捂住鼻子。
“趙海兒子,不想丟臉就趕緊完成賭約,我的人不攔著你離開。”羅老也很嫌棄,身邊的人直接往前一邁,大有拿他裝骨灰盒子的準備。
“少爺,羅老,他是認真的,您就......”辦了吧?
保鏢頭領支支吾吾的勸道。
趙天瑋不甘心,卻沒有辦法。
咬咬牙跪在地上,那濕漉漉的黑褲緊貼身上,風一吹,那味道就跟煙兒一樣飄。
若不是那股看戲的心情在支撐著他們,這會兒都已經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