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上了樓,卻沒沒有回屋,她貼在角落裏,仔細聽著客廳的動靜。
隻聽楚燁緩緩開口道:“楚回,你想上去嗎?”
“不敢,侄兒不敢.......”楚回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背上卻一汩汩地向下流近腰間。
“.........那就滾吧。”
“是。謝四叔....”楚回一路扶著家具狼狽而逃。
客廳一時間恢複了平靜,隻剩下三人不輕不重的呼吸聲。
“明日有一場慈善拍賣,我下午來接你,你今晚好好休息。”楚燁說完就離開了客廳,文昊轉過身來,看向雲淺的方向,一臉糾結地跟了上去。
大門輕輕被關上,兩人越走越遠。
雲淺靠著牆慢慢滑下來坐在地毯上。
她竟然有些想哭。
不是因為楚回,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丟人。
而是因為楚燁。
自從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會不帶要求的、堅定地站在她這邊。這種久違的感受,讓雲淺有些渴望,又有些恐慌。
“媽咪,你怎麼了?”雲澤裹著浴巾赤著腳站在雲淺麵前。
“你被人欺負了?”雲澤握緊小拳頭,連大大的眼鏡框都充滿了氣憤。
“沒有,媽咪剛才遇見了一個老朋友,想到了以前。”柳淺淺接過他手中的毛巾給他擦頭:“怎麼頭發沒擦幹就出來了?弟弟呢?走,回臥室吧。”
一大一小推門進去,走廊再次安靜下來。
第二日。
文昊午飯後就過來,他恭敬遞上了三套禮服還有搭配的首飾。
明裏暗裏表明,這是他們四爺專門吩咐的,四爺從來沒有對其他女人這樣,她是唯一一個雲雲。
一點都沒有提昨晚發生的事情。
雙胞胎聽見他敞亮爽朗的聲音,撐著眼皮從夢中爬起來,拉著文昊叔叔就往遊戲室和健身室跑。
雙胞胎聰明,他們就教文昊怎麼挑戰高分遊戲;文昊力氣大,就教他們使用運動器材,鍛煉身體,玩的可叫一個不亦樂乎。
雲淺看著床上掰著的禮服和首飾就犯愁。
這一看就是高定,還是頂級高定,價格不菲。
密鑰她也沒有幫忙找到,所以楚燁現在這樣的反常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知道自己VOCO副總監的身份了吧。
她搖搖頭,心道算了,想太多也沒用,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走,見招拆招。
文昊將兩個孩子全都丟給傭人後,進門就看到孩他娘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呢。
他立刻垮著臉道:“雲大小姐,慈善晚會開始入場時間是五點,七點開始慈善拍賣。這都四點半了,您倒是打扮一下啊。”
“文昊,你們家四爺還有什麼吩咐讓你轉達給我嗎?”
“沒有了啊。”
雲淺瞟了他一眼:“真的?”
“爺沒有跟我說。就讓我給您送禮服來,六點之前一定要到。”
雲淺看著這個大個子,搖搖頭道:“你一個沒有心眼的武狀元,叫’文’昊;那個心眼子一萬個的探花,叫’武‘薑。也不知道你家四爺是怎麼湊齊你們這對臥龍鳳雛的。”
“什麼臥龍鳳雛?.....雲大小姐,你快點兒的啊!我和雙胞胎好了就在樓下等你。”
“好好好,我這就化妝換衣服。”
雲淺坐在梳妝鏡前,選了一條純黑色的修身禮服,配上藍色係眼影,戴個淺色美瞳,正好配楚四爺。
她打開美瞳包拿出日拋美瞳。
一個小方盒子赫然具躺在美瞳旁,但是她卻並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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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會,其實就是變相的捐款。
一是能給權貴們一個正當的交流場合,再一個就是給權貴們臉上貼金,以彰顯自己的愛心。權貴們之間的假意逢迎,溜須拍馬。雲淺一向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活動,在M國她也是盡量少的參加。
這次慈善晚會在一個私人高檔會所。
“你們要跟著媽咪還是跟著文昊叔叔?”
須臾後,雲淺裹好大圍巾後,自己一個人提著裙擺下了車......
她環顧了四周:高山流水,青石飛鳶。
倒是個好地方。
她拿了一杯香檳,正要找個地方獨自品酒,就見一個西裝寬男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雲淺小姐,百聞不如一見。你竟然比他們描述的還要美上幾分。”
雲淺禮貌的點點頭:“謝謝。”
她說完要側身走開,可是西裝寬男卻左右開拔攔她去路。
男人喉間輕輕笑著,似乎在將自己的調戲行為粉飾成優雅風趣。
雲淺抬頭咯噔一笑,心中暗罵道:這個大傻子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很可愛吧?要不是她花了這麼時間打扮,打扮的這麼美。早就賞他一個大兜比了。
雲淺不願與傻子多說話,轉身就要走,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臂:“雲淺小姐,你的手臂這麼細,以後還是要多吃點飯啊,我負擔的起。”
她這下真的被氣笑了:“不好意思,您哪位?我好像不認識你。”
男人笑的一臉油膩:“我叫喬落風,喬家唯一的兒子。你父親昨日就跟我家說明了你的情況。原本我不願意,但這一見我就決定了,我不嫌棄你帶兩個孩子。”
“我就勉為其難的娶你進門吧。”
“嗯...啊?”雲淺眨眨無辜的大眼睛,歪著頭道:“我沒聽清楚,您說什麼?”
喬落風見她如此美貌靈動,頓時心神蕩漾:“我今年33歲,是喬家唯一的兒子,結婚之後,你的兩個孩子可以改我的姓。不過.....”
“這個我畢竟吃了大虧,誰叫我大義,連綠帽子都願意為你帶。婚後你一定要孝敬我的爸媽,還要照顧好我,什麼都要聽我的。如果你照顧我照顧的好,我就把兩個野種都認下了!”
——啪——
所有人都循聲看過來。
這巴掌聲清脆極了,少一兩肥肉都扇不出這種‘墩墩兒’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