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上沒遇上什麼人,就算遇上了,又有誰能想象得到,這樣狼狽的一個人會是他們的顧大少爺呢?何況,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腿好了這件事。
顧時幀抱著她直乘電梯,到了他自己住的固定總統套房。
剛到房間,陳威便來了電話。
“boss,你在哪兒呢?我好像..在女更衣室門口看到你的輪椅了..”
顧時幀從廁所拿了塊熱毛巾,皺著眉將它敷在了焉聲聲的額頭上,“我已經在總統套房了,你通知Eric過來,然後找個靠譜的女傭上來。”
“是,少爺。”陳威沒多問,按照boss的話都做了一遍。
焉聲聲的臉半陷在燈光下,眉頭擠在一起。
顧時幀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撫平了她的眉頭。
“難受還忍著,你倒是叫出來啊!”
這時門鈴聲響起,是女傭來了。
顧時幀開門的時候,女傭心跳驟然間有些加速,她紅著臉吞吞吐吐道,“先生..你好,我是你叫的專人服務...”
顧時幀神情冷淡,“她在床上,你幫忙洗個熱水澡,”他隨意地臥進沙發裏,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又補充了一句,“她發燒了,你小心點。”
女傭情緒低迷了許多,“哦,知道了。”
女傭幫焉聲聲洗了個熱水澡,吹幹了頭發,又擦了一遍身子才離開,關了門後,還暗自嘀咕,“同為女人,為什麼她可以擁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啊嗚嗚嗚~”
顧時幀起身察看焉聲聲的狀況,手掂了掂臉,又猛地縮回。
“靠,這麼燙!”
他這次直接打了Eric的電話,“你幹嘛呢,怎麼還沒到!”
對方冤枉道,“大哥,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你要真這麼急,早不派私人飛機來接我。”
“行,我現在就派,錢從你工資扣。”
“別別別,我馬上到了。”
果然不一會兒,Eric就來了。
“我說你大半夜的又幹什麼了,我看你這腿活蹦亂跳的沒啥事啊,”Eric叨嘮著往房間走,直到看見床上的焉聲聲,嚇得叫了一聲,“女人?!顧少,你的房間裏怎麼會有女人!”
顧時幀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去看看他,我摸著燒得還挺嚴重的。”
Eric收起震驚,進行了一番察看後,讓陳威去買了幾盒藥來。
“今天晚上退燒就好了,要是不退燒,明天就去醫院吧,比較安全。”Eric收起了藥箱,又遞給顧時幀一瓶酒精,“可以用這個擦全身,是一種有效的退燒方法。”
“你讓我幫她擦身體?”顧時幀不可置信的哼了一聲,“不可能。”
他今天做了這麼多破格的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也行,如果顧少願意的話,我可以代勞...”Eric瞄了眼顧時幀,從容地將酒精倒在毛巾上,“你放心,在醫生眼裏,病人沒有性別之分。”
顧時幀站在床邊背對著,手扶額頭,沒過一會兒,又轉過身來,半掩著眼睛道,“你能不能把眼睛蒙上...”
Eric:“?”
“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妻子,即使現在不..將來..不行,你小子還是得蒙上眼睛!”
.......
Eric拿了個紗布蒙在臉上,好在經驗豐富,順利地幫焉聲聲擦完了身子。
走前留了一句,“伺候你顧少,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
半夜,焉聲聲帶著一陣頭痛,醒了過來。
喉嚨疼得厲害,發不出聲來。
她顫顫巍巍地起身想去倒水,卻沒站穩,滑進了顧時幀的懷裏。
顧時幀是睡在沙發裏的。
被吵醒,他不耐煩地蹙起眉頭,掀起眼皮看了眼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聲音還帶著困意,“天天就想著占我便宜呢。”
焉聲聲抿了抿唇,想撐著旁邊的扶手,站起來。
顧時幀用自己強大的腰部力量,起身的同時將焉聲聲帶了起來,“不行就別硬撐,再倒一次到我身上,我可不願意。”
焉聲聲分得請好賴,沙啞著聲音艱難著說了一句,“謝謝。”
“水在桌子上。”顧時幀說完,還是幫焉聲聲拿了過來,帶著嫌棄的口吻道,“怕你不小心撞上什麼尖銳的東西,我就要被社會譴責成殺人犯了。”
焉聲聲很難受,很累,喝水的時候大腦是放空的,喝完水才視線掃過男人的腿,瞳孔驟然放大…
“你…你腿…咳!”焉聲聲嗆了一下。
顧時幀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腿會好,是遲早的事!”
他可不願承認所謂的衝喜。
“那你,算騙婚嗎?”焉聲聲喝了水後,嗓子舒服了許多。
“算又怎樣。”
“你不會真跟我弟說的一樣,看上我,然後就怕家裏不同意,以這種方式來得到我吧。”焉聲聲說這話時神色認真,隻是下一秒她走開的時候,絆倒了沙發腳,尷尬地再次摔倒在了顧時幀的懷裏。
兩人恰到好處的唇貼著唇。
顧時幀大腦空白了一瞬,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手托著焉聲聲的腰,翻了個身,將焉聲聲壓倒了下麵。
他蠱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響起,“那個..燒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