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卻沒有立即開始,而是手指勾著他的領帶,認真地問了句:“忘了問傅哥哥,你有女朋友嗎?我不勾引名花有主的男人。”
傅寒易薄唇吐出“單身”兩個字後,就走到一邊的小酒吧,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半杯,坐在單人沙發上慢慢品嘗。
他坐在那,冷漠的目光盯著不遠處的女人,猶如一個傲慢的帝王。
時歡內心在打鼓,但麵上卻瞧不出絲毫,染著幾分醉意的眸子,微微眯起,沒有急於上去。
而是也倒了杯酒後,這才走到傅寒易身邊,直接坐到他腿上,拿走他手中的酒杯,放到旁邊的桌上,嬌軟著聲音說:“傅哥哥,嘗嘗我這杯酒,肯定更好喝。”
傅寒易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所以酒杯被拿走,也沒阻止。
時歡喝了口紅酒,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拉低,微仰著頭,將唇送上去,覆在那薄涼的唇瓣上。
紅酒的芬芳混和著女人的氣息,香甜無比,滋味果然比他剛剛那杯酒要好喝不止一倍。
喉結滾動,紅酒被他喝下,接著第二口,第三口,直到酒杯裏的紅酒被喝光。
他嗤笑:“這點紅酒,還灌醉不了我。”
傅寒易似看透了她的小把戲,不屑的說道。
時歡沒理會他的嘲諷,伸出蔥白手指,捏著自己襯衣的紐扣,慢悠悠地解開了一顆,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手指緩緩向下,捏到第二顆紐扣……
時歡注意到傅寒易的瞳孔在細微的收縮,她的手指驀然鬆開了那顆紐扣,抓住傅寒易的大掌,眨巴著一雙媚眼:“傅哥哥,你幫我好不好?”
麵對這樣的尤物,沒有幾個男人會拒絕這樣的要求,但傅寒易卻甩開她的手,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煙和打火機,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抬手看了下價值不菲的腕表,冷聲道:“還有二十分鐘。”
時歡咬著紅唇,幽魅的眼眸裏多了一抹瘋狂。
懶得再誘他,直接點。
今天她必須贏了這男人!
二十分鐘……
時歡看著傅寒易,狂喜道:“你輸了,你輸了,我贏了!”
傅寒易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懊惱,耳尖泛起點點薄紅,他惡狠狠地低咒了聲後,將那正得意笑個不停的女人給重重丟在了床上。
…………
第二天臨近中午,時歡才幽幽轉醒,盯著天花板好一會,才消化昨晚的一切。
進到浴室,目光瞥向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她臉直接黑了好幾個度。
甚少說臟話的她,嘴裏都爆了一句粗口,“混蛋,不是人!”
泡過澡後,她穿著睡袍走出去,看到有如打過仗的房間,她腦海裏又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昨晚的一切。
傅寒易那樣子,像是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
她撿起地上的裙子,但早已成了破布條,這根本沒辦法再穿,她煩躁地丟進垃圾桶裏。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好聽的女聲傳來,“你好,我是傅總的助理,給您送衣服來的。”
時歡打開門,外麵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短發,一身職業服,一看就精明又幹練,她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但笑意未達眼底。
她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時歡。
“謝謝!”
時歡接過,見女人沒有要走的打算,問了句:“還有什麼事嗎?”
“傅總說他會完客戶後,晚上來找您,讓您今天就在酒店休息。”
聽完女人的話,時歡輕蹙眉頭,她和傅寒易的恩怨昨晚一筆勾銷,他還找她幹嘛?難道打算不認賬?
“那你幫我回他一句話,就說我還有事,沒時間!還有,昨晚他輸了,別賴賬!”
時歡說完就關上房門,打開袋子,將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換上。
一整套從裏到外,裙子是香奈兒夏季最新款,領口的白鑽在燈光下散發著絢麗的光,奢侈、漂亮!
最後她從袋子裏拿出一條絲巾,豔麗的臉上露出驚訝,如果不是特意叮囑過,應該不會有人特意還買一條絲巾。
她勾唇笑道:“沒想到,還挺細心。”
絲巾係在脖子上,正好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
在酒店吃了個中餐後,她就離開了,坐車去了一個私家偵探所,打算花錢請專業的人去跟蹤她媽。
“隻要她去醫院,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請放心!您交代的事,我們一定會辦好。”
時歡付了一部分錢後,起身離開。
......
同一時間,傅氏大廈最高層,總裁辦公室裏。
覃青將時歡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傅寒易聽。
“她還說了什麼?”
冰冷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但覃青知道,總裁怒了。
“沒有了!”
她抿了抿唇說道,對上男人陰厲的眸子,打了個冷顫後趕緊垂下。
“出去!”
覃青得到指令,立即轉身離開,推開門後輕輕關上。
見到送企劃書的楊總監,對他搖了搖頭,出聲提醒:“boss現在心情不好,楊總監最好還是晚點再進去。”
楊總監看恩人一般的看著覃青,“感謝覃助理的提醒,不然我這進去肯定挨批。那個,是誰惹boss不開心了?”
“這事你就不必知道了。”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覃青還是知道的,要是將boss的私事傳出去,她這個助理也做到頭了。
傅寒易點了根煙,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劈裏啪啦的的雨點砸在玻璃上,聽著惹人心煩。
他腦海浮現昨晚的一切。
他自詡自製力極強,但昨晚的那場賭約,他卻輸得一敗塗地。
在女人麵前,他和十八歲的毛頭小夥沒什麼兩樣。
“時……歡……”
他緩緩吐出嘴裏的煙,唇角勾出一絲笑,“似乎,有些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