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斌一副知道了真相的模樣。
“再不讓開,我不客氣了。”
陳默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耐煩。
可偏偏何斌就像是瞎了一樣,什麼都沒看見,反而自顧自的想要給陳默介紹點生意。
“這樣吧,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一場,給你介紹幾個生意如何?這樣你也不用滿場去尋找獵物了。”
何斌挑挑眉,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
很快他招招手,便來了一群豐肥臀的少婦,個個對著陳默不停的上下打量。
甚至還有人對陳默動手動腳的,手不住朝他敏 感地帶伸去,把陳默嚇了一跳。
這種宴會上,這些女人竟然如此大膽?
“各位夫人,這個還滿意嗎?”
何斌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立馬搖身一變成了狗腿子。
就差沒有搖頭擺尾的了。
“不錯不錯,這位小兄弟身材確實是不錯,模樣也很不賴,何斌,你這次終於物色到了我們喜歡的類型啊。”
幾人眼睛晶晶亮,看陳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她們可以隨意玩弄的獵物。
陳默暗中捏緊了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已經做好決定。
哪怕她們是客人。
哪怕她們是女人。
再敢亂來,他就直接動手!
怎知這時,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何斌,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的宴會上做這樣的事兒!”
富婆見到白甜甜,紛紛露出取笑的嘴臉。
“白家小姐氣性也太大了,我們隻是欣賞欣賞帥哥罷了,至於發這麼大脾氣?”
雖然帝天集團獨大,但她們家底也是個個豐厚,和帝天集團合作深遠。
帝天集團再厲害,也不會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她們撕破臉。
可以說是有恃無恐。
何忠狗仗人勢,嗬嗬一笑:“白小姐還要護著此人嗎?剛剛白小姐不在的時候,他和這幾位美女可是打情罵俏,好不逍遙快活啊。”
聞言,陳默不由得冷笑:“我連肖純那等姿色都不放在眼裏,你覺得,我會對這幾個老女人有興趣?”
“你這個臭小子,你說什麼,你敢看不起我們?”
被一個男人鄙視,對這幾個少婦來說,是天大的恥辱,她們憤怒瞪向陳默,狠狠咬牙。
“今日有白小姐罩著你,我們姑且放你一馬,但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說完,幾個少婦氣呼呼轉身離開。
何忠朝陳默露出幸災樂禍一笑,急忙跟上少婦,身影也很快消失不見。
白甜甜微微蹙眉,“那幾個少婦平日無事可做,專找別人麻煩,現在她們又勾結上了何忠,隻怕,你往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無妨,幾個女人罷了,能有什麼手段。”
陳默完全沒放在心上。
見他如此自信,白甜甜不由得一笑,看著他問:“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陳默聞言皺眉:“仇人不知去向,我想先去看看我媽。”
宴會結束,白甜甜陪在白慶天身邊致辭,送諸位貴客離開,等辦完這些瑣事,她再想找陳默的時候,陳默早已消失不見。
夜裏,天空落下瓢潑大雨。
陳默沒有撐傘,一個人默默走進墓園。
“陳純茹之墓”五個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放下一束飽滿的雛菊,陳默跪在大雨之中,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才直起腰來。
“母親,對不起,是孩兒不孝!沒能救得了母親,是孩兒一生的憾事,但母親放心,陳明遠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陳家那些害死你的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遲早要為母親,報仇雪恨!”
一把黑色的雨傘撐在他的頭頂,陳三強歎息一聲。
“少爺節哀順變,小姐臨死之前曾留下遺言。”
陳默猛然轉身:“母親說了什麼?”
“小姐說要讓少爺好好生活,切勿被仇恨蒙蔽雙眼;還要少爺找到當年那個女孩,她是至陰至寒之體,能幫少爺渡過天劫;最後小姐說,陳家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手上,但孫家老字號還在,少爺可先繼承孫家老字號,將它發揚光大。”
母親!
至死,你還在關心我。
陳默淚如雨下,和雨水混做一起,分不出痕跡。
陳三強又拿出兩個木盒,交給了陳默。
陳默打開其中一個木盒,發現裏麵是一疊厚厚的證件,以及兩張支票。
支票上的麵額,讓他心驚。
怎麼會這麼多?
另一個木盒裏放著的,卻是一個孤零零的鑰匙。
......
吱呀。
用鑰匙打開孫家老字號的門鎖,推門進去,迎麵便是一陣塵土,嗆的陳三強連連咳嗽。
“自從姑爺入贅陳家,就再也不曾光明正大的來過這藥房了,但我曾見姑爺私下來過兩次,每一次都歎息不止。”
姑爺是個神醫,卻為了小姐甘願放棄事業,入贅陳家,和小姐廝守。
可陳家爭權奪利一向厲害,三爺又早早過世,小姐自小便被大爺二爺打壓,更不必說入贅的姑爺。
最終,身患頑疾,不治而終。
“管家,開始收拾吧,我要重開孫家藥鋪!”
......
中心醫院裏。
據陳三強所說,母親死後,負責照顧她的小護士也被趕出了陳家家門,去了醫院上班,他想見見這個小護士,問問母親的病因。
哪知道他剛拐上二樓,忽然聽到一陣呼天搶地的哭聲。
“我的好閨女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就要為娘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我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你撇下我走了,要我怎麼辦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哭喊之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隻見她抱著病床上冰冷的屍體,哭的肝腸寸斷,整個人都快要昏過去一般。
看到這一幕,陳默不由得想起母親。
他是黑發人送白發人,一樣的悲傷。
經過病床前,陳默匆匆瞥了一眼,哪知道這一看之下,竟愣住了,他猛然回頭,一把抓住了小護士正要蓋上的白布。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