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不過?”
宋清晨直接將秦風的話打斷,一臉怒不可遏的冷道:“你是想說,自己是被林清韻帶進來的嗎?”
“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林清韻過來給你求情,我也不給麵子。”
隨後,宋清晨直接看向郭海雲道:“根據規矩雲海莊園的規矩,凡是敢在雲海莊園動手的人,無論是什麼來曆,都要被打斷四肢吧?”
一聽此話,位於人群中的黃芩煙同時露出冷笑:“我就說這家夥不知好歹,你還不信。”
“敢在雲海莊園動粗,這個秦風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楊烈也是點頭冷笑道:“我記得,上一個敢這麼做的家夥,應該是四年前的那個叫陸軒的家夥吧,那下場真叫一個慘啊!”
“被人直接打斷四肢,生不如死的扔在外麵,最後還是自己主動跳崖了結了自己的一生。”
“想不到,現在又來了一個……”
黃芩煙和楊烈的話讓林清韻心中一緊,此刻她才知道秦風究竟闖了多大的禍,當下也顧不得之前要給秦風教訓的想法了,連忙推開人群走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秦風他剛從山上下來,不知道這些規矩。”
林清韻一邊向郭海雲道歉,一邊對宋清晨道:“宋少,你就看在秦風初來乍到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我替他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
秦風直接將林清韻的話打斷,然後將其拉到自己的身後道:“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鐵衣侯的莊園吧?”
“他一句話你就過來查我的邀請函,你究竟是鐵衣侯的人還是他宋清晨的人呢?”
“放肆!”
郭海雲聞言勃然大怒:“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
“至於說為什麼會聽宋少的話,那是因為他是我們老板的朋友,而且所有的請柬都是我親手書寫的,至於你……請恕我眼拙,還真不知道你是哪位!”
宋清晨冷笑。
“他叫秦風,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破道觀裏出來的偽道士,我就不信他還能有邀請函不成?”
此話一出,林清韻的內心徹底跌入穀底。
她雖然不知道秦風是怎麼進來的,但想來方式應該是見不得光的,畢竟這裏可是張家的盛世集團租借的鐵衣侯旗下莊園組織的頂級拍賣會,能拿到資格的無一不是中海的上流人士。
她也是因為今年林家的天辰集團發展勢頭強勁,才有的資格。
“應該是從哪聽說的消息,然後偷溜進來吧?”周圍有人暗笑。
“我看也是,看他身穿道袍的樣子,說是收到了邀請,我第一個不信。”另一個冷笑。
“那這家夥可慘了,不僅偷溜進入此地,雲海莊園的規矩可不是誰都敢觸碰的,而且現在還動手打了宋清晨,這回恐怕是連個全屍都留不住了。”有人晃動著就被,搖頭歎道。
郭海雲此刻也是二話不說的,猛地一揮手。
“給我把他拉出去,打斷四肢扔在門口以儆效尤……”
“這麼著急做什麼。”
秦風輕笑了一下,給了身後滿臉擔憂的林清韻一個放心的眼神道:“我的確沒有邀請函,不過卻是被人邀請進來了,至於是誰你自己去迎賓那裏查一下就知道了。”
被人邀請的?
郭海雲心頭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秦風道:“這次的拍賣會隻在小範圍內傳播,能有資格邀請人的除了舉辦方張雲旭和柳生先生之外,也就隻有侯爺和幾位公子而已。”
“你確定,是他們幾個人中的某一個,邀請進來的?”
秦風聞言也是微微一愣,他也沒想的現在鐵衣侯和曹越這個中海王的威名已經跌落到如此地步了,連被人提及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秦風卻也沒有開口解釋。
準備等有機會了好好問問曹越以及這位主管中海秩序的鐵衣侯,如果他們真的威名盡失的話,那就該考慮是否要收回屬於他們的封號了……
而看到秦風不說話,郭海雲的心中也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下,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辦。”
看著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秦風,人群中的黃芩煙就像是大熱天喝了一瓶冰可樂一樣,爽的整個人身上的毛孔都張開了。
“被人邀請進來的?我看你真是吹牛都不看地方。”而宋清晨更是滿臉的冷笑:“無論是張少還是柳生先生亦或者郭主管說的那幾位,那是你這個穿著道袍在此招搖撞騙的偽道士,能夠接觸的到人嗎?”
這時,另一道冷漠的聲音,徹底打消了郭海雲心中的所有忐忑。
“他是否是被人邀請的我不知道,不過……”
這時,臉上還帶著浮腫的周文中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冷漠鄙夷的看著秦風道:“這家夥是天辰集團董事長林海峰夫婦已故好友的孩子,連林清韻這個親生女兒在勉強得到一張邀請函。”
“我想,他這個林家故友之子,而且還是那種多年未歸的類型,應該沒有資格認識,郭主管您之前說的那幾位吧?”
此話一出,全場徹底沸騰了。
看向秦風的眼神中,已經隻剩下了輕蔑和鄙夷了,此刻的秦風在他們的中,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個被徹底扒光的了底細的可憐蟲一樣……
“周文?”
秦風看了一下這個臉上還未徹底消腫的家夥,頓時覺得這家夥真的是本性難移,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讓自己難堪的機會。
郭海雲一臉嚴肅的開口問道:“這位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
周文輕笑了一下:“我父親周慶,可是他叔叔林海峰的好友,而且我們兩家可是相識十多年了。”
“當然了,這樣不排除秦風有些其他我不知道的關係,不過我想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應該,好像,似乎並不大……”
“周慶?你竟然是中海茶道協會副會長周慶的公子?”
在場的諸多上流人士,雖然對周文不怎麼熟悉,但是卻對他父親周慶可是極為清楚了。
那可是號稱他們中海人脈最廣的人,幾乎就沒有周慶不認識的,他們之中大多數都與周慶有著不小聯係,好多事情都是依靠周慶在其中穿針引線才辦成的……
“周文你……”
林清韻也沒想到,周文這個跟他們從小就認識的家夥,居然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站出來捅秦風一刀,徹底將秦風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下全完了,你怎麼這麼能惹事啊。”
她滿臉擔憂的看秦風,努力的想著那些,能夠幫秦風度過危機的各種方式,最後卻發現她根本無能為力……
而此時,由於周文這位中海茶道協會副會長之子的現身證明,也讓心懷忐忑的郭海雲臉上露出了笑容。
“周文公子都出來現身說法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一臉冷意的郭海雲此刻已經轉過身懶得去看秦風了,沉聲對四周的保安冷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這個招搖撞騙的家夥拖出去。”
“擅闖我雲海莊園,還敢動手打傷貴賓,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拖出去打……”
眾人看著已經要被保安架起來的秦風,一個個麵露憐憫之色。
觸犯雲海莊園的規矩,還敢當著郭海雲這位主管的麵虛張聲勢,這就相當於同時得罪了宋清晨,主辦方張家以及此地的東道主鐵衣侯再加上周慶之子,這種情況下根本沒一個人敢站出來為秦風求情……
黃芩煙滿臉得意的仰著脖子,感覺暢快極了。
楊烈輕哼一聲,晃動著酒杯,感覺杯中的紅酒就如同秦風身上即將噴湧而出的鮮血一樣迷人……
宋清晨則在冷笑著看了一眼都急的快哭的林清韻,後退一步開口道:“請郭主管等會讓人動手的時候,能先把這家夥身上的道袍拔下來,柳生先生對這件道袍很感興趣,我不希望到時候因為某人的緣故,給弄臟了。”
“沒問題,我現在就讓人扒下來。”這種小忙,郭海雲還是很樂意幫的。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
此時的大廳中,已經開始有人不嫌勢大的,叫囂著讓秦風滾出去了……
秦風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著手掌已經開始考慮等會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將這群家夥狠狠收拾一頓了。
不過他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卻像是已經認命了,宋清晨,黃芩煙,楊烈以及周文的臉上盡皆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笑容,高高的舉起酒杯準備將這杯慶功酒一飲而盡……
而就在此時,一道帶著暴怒的聲音猛地從門口響起。
“我看誰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