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文秀手持一枚仙鶴白玉,好似鶴立雞群一般。
“今日,也就隻有我才有資格,能夠與鹿芳兒小姐見麵飲茶,你們啊,沒機會。”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成群吹捧之人。
王慶多看了一眼,好家夥,熟人還多了起來。
才被趕走的陳秀中,這會又抱上了範文秀的大腿。
什麼清流才子,神色諂媚至極。
本來王慶都沒打算過去摻和。
結果,陳秀中卻是直接吹捧道。
“範公子,無愧我縣文華第一人,比王家那兩個廢物公子,不知要高出多少。”
這話若是別人說,沒什麼效果。
可陳秀中本就是,王敬輝的跟班跑腿,一開口。
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的聲響。
陳秀中隻覺心中出了一口惡氣,卻沒想到,一隻手直接將自己從背後提了起來。
“哎哎哎!誰,怎敢如此無禮!”
“無禮你大爺。”
王慶隨手將,提起的陳秀中扔了出去。
“剛才,還在我家門前,想吹捧我王家呢,不過,少爺我不要,現在就在這出言詆毀,吹捧起來這姓範的了。
怎麼姓範的,你這是垃圾堆不成,什麼樣的垃圾都要?”
王慶一開口,陳秀中隻覺差點喘不過氣來。
自詡文人才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聲臉麵。
結果今天,接連被王慶踩在了腳底下。
範文秀看著王慶出現,心中也是一百個不爽,但想到有仙鶴白玉在手,今天說什麼也能壓王慶一頭,隨即道。
“王慶,你別在這撒潑犯渾,今日是鹿芳兒小姐開閣見客,唯有持信物之人,才能入閣。”
範大公子,好似一隻勝利的鬥雞一般,昂起了胸膛。
王慶翻了個白眼,直接嘲諷道:“別人登門詩學才華,範公子登門白銀四千兩。”
這是當麵揭短。
誰靠詩學才華登門?自然是王慶自己。
範文秀麵子掛不住,嘴上卻是強硬開口道。
“千金易得,佳人難求,誰會同你一般,用佳人信物換取金銀俗物。”
這話說的精彩。
周圍不住有叫好之聲。
王慶卻是不急,雖說羊不能隻抓著一直薅。
可人家硬要送上來,讓你薅,你也不能辜負人家好意不是。
“這話說的,沒信物就不能進?”
“不能進!”
“真的不能進?”
範大公子握緊了一下手中的仙鶴白玉,立刻有了底氣。
“當然不能進。”
王慶卻是直接笑出了聲來。
“要是我不用信物,也能進去的話,你就再輸我4000兩銀票,敢不敢?”
範大公子呼吸為之一滯。
昨天的4000兩白銀,已經是掏空了他範文秀的小金庫了。
要是再輸4000兩,回去範文秀覺得,自己就是下一個被逐出家門的王敬輝了。
王慶看著範文秀的猶豫,則是又給火上澆了一壺油。
“怎麼聚寶錢莊的少東家,連4000兩的銀子都拿不出來,這我可要小心了,別你家錢莊裏的銀票都兌不出錢怎麼辦。”
說著王慶還將自己懷中的銀票掏了出來,仔細的打量起來。
剛剛還隻是公子哥之間的爭風吃醋,王慶這一句話,就變成了聚寶錢莊的信譽問題。
範文秀如何能忍,猛地一拍桌子,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
這些可不是用來喝花酒的,這些銀票是錢莊剛剛收回來的錢租,一筆一筆都該是入錢莊賬目的。
王慶看著已經上頭的範文秀,忍不住搖了搖頭。
就這點腦子,怎麼跟自己鬥。
“管事,你告訴這位範大公子,今天是誰請我來的。”
一旁聽雨軒的管事,早就看出了王慶坑人的門道。
可一想到,這位爺出手闊綽的勁頭,就一直在等著叫自己的時候。
聽到王慶開口,這個聽雨軒的看門管事,當即大聲道:“今日是鹿芳兒姑娘,親自邀請王公子,見麵的。”
“賞你的!”
王慶隨手抽出100兩銀票,扔在了管事懷中。
另一邊,範文秀臉色瞬間白了。
一時意氣之爭,要真是輸了這4000兩白銀,回去還不被自己父親打死?
心中生出悔意,範文秀伸手就想要去拿桌子上的銀票。
可王慶的動作更快。
拍出來的,這可都是自己的錢,怎麼能落入別人口袋裏。
“你......你詐我!”
範文秀如何能不明白,自己是上了王慶的當。
可問題是,輸就是輸了。
如果之前,去問王慶身後聽雨軒的管事一句。
都不可能會有現在的情況。
可拿著仙鶴白玉的範大公子,著實是太過上頭了。
“我沒輸,是你耍詐!”
這會的範大公子是拿不出任何的氣度了。
身形猛地朝前一撲,想要從王慶手中將銀票給搶回來。
若是以前,或許還有幾分可能。
眼下重生之後的王慶,那可是頂尖的搏擊高手,身子側開一個滑步。
範大公子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王慶拍了拍手中的銀票,看向摔得失魂落魄的範大公子道:“也許範公子可以將那仙鶴白玉再賣出去不是,說不定就真有冤大頭願意花上4000兩買呢。”
這話一出,整個聽雨軒內都爆發出哄堂大笑。
頭牌是難見,可誰要是話4000兩就為了見一麵,那真是妥妥的冤大頭。
範大公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看著王慶朝鹿芳兒的閣樓走去,終於是忍不住胸中一口淤血噴了出來。
層層紅帳之後,擺了一張玉石桌麵,一套茶藝六君子,一碗剛剛倒好的茶水。
鹿芳兒正坐在玉石茶台後麵,衝著王慶微微一禮。
“小女鹿芳兒,見過王公子。”
“隨意隨意。”
王慶剛剛又賺了4000兩,正是心情大好的時候。
管事小聲將外麵的情況說了一遍。
惹得鹿芳兒連連笑出聲來。
“沒想到,王公子不僅詩詞文采出眾,與人交往也是機智過人。”
王慶喝了口茶,搖頭道:“可比不得鹿姑娘聰慧,借著我王某的名頭,這是想要豔壓群芳不成?”
昨日凝雪兒邀請王慶,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今天鹿芳兒更是托人上門相邀,自然是抱著同樣的想法。
見到王慶直接點破,鹿芳兒也不羞惱,而是為王慶再填了一口茶。
“qing樓女子,本就是謀個生計,公子若是不喜,妾身在這裏先給您賠個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