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老宅子的事情結束之後,陳安便離開了這裏。
隻不過來時是翻牆進來的,走時是被盧家恭恭敬敬送出來的。
剛一出到門外,便看到了一臉焦急的馮嬌嬌。
“仙長,出事了。”
“啥出事了?出啥事了?”
看著眼前焦急的馮嬌嬌,陳安很是疑惑,剛剛進去的時候,考慮到女孩子翻牆不雅,就讓她在外麵等著,這怎麼轉眼功夫,就出事了?
“是我家,家裏出了事。”
“我爸爸那邊現在出事了。”
陳安一聽,眼神瞬間變化,莫不是老道又跑去馮家霍霍居居去了?
兩人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馮嬌嬌所說的地方。
這裏是一整片的山水景區,此時馮家其他的人都已經聚集在這裏。
“嬌嬌,你可來了。”
一個老者焦急的守候在那裏,看樣子很是慌亂。
“舅爺爺,我爸怎麼樣了?”
“今天這一塊兒景區視察,準備下一階段的投資,你爸爸帶人過來之後,卻發生了這樣的狀況。”
在老者的帶領下,陳安陪同馮嬌嬌一路進入,到了裏麵。
“這是嬌嬌的男朋友嗎?看著好年輕啊。”
“這小白臉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這麼親密。”
“你們不知道吧,這位可是我們馮家的貴人,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仙長。”
“真的假的?吹的吧,這年頭騙子年輕點很正常。”
就在所有人還在外麵議論的時候,陳安已經和馮嬌嬌見到了馮居居。
此刻的馮居居躺在床上,麵色發青,渾身縈繞著黑氣,雙手還有一些燒傷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馮嬌嬌直接飛撲上前,哭的一塌糊塗,陳安則是站在一旁滿臉的嚴肅。
看這樣子並非像是中邪,而是被人用手段所傷。
但眼前這個景區也不像是藏有道門高人,究竟是誰在暗中耍手段。
“仙長,我爸爸他是怎麼了,你快看看。”
“看樣子是被人布置了手段,傷的不輕啊。”
“那你快救救他啊......”
馮嬌嬌淚雨闌珊的站在一旁,哭的很是淒慘。
這個時候一旁的老者打量起了陳安。
對方和馮嬌嬌一並跑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此人較為奇怪,年紀輕輕卻被稱之為是仙長。
“等一下,這位小兄弟,你是誰?”
“舅爺爺,他是我們馮家的恩人,陳安仙長。”
聽完馮嬌嬌的介紹之後,老者皺起了眉頭,滄桑的麵龐之上一臉狐疑。
“我叫莊鼎,是嬌嬌的舅爺爺,她說你是仙長,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他幫我們馮家解決了麻煩,我們都有目共睹,所以我們都奉他為仙長......”
陳安直接開口打斷:“好啦,別介紹了......先顧人。”
本來就對陳安有所懷疑的莊鼎,此刻更嚴肅了。
這麼年輕就被人如此推崇,很難不讓人懷疑。
而且從他的言語當中聽出了些許的盛氣淩人,不恪守禮,這樣的小子怎麼可能是個德高望重的仙長呢?
“必須要立刻施救,我來動手,你們準備一下。”
陳安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拿出一張符紙和一張令箭。
“且慢!”
就在此時,一旁的莊鼎忽然間開口打斷......
另一邊,景區之外。
一個渾身黑袍之人緩緩的走了過來,接起了電話。
“二爺,之前的手段已經布置妥當了,現在他們請我過來救人。”
電話裏麵傳來了咬牙切齒的怒聲:“幹得好。”
“敢和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真以為有那小道士護著他,我就不敢動他了嗎。”
“馮家全係在這一個馮居居身上,就看你的了。”
“之前讓你轉移的人,你辦的怎麼樣了?”
黑袍人沉聲回答:“已經處理好了,那陳安是找不到的。”
“那就好,辦成這件事,好處少不了你的!”
隨後電話便被掛斷了......
景區之內。
陳安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莊鼎,便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冷聲說道:“懶得跟你解釋,再拖下去他會死。”
“那我也不能讓你胡來!”
說著,莊鼎把馮嬌嬌拉到了一旁,厲聲嗬斥:“嬌嬌,此人不可輕信,事關你爸爸性命,我已經請了高人前來。”
“高人?”
聽到莊鼎所說,陳安冷笑一聲。
真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道爺我這貨真價實的大神在這,還要騎驢找馬......
呸,什麼驢馬!晦氣!
“舅爺爺,仙長他是真的有實力啊,你要相信他。”
“胡鬧!這種事你怎麼能草率,舅爺爺我閱人無數,一定不會錯的。”
就在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黑袍之人。
“大師,您來了。”
看到黑袍之人的瞬間,莊鼎便麵露喜色,然後迎了上去。
“您快來給我這侄女婿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黑袍人徑直上前,在和陳安擦肩的瞬間,陳安麵色微變。
這人不對勁,身上感覺很是獨特。
不像道門正朔一脈修煉的氣息。
他側身站到了一旁,讓這個黑袍人走了上去。
這人穿著一看就是個反派,為什麼比自己這個一身正氣的純正道爺還受歡迎,當真有些想不通。
“這黑衣人是誰啊,莊老爺子這麼敬重他?”
“據說是個很有名的法師,實力通玄。”
“看這樣子確實深不可測,比那個年輕人強多了,還仙長呢,切。”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陳安麵色未改,不過是一群肉眼凡胎的俗人罷了。
黑袍人站在床前,裝模作樣抬手檢查了一番。
“沒救了,埋了吧。”
“這景區當中有著邪氣凝結,而且會主動衝擊命格淺薄之人,這位已經氣衝命門,再不解決,你們這一大家子恐有災禍。”
什麼?馮居居沒救了!
現場一片嘩然,其他人都驚駭不已。
想不到馮家主就這麼被宣判了死刑,甚至有可能還會危及到整個家族。
馮嬌嬌更是如遭雷擊一般,直接暈了過去。
站在後麵的陳安掃過眾人,眼神停留在黑袍人身上。
“你裝的過頭了,在這裏行騙還要害人性命,問過你道爺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