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夕柔是你親妹妹,你居然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
啪一聲,一個巴掌落在雲笙臉上。
耳邊響起男人憤怒的咆哮,“你這惡毒的女人,怎麼不去死!”
雲笙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抬頭,對上了未婚夫穆承修憎惡扭曲的表情。
今天她訂婚十五年的未婚夫上門提親,隻是提親的對象,卻變成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雲夕柔!
她氣不過去理論,不料撞見雲夕柔正倒在地上哭?
“承修哥哥,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好。”雲夕柔眉目低順,“畢竟在姐姐看來,我就是不知廉恥的第三者......”
穆承修急忙抱住了雲夕柔的肩膀:“胡說什麼!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如果不是她忽然從鄉下回來,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雲笙看著麵前這一幕,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心臟裏攪動,她眼睛發酸,“你們真惡心。”
“閉嘴!”雲父冷冷開口:“雲笙,讓夕柔代替你嫁到穆家,是我們所有人的決定,你怎麼能這麼小心眼,對她報複?”
後媽楊茹柔柔弱弱道:“老爺別生氣,可能小笙剛從鄉下回來,對夕柔和我心生不滿......”
穆父也歎息一聲:“小笙,夕柔和承修在一起這事,我們都知道,若你不回來,我們是打算讓承修娶夕柔的。
你是雲家大小姐,夕柔隻是私生女,因為你的存在,她受盡了委屈,你讓讓......又有何妨?”
雲笙雙手握拳,臉上浮起一個冷笑。
雲家在她母親去世後就把她趕到了鄉下,之後雲夕柔和她的小三媽,就名正言順的搬進來。
雲夕柔住最好的房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她卻過著飽一頓餓一頓的日子。
到頭來,受委屈的成了雲夕柔?
雲笙眼底閃過一絲譏諷:“是啊,妹妹可真是委屈。不僅霸占我媽媽留給我的房子,還奪走媽媽給我定下的婚約,要不要我去給她寫個新聞稿,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多委屈?”
雲父勃然大怒:“放肆!就知道欺負夕柔,你怎麼沒和你媽一起死了,你給我滾!”
身後還傳來雲夕柔隱忍的聲音,“爸,你們別怪姐姐,姐姐脾氣不好,我晚些時候去找她道歉......”
“夕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雲笙閉上眼睛,這個家,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那些嘲諷的聲音驅逐出耳外,頭也不回離開這個汙濁的地方。
剛走出門,雲笙卻忽然聞到一股香味,渾身一軟,瞬間失去了知覺。
“抱歉大小姐,我們隻是按照夫人的命令行事!”
“你們幾個,把大小姐送到黃總的房間裏去!”
......
半小時後,雲笙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四周漆黑一片。
她想到昏迷前聽到的那兩句話,瞬間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她的繼母為了徹底毀掉她,把她送到了一個老男人的床上!
渾身的燥熱讓雲笙的大腦暈眩了兩秒,就在這時——
“別動。”
沙啞磁性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下一刻,雲笙整個人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中。
懷抱清冷如雪,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身子一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動聲色的垂眸看向麵前的男人。
男人眉目鷹挺,膚色偏冷,眼睫濃黑,身上血跡斑斑,但雙眸如同鷹隼一般冰冷鋒利,深不見底。
......等等,後媽會給她安排這樣的男人?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先離開再說。
雲笙迅速別開視線,開始思索怎麼逃脫。
忽然,門外傳來幾道腳步聲,“搜!就在這裏,他逃不遠!”
有人在追殺這個男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雲笙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簡短發令:“叫。”
叫?叫什麼?
雲笙瞪圓眼睛,思索了兩秒就反應過來了,她臉色刷的一紅,“我不會。”
穆謹行狹長的眸子閃過一道光,他看著懷中的女人,手指劃過她的鎖骨。
忽如其來的酥、麻感讓雲笙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穆謹行滿意勾唇,壓低嗓音:“不是說不會?”
雲笙咬牙:“......”不要臉!
門外的人忽然聽見一道女聲,不用想也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紛紛停下腳步:“怎麼是個女人?”
“該死,又給他逃了,走!”
聲音離遠,雲笙迅速推開了男人,正準備先發製人,卻沒想到被男人搶了先。
穆謹行目光帶了幾分打量,優雅地伸出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顎。
“知道闖進我房間的人,是什麼下場?”
雲笙臉色漲紅,看了眼男人還在流血的傷口,忍著那股酥。麻感,啪一聲直接打落他的手,虛張聲勢。
“我警告你,少打我的主意!”
穆謹行玩味地輕笑一聲,唇角微勾。
雲笙感覺身體越來越熱,腳步不穩的走到門邊,卻發現房門被鎖了,“開門!”
男人目光裏帶了審視,嗓音沙啞:“你現在不能離開。”
雲笙咬了咬牙,美色在前,她覺得自己再不離開就要失控了!
大腦昏昏沉沉快要不能思考,她死死咬著牙保持清醒,忽然一把奪過桌上的刀:“先生,我勸你讓我走!”
穆謹行目光含笑看了她一會。
而後,雲笙忽然聽見一聲歎息,後頸一疼,意識漸漸消散。
她落入一個帶著血腥味的懷抱,沙啞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
“抱歉,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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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破,雲笙揉著腦袋醒了過來。
她抬頭看了眼房間,一時間沒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雲笙下意識想下床,手掌卻忽然碰到了一個......
一個男人?!
記憶仿佛潮水一般的湧入大腦,她昨晚被後媽算計,送到了這個房間,然後......
雲笙僵硬著脖子,一點一點轉頭,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雲笙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自己,臉色終於緩緩變了:“......”
她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