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我是身處於混沌之中,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釋了。”
溫宜冷冷的一笑,麵對眾人的指責,自己壓根就不當成一回事。
“你現在應該也算是承認了吧,就是因為是你推的,所以你根本就解釋不了,這難道還不清楚嗎?”
聽到這句話,溫宜就覺得萬分荒唐。
“對呀,就是我做的,我故意的,要不你報警吧。”
溫宜直接就放下了這一句狠話,既然都已經有那麼多的人不相信自己了,所以溫宜也不想要再去解釋。
還不如就像這件事情進行到底,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做什麼,自己心裏也一直都特別的期待。
“溫宜!你!”
這已經把楊怡恨得牙癢癢,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收拾溫宜。
隻好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向晚舟,隻不過向晚舟臉上掛滿了窘迫,在眾人的麵前也不想顯得過於過分。
“溫宜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我們大家就不要一直為難她了,還是算了吧。”
向晚舟的善解人意顯得溫宜更加的心狠手辣。
“反正清者自清,你們要是真的不服氣的話,就直接報警吧。”
說完以後溫宜索性就直接離開了,根本就不想要留在這個混亂之中。
旁邊的人看到溫宜直接離開了,想著要攔住她。
向晚舟一直都是在善解人意的說話,讓他們不要再繼續計較。
他們確實是心疼向晚舟,也不能夠對溫宜如何。
加上溫宜本就說想要讓他們報警,若是他們真的報警的話,那還真的變成了是他們不懂事了。
回到了家中以後,胡青瞧見了溫宜那個模樣,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你在學校裏麵居然傷害了向晚舟,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
溫宜真沒有想到胡青那麼快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看來傳播速度確實極為廣泛,用頭發絲想想就知道這絕對是楊怡做的。
她在學校都懶得去解釋,在這邊更是如此。
“怎麼不說話了?你現在看來就是心虛吧,你現在就給我跪下,跪到你認錯為止。”
知道溫宜的性子越來越孤寒,所以要用這樣子的方法去擊潰溫宜的自尊心。
“如果是我做的,我會認,但是我沒錯,我不認。”
隨即溫宜就想要回到角落裏麵的那個保姆間。
胡青臉被氣的通紅,也狠狠的抓住了溫宜的頭發,根本就不讓他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離開。
“你現在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你要是真喜歡向晚舟的話,那你直接過去去安慰她不是更好嗎?在這裏懲罰我,難道對她的安慰有更多嗎?”
溫宜非常嘲諷地說出了這句話,此時的胡青壓根就沒有想到,溫宜現在居然越來越嘴硬。
而且性格這一方麵,不知道是為何越來越惹火,之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個情況。
現在看來的話,確實不能夠再繼續慣著溫宜了。
“你現在跪不跪?”胡青對她問,這一副臉龐在溫宜的眼睛裏麵看著更像魔鬼了。
“我就是不跪又能如何,你有本事的話,就將證據擺出來,讓宮恒親自處置我,那樣的話我可能還會如你所說一樣,跪在你的麵前。”
溫宜怫然作色,因為知道胡青不敢對宮恒說那麼多。
加上這些懲罰根本就不應該有,所以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那麼遭殃的人絕對不會是溫宜。
這時候的胡青直接就放開了溫宜的頭發,她知道自己此時手中並無證據,如果和宮恒說起一定是自己理虧。
確實是被溫宜給將了一軍。
不過正巧,秦穎聽到了客廳裏麵的一些動靜,總覺得好奇,則是走過來看了看。
看到了溫宜和胡青之間的爭論,秦穎仿佛是如臨大敵,徑直走到了胡青的身前。
“太太,是有什麼事情,能讓您和溫宜這死丫頭置氣,可千萬別氣壞了你自己的身子。”
秦穎一臉乞求的看著胡青,小蒙的病還指望宮家能繼續出手,不能因為溫宜的緣故破壞了兩家人之間的關係。
接著秦穎回過了頭,剜了一眼溫宜,若不是她不懂事,如今自己也不用在胡青身前低聲下氣。
“你是不是真忘記了你的弟弟,你才剛剛去看過他,你難道真的覺得他現在過的好嗎?”
聽著秦穎的話,溫宜的腦海裏麵突然顯現小蒙瘦弱的身軀,心裏的驕傲全然消失。
“這你可要問問你這善良的女兒,推了宮恒的未婚妻不說,居然還不承認,在我麵前依舊咄咄逼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胡青似乎是找到了泄氣口,將所有的憤怒都放在了秦穎的身上。
“太太,是我的錯,女不教,母之過,還請太太看在溫宜是您養女的份上,高抬貴手一回,在這兒我就給您跪下了。”
秦穎蹙眉,眼瞼微微顫抖,眼角的皺紋更深。
一旁的溫宜根本就看不下去,如今就隻能低頭,直挺的腰慢慢的彎了下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溫宜深感屈辱,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母親下跪,難怪母親從來都不喜歡她,她似乎也能找到緣由了。
“是我,是我傷害了晚舟小姐。”溫宜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擺,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吐出,即使她沒做這件事。
隻有這樣做,才能夠讓胡青消氣,才能讓宮家繼續資助小蒙。
看著溫宜跪在了地上,尊嚴盡失。
胡青看著這一幕,心中自然是沒有了憤怒,洋洋得意的看著他們。
“人啊,始終都要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別以為自己想要什麼就能拿到什麼,你以為你是天上的月亮,但是你根本就是地下的沙粒。”
溫宜默默的擦拭眼角流下的淚水,一旁的秦穎本來就沒有什麼文化,根本就聽不出胡青的隱喻。
隻要是能讓宮家繼續資助他們去治療小蒙就足夠,其他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作為一個母親,她必須這樣做。
正好這時,宮恒開門而入,眼見此景,他心裏一緊,隨後又像是沒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