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工作人員推著餐車進到房間,五星級酒店的早餐很豐盛,西式中式的都有,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歡看到吃的,眼睛都亮了。
桌子下,一雙白嫩地小腳丫子也歡快地踢著。
時歡在國外三年,想吃到正宗的中餐很難,所以不知不覺吃了很多。
這時她其實有七八分飽了,但她毫不猶豫的端起了一碗過橋米線,還加了滿滿一勺油辣子到碗裏,但她嘴巴剛被傅寒易給咬傷了,一沾上辣椒,差點將她疼哭。
她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
傅寒易眉頭輕蹙,倒了杯水給她,又從冰箱裏拿了幾塊冰,給她嘴巴消消火,冷聲說道:“剛剛叫你別吃,真是自作自受!”
“還不是傅哥哥咬傷我嘴。”
時歡說起之前的懲罰,就氣得牙癢癢。
傅寒易手指摩挲那紅腫水潤的唇瓣,冷笑:“下次再罵我,懲罰會更重。”
事情繞回到罵人這件事後,時歡很識時務的立即閉了嘴。
桌上美食還很多,但時歡肚子已經裝不下,吃飽喝足後,她換上衣服準備離開。
“你現在住哪?”
傅寒易開口問她。
“住我朋友那。”
時歡低頭在地上找鞋,昨天從酒吧出來她全程被傅寒易抱著,連一隻鞋丟了都不知道,此時隻能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從你朋友那搬出來,我在陽明山有棟別墅,你搬去那住,今天就搬。把你手機號給我,我會讓助理聯係你,帶你過去。”
傅寒易語氣是命令式的,不容人拒絕。
這是養金絲雀啊!
時歡沒拒絕一口答應,既然交易達成,她絕對會當個合格的金絲雀。
她拿過男人的手機,將號碼輸入進他手機通訊錄裏,遞給他時,嬌笑地提醒他:“那傅哥哥也要抓緊幫我找到奶奶。”
“這事我會派人去找,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聽到男人的話,時歡內心的焦慮稍稍減輕了點。
兩人一起離開,傅寒易原本要趕回公司開會,但突然又改變注意,拉著時歡的手,讓他上了自己的車裏。
“你朋友的住處在哪?”他問。
時歡報了地址後,司機立即調轉車頭。
車上,傅寒易打電話給秘書,會議推遲半個小時,之後從公文包裏拿出電腦,查看了郵箱,處理起公事來。
認真工作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著迷的魅力。
時歡瞥向身邊的傅寒易,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斷敲打著鍵盤,臉上是專注和不容人靠近的冷漠,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王?
時歡眼波流轉,嘴角揚起輕笑,帶著幾分惡作劇和狡黠,將唇湊到男人耳邊,故意低喘了下,唇似有似無地廝磨他耳骨。
“傅哥哥,你不陪我說話,我好無聊。”聲音嬌媚入骨。
前麵的司機心神都不穩了,車子偏離車道,過了幾秒才猛然清醒,趕緊打方向盤。
傅寒易合上電腦,一把將作亂的女人拉入懷裏,冷著臉道:“發什麼騷?沒看到我在工作。”
時歡笑著將手貼在男人胸口,“隻對傅哥哥一人騷。”
傅寒易的眉宇間多了一抹愉悅,低頭在女人唇上親了親,想加深,但想到她唇有傷,隻淺嘗了下。
不久後,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時歡準備下車,但被傅寒易拉住,“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你不是要趕回公司開會嗎?”
時歡不太想帶個男人進秦煙的公寓裏。
但傅寒易要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時歡隻能作罷,帶著傅寒易進了小區,她想事先告訴秦煙,自己帶了個熟人回去,但手機掏出來,卻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上了摟,時歡輸入密碼打開了電子鎖,門打開,時歡先進去,還沒換上鞋子,從客廳就快步走來一個人,叫了聲:“歡歡。”
時歡聽到聲音抬頭,表情頗為驚訝,眼前的人竟是秦煙的小叔叔秦陌,他怎麼在這的?
在他身後的傅寒易,眸光暗沉的可怕。
時歡感覺到脖子的涼意,身子哆嗦了下,都有點不敢回頭看傅寒易,這男人肯定誤會她是和秦陌住一起。
她收起心裏的緊張,坦然自若的和秦陌打了聲招呼,態度疏離又客氣:“秦先生,您怎麼過來了?是來找您侄女小煙的嗎?”
秦陌目光越過時歡,看向她身後的傅寒易,眸子閃過一抹厲色,但臉上的笑容不變,“我聽說小煙昨晚惹事了,不放心所以早上過來看看。但那丫頭不知道一早跑哪去了。歡歡,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時歡皺眉搖頭,有些擔心起秦煙,難道她昨晚一直待警局?
就在這時,秦煙出現在門口,手上提著打包的餛飩和油條,看到玄關處的三人,愣了下,尤其是見到傅寒易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小煙,你出去買早餐去了?”
時歡鬆了口氣。
“對啊,我走的時候,還在你房門口特意說了啊!你可能當時還沒睡醒,沒聽到。”
秦煙昨晚在警局做完筆錄後很晚才回來,見時歡房門關著,以為她在裏麵睡覺,一直到早上,她都以為時歡在房間睡覺。
時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想解釋,但看了看秦陌,又將話先憋了回去,不想讓別人聽去她的私事。
好在秦煙很快轉移話題,問起秦陌怎麼過來了。
秦陌用長輩的身份,斥責她昨晚的行為,讓她別惹事。
秦煙嘟著小嘴,“又不是我惹事,你問歡歡,是不是別人找我朋友的麻煩,我們是被迫卷入。”
見秦陌目光看向她,時歡點了點頭,幫著好友說話,說了下昨晚的情況。
秦陌似乎很相信時歡,見她解釋後,就沒再說秦煙了。
這時傅寒易突然開口:“時歡,將東西收拾好,現在就搬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