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淑對蘇清淺都有些肅然起敬了,她隻覺得她真的太厲害了,居然真的成功修複了這幅被墨水毀壞的繡畫。
周柔則氣得都有些牙癢癢,今晚盡是被蘇清淺這個賤人出盡了風頭。
今晚的蘇清淺從容自信,渾身像是散著光般,而且她還發覺霍淵銘的目光像是黏在她身上般,都挪不開了。
她原以為蘇清淺這個女人挺好打發的,現在看來還是她輕敵了。
“蘇小姐,你真的太優秀了,居然真幫我將這幅繡畫給修複得完美無瑕。”
蘇清淺笑著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方靜淑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著,“蘇小姐,我跟博文的婚戒設計想交給你來做,你實在太令我欽佩了,將婚戒交給你設計,我會很放心。”
蘇清淺先是不可置信,接著臉上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來。
她問著,“方小姐,你真的決定將婚戒設計交給我去做嗎。”
方靜淑笑道,“當然了,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設計的那款婚戒,再加上你今晚幫了我一個大忙,我理當得還你一個人情。”
太好了。
她終於贏下這次的設計項目,贏了周柔,她也證明自己的能力,她是有能力擔任首席珠寶設計師這個職業。
一旁的周柔臉色都白了,她緊握著拳頭,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該死,她還是輸給了蘇清淺這個女人。
這無疑讓她很難堪,更讓她火冒三丈。
她是徹底跟蘇清淺這個女人杠上了,既然她這麼喜歡過來礙她眼,擋她的道,那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眼眶微微泛紅睨向霍淵銘那頭,聲音裏透著一股委屈,“淵銘,我輸了。”
霍淵銘伸手撫摸她的腦袋,“傻瓜,輸了又如何,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第一。”
他這話正好一字不差傳入了蘇清淺的耳邊裏,這讓她渾身猛然一震,心臟像是被鑿開般,發著破碎的疼痛感。
看起來是她贏了,但實則上她還是輸了。
就算在事業上她能贏過周柔,但在感情上她永遠都是個失敗者。
霍淵銘永遠都會站在周柔那一邊,深愛並疼愛著她。
她是不是真的該放手了,她內心深處又突然湧起這個念頭來 ......
最後周柔是坐著霍淵銘的車子離開的,而她則打車回到了別墅。
蘇清淺回到的別墅半個小時後,霍淵銘也回家了。
進屋,就看到蘇清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電視。
他骨節分明的手拉拽著領帶,冰冷的眸光睨向蘇清淺,“是你推周柔下水的嗎?”
事發的時候,雖然他就站在不遠處的位置,但由於視角的原因,他根本看不清她們在泳池邊上做什麼,隻看到她們兩人雙雙掉入泳池裏。
蘇清淺跟了他三年,她的性格還算比較軟,不會主動招惹是非。
但自從周柔一出現,便隔三差五有岔子發生。
他很難不去往那方麵去聯想,蘇清淺就是因為不滿甚至嫉妒周柔,才會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來。
蘇清淺有些惱怒了起來, “我沒有推她,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推她。”
果然他還是不肯相信她,他現在就是用質疑的語氣來詢問她,這說明他心裏或多或少對她抱著不相信的態度。
夜煜深聽後不禁蹙起眉頭。
他隻覺得周柔根本沒有理由說謊,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蘇清淺眸光透著一股堅定,“這次是我贏了,我贏了周柔,說明我在珠寶設計上邊強過她,也證明我也不是靠走後門才能當上首席珠寶設計師的。”
霍淵銘極其冷淡應了句,“嗯。”
蘇清淺又被他這種淡漠的態度給傷到了。
她拚命想要證明的東西,在他眼裏卻那麼無關緊要。
是不是關乎她的一切,他都這麼漠視,隻有周柔才能引得他的重視和上心?
“之前怎麼沒聽過你會刺繡。”
霍淵銘根本沒察覺到她情緒裏的低沉,他繼續問著。
蘇清淺語氣裏帶著幾分幽怨,“你都沒問過我,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結婚三年,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對我說過一句貼心的話,我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也隻有在床上。”
這話讓霍淵銘一時語塞,確實他平時都將這個女人給晾在一旁,對她也隻有在床上才會熱情。
他不知道她的生活習慣,更不知道她喜好,他甚至沒將她帶到他的朋友圈裏,讓他的朋友認識她。
雖然平時他們相處起來相敬如賓,但他在生活裏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占據著他生活的一角。
而他居然半點都不排斥。
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霍淵銘微挑下眉,反問了一句,“那你知道我的喜好,你有關注過我的生活習慣嗎。”
他知道她從未對他投入任何一點感情,不然周柔回來了,他就想要跟她離婚,她的反應著實太冷靜了。
也隻有不愛才會如此不在意。
“怎麼......”
蘇清淺差點就將“沒有”這個字眼給說出口,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換成了一句,“怎麼可能。”
她掩藏起內心複雜的情緒,笑著說,“當初嫁給你那晚,你說你永遠都不可能會喜歡上我,還說你一輩子隻喜歡周柔一個人,我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你都說得那麼堅決了,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投入感情,我又不是傻子。”
“對不起,結婚當晚我情緒有些失控,我不滿長輩安排的這場婚姻,所以才會往你身上撒氣,跟你說那麼狠心的話。”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她,她嫁給了他,他卻不能給她愛情。
“沒什麼,離了挺好的,你跟周柔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祝福你們。”
蘇清淺裝作若無其事說著,但她的心卻是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