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配知道。”
傅司寒聞言麵色一寒,忽然鬆手將陸詩畫甩開。
陸詩畫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捂著劇痛的脖頸輕咳了幾聲。
剛緩過勁來,陸詩畫迫不及待的連忙站起身,握住傅司寒的衣袖,著急地追問道:
“傅司寒,陸不凡和傅星浩是不是雙胞胎?他們的媽咪是不是都是陸詩畫?”
說完,她充滿希望地看著傅司寒的眼睛,希望傅司寒的回答不要讓她失望。
傅司寒目光犀利地看著陸詩畫,冷厲地質問道:
“怎麼?你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沒有什麼目的,我隻想知道真相。”陸詩畫連忙搖搖頭,著急地解釋道。
如果傅星浩真的是陸不凡的雙胞胎大哥,那就說明傅司寒還有一絲良心,她也可以沒有遺憾的和傅星浩相認。
傅司寒忽然抬起修長如玉的手,狠狠地捏住陸詩畫精致的下巴。
“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嘲諷地冷嗤一聲,眼中滿是冰寒和冷厲,繼續質問著:“如果你沒有目的,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如果你沒有目的,你怎麼會拐賣陸不凡,你怎麼會教唆傅星浩用生命威脅我來救你?”
陸詩畫顧不得下巴上傳來的劇痛,著急的解釋道:
“我沒有拐賣過陸不凡,更沒有教唆過傅星浩,我......”
“夠了,”傅司寒冷厲的打斷陸詩畫的解釋,“我不想聽你的狡辯,像你這樣滿嘴謊言的騙子,隻有受到懲罰後,才知道騙我的下場會有多慘。”
“我沒有騙你,我隻是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母親,你告訴我好不好?”陸詩畫滿臉著急的拉著傅司寒的衣擺,祈求道。
傅司寒厭惡的甩開陸詩畫,不耐煩的打斷道:
“你不過是陸不凡的幹媽而已,而且你還居心叵測地蠱惑我兩個兒子向著你跟我作對,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
陸詩畫聞言眉頭緊鎖,一時間百口莫辯:“我......”
“你問這個問題,一定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傅司寒冷聲下著結論。
陸詩畫一臉無語:“我真沒有目的,我隻是想......”
“等到了地牢,我想你自然會乖乖說出真話。”
傅司寒不耐煩的冷聲打斷陸詩畫的解釋,接過手下送過來的消毒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
“來人,把陸詩畫關進地牢。”
“是,傅總。”
兩名魁梧的黑衣保鏢帶著強大的壓迫力,大步走向陸詩畫。
陸詩畫無助地看著兩名黑衣保鏢身後的兩排黑衣保鏢:“......”
她一個人肯定無法從二十幾名專業的保鏢手裏逃脫。
難道她想要知道傅星浩和陸不凡是不是雙胞胎,隻能跟傅司寒自爆身份,讓傅司寒相信她真的對他們沒有惡意?
陸詩畫想到這裏,顧不得其他,立刻對著傅司寒說道:
“傅司寒,其實我就是陸詩......唔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保鏢捂住嘴巴,架著胳膊拖著離開。
她著急的蹙起眉頭,對著傅司寒拚命的眨眼睛暗示傅司寒,快點放開她。
傅司寒看見陸詩畫拚命眨眼的動作,厭惡地蹙起好看的劍眉。
“你這是在給我拋媚眼?”
陸詩畫:“......”
傅司寒嫌棄的繼續冷聲嘲諷道:“怎麼跟抽筋似的?真難看。”
陸詩畫:“......”
楚夜琛看見傅司寒俊臉上的嫌棄立刻對著保鏢命令道:“快把她眼睛也捂著,趕緊拖出去,別讓她臟了我們傅爺的眼睛。”
陸詩畫:“......”
二天後。
陰暗又充滿血腥味的地牢裏。
已經餓了兩天的陸詩畫,頭暈眼花、麵色蒼白地靠在牆壁上,聽著隔壁刑罰堂裏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沒過多久,鮮紅的血透過縫隙,流淌到她所在的地方。
她看著充滿血腥味的猩紅液體,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指尖無意識地扣進了掌心。
這兩天傅司寒的人雖然沒有對她嚴刑逼供,卻沒有給她任何吃食,隻是給了她一些飲用水。
這兩天,她隻能靠這些飲用水續命。
因為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她有很嚴重的胃病。
沒有吃的對她來說已經很煎熬了,但是更煎熬的就是此刻聽著隔壁刑罰堂傳來的慘叫聲,看著流淌到她腳下的散發著刺鼻腥臭味的猩紅液體。
這兩天,她不但要承受身體上的煎熬,還要承受心理上的煎熬。
傅司寒的心真是太狠,太可怕了。
原本她還想告訴傅司寒她就是陸詩畫本人,才會想知道傅星浩和陸不凡是不是雙胞胎兄弟。
現在,她再也不敢有告訴傅司寒她的真實身份的想法了。
畢竟,她現在隻是頂著陸不凡幹媽的名義,傅司寒就故意汙蔑她,把她關進地牢。
如果她說出了她就是真正的陸詩畫,傅司寒說不定連汙蔑都懶得汙蔑,直接動手要她的命。
陸詩畫正慌亂的胡思亂想著,忽然聽見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
她耳力極好的聽見最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率先走在前麵,停在了她的房門前。
緊跟著忽然響起“哢噠!”一聲,她的房門上的鎖被打開了。
“怎麼樣,她願意說真話了嗎?”冷沉如冰的嗓音從陸詩畫的頭頂上飄下來。
陸詩畫緩緩地抬起手,看向來人。
看著來人那張俊美如斯的完美容顏,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來人是傅司寒。
她還以為傅司寒忘記了她,或者想把她活活餓死在這地牢裏。
這樣日後傅司寒也可以對外說,她自己絕食自殺身亡的,傅司寒完全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隻聽負責監督詢問陸詩畫的黑衣人對著傅司寒稟報道:
“傅爺,這個女人壓根不願意說話,從被關進這個房間開始,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傅司寒聽見手下的稟報,俊臉頓時冷沉如萬年寒冰。
他大步走到陸詩畫麵前,蹲下身子冷冷地看著陸詩畫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
“說,你到底有沒有拐賣陸不凡,哄騙傅星浩?”
陸詩畫抬眸看著傅司寒,虛弱地吐出三個字:“我沒有。”
“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傅司寒掐著陸詩畫的下巴,冷厲的再次質問道。
陸詩畫抬起眼皮看了傅司寒一眼,艱難地動了動蒼白的唇瓣:
“我......沒有......沒有任何目的......噗......”
她話音未落,忽然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