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難道不應該住一起啊?更何況,你也不能一直都住在你朋友的家裏麵吧?”阮怡書開口。
簡玉祁擰了擰眉。
這個話是沒問題,可是他們又不是正常的新婚夫妻。
簡玉祁隨機準備拒絕,可是阮怡書卻沒時間等了。
直接把鑰匙塞到了他的手裏。
“你就快點收下吧,我要是遲到了,會扣錢的。對了,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好方便聯係。”
最後一句,簡玉祁倒是認同,還需要她去應付他爺爺。
於是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阮怡書迅速的加好了微信。
然後又把家裏的地址發給了他。
“我今天上午請了假,所以晚上可能會晚回來一點,你要是先回家了,就自己做點吃的,冰箱裏麵我都買了菜。”
阮怡書交代完了以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全程都沒有發表過一個意見的簡玉祁定定的站在原地。
看著掌心裏那枚掛著粉色鑰匙扣的鑰匙,眉頭擰成了個結。
回家?
做飯?
她入戲這麼快嗎?
不過就是各取需索罷了,要什麼真心。
簡玉祁冷嗤了一聲,扭頭就朝著一旁的保時捷走去。
這是從他好友的車庫裏順的。
畢竟他的車都被他家老頭子鎖死了。
上車後,簡玉祁就隨手把阮怡書給他的鑰匙丟到了一旁。
然後準備回公司。
有了結婚證,那等於有了進公司的鑰匙。
他看老頭這次還能說什麼。
隻是簡玉祁的車子剛剛開到公司樓下,還沒來得及下車。
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簡玉祁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
是從小到大的死黨,裴弘元。
“喂?”簡玉祁漫不經心的接通了電話。
“我說大少爺,當初也是你答應要契約結婚的,我這邊好不容易給你找個人,你怎麼還放人家姑娘鴿子呢?”電話那邊瞬間就傳來了好友裴弘元的聲音。
“什麼放鴿子?我結婚證都已經領了。”簡玉祁蹙眉。
“什麼?可是人家姑娘剛剛還給我打電話,說她在門政局門口等了你半天了啊。”裴弘元的語氣充滿了詫異。
簡玉祁這邊也不由得愣住了。
“話說......你真的領證了?”裴弘元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結婚證現在就在我手裏!”簡玉祁目光幽幽的盯著自己手裏的結婚證。
電話那頭的裴弘元也沉默了。
兩人都反應了過來,這婚......似乎是結錯了。
“我記得我有給你發那個姑娘的照片呀,你怎麼還能認錯人呢?”裴弘元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這年代結婚還能拉錯人。
“你發的那些照片,個個都長得一樣,我哪分得清是誰?!”簡玉祁聲音重了些。
“那......現在怎麼辦啊?”裴弘元小心的問道。
“能怎麼辦?當然是離婚!”簡玉祁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他的身份不是一般人,契約結婚的對象都是需要簽訂婚前協議的。
要不然,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就說之前怎麼覺得那個棉花精的話怪怪的。
感情,是認錯人了?
她連自己的結婚對象都不認識?
還是說,她就是故意的?
簡玉祁眸色暗了幾分,隨即點開了新加好友的頭像。
一個粉色的小豬。
昵稱是幾個英文。
點進去朋友圈,發現裏麵發的都是一些日常。
看著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難道這真的就隻是一場烏龍?
簡玉祁還是決定去找阮怡書問清楚。
直接給對方發了條微信,問她在什麼地方上班。
隻是不知道對方是在忙,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的消息。
簡玉祁這邊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等到回應,耐心已經用盡。
直接從阮怡書的朋友圈裏麵找了張照片,然後連著名字一起發給了裴弘元。
讓他馬上把這人的資料發給他。
不到半個小時。
阮怡書的資料就已經躺在了簡玉祁的郵箱裏。
基本上是被扒了個底都不剩。
簡玉祁看完阮怡書所有的資料後,眉頭都快打成一個結了。
這世上,還真的有這麼傻的女人嗎?
而且這麼傻還能夠活到現在,這都應該送進博物館裏麵保存起來吧。
畢竟都算得上是瀕危保護動物了。
而知道了阮怡書上班的地方之後,簡玉祁也沒有再耽誤,直接驅車離開了。
而此時的阮怡書。
一進公司,就立馬跟著攝影師出去出外景了。
她現在入職在一家雜誌社。
職位是攝影師助理。
她從小就喜歡攝影,隻是學攝影需要很多錢,她爸媽不給她錢,她自己打工的錢,也供不起這個專業。
但阮怡書還是自學了很多有關於攝影的知識。
畢業後,還是按耐不住心裏的衝動,選擇了有關於攝影的工作。
隻不過因為她不是專科出身,所以現在隻能在公司裏麵打打雜。
說是攝影師助理。
其實幹的都是一些雜活。
搬運下器械,調整下打光。
給她老師提提袋子,最有就是含量的就是初步調整一下樣片。
反正入職大半年了,阮怡書是一張照片都沒有拍過。
不過,她相信終有一天,她一定能夠成為一個攝影師的。
這一套外景拍下來。
都已經過去大半天了。
顧客休息的時候,阮怡書這才有時間去看手機。
發現她爸媽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她的新婚老公也給她發了條消息。
問她在什麼地方上班。
隻不過這條消息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前的了。
阮怡書立馬跟對方道了歉,說自己剛剛在工作沒有看到。
隨即又把自己公司的地址告訴了他。
既然已經結了婚,那就是夫妻。
夫妻之間多一點了解,也是正常的。
阮怡書發完消息以後一直都沒有等到那邊的回應。
想著對方應該也在忙。
而這時,阮父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阮怡書的眉頭皺了皺,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話說你這個月的工資應該發了吧,怎麼還沒把錢打回來呢?”阮父已接通電話,就直接進入主題。
甚至連一句寒暄都沒有。
“工資確實已經發了。”阮怡書那股疲倦又湧上了心頭。
“既然工資發了你就趕緊打回來,家裏還等著買菜呢!”阮父的聲音特別的冷冽。
阮怡書深吸了口氣,然後開口:“家裏就這麼窮嗎?”
“你跟我媽每天都會出去擺攤,這個利潤大概一天能夠有兩三百塊。”
“維持你們三個人的開銷,應該是足夠的,怎麼我一不往家裏打錢,你們就沒錢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