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總,不...不好了,胡...胡福海帶人闖進來了。”
女秘書驚慌失措,結結巴巴的說道。
“胡福海?你確定看清楚了?”
柳若煙大吃一驚,沒想到胡家這麼快就真的打上門來了。
“他來幹什麼?”
還沒等女秘書回答,蕭長天有追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找你們要個說法,膽子不小啊,竟然欺負到我胡家頭上了。”
一道充滿殺意的聲音從樓道中響起。
隨後一個臉色陰沉,殺氣騰騰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接著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的胡家運。
隻見他臉色蒼白,雙腿不由控製的顫抖,一身的褲子是濕漉漉的。
在他們身後,最起碼有幾十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黑衣保鏢。
“胡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兩家一向和氣生財,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啊?”
柳若煙俏眉輕皺,鎮定的問道。
“別跟我套近乎,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心裏還不清楚嗎?今天你不交出凶手,我就拆了柳氏集團。”
胡福海惡狠狠的吼道。
說完大手一揮,幾十個黑衣保鏢把偌大的總裁室,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怒氣衝天,殺意盎然!
“爸,那個天殺的就在這裏,就是他,是他一次次的打我,滅了他!快...快滅了他!”
輪椅上的胡家運一眼就看到了蕭長天。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蕭長天生吞活剝了。
瞬間,胡家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蕭長天。
“又是你這個長不大,整天尿褲子的傻蛋,都這個樣子了,你爹還帶著你到處瞎逛,不怕丟人現眼嗎?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路貨色。”
蕭長天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知道躲是躲不過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就沒有必要給他們好臉色了。
“小子,膽子夠肥的,就憑你剛才這句話,我可以讓你死上一百回,你信嗎?”
胡福海逼近蕭長天,陰森森的說道。
“我倒是想信啊,可惜你就帶了一群螞蟻來,能憾動我這顆大樹嗎?”
蕭長天氣定神閑,雙手抱胸,一臉玩味的反問道。
此話一出,那些牛高馬大的黑衣保鏢氣得暴跳如雷,個個摩拳擦掌,就等主人一聲令下。
“爸,你還和他廢什麼話,直接滅了他!”
胡家運惱羞成怒,狠不得馬上就讓蕭長天橫屍麵前。
“行,你小子不但膽子肥而且還挺狂啊,那我今天就把這個總裁室當成太平間了,等會就讓柳宏斌親自給你收屍吧。”
胡福海瞳孔陡然一縮,冷冷的說道。
蕭長天直接無視他的話,而是看向了柳若煙。
“柳總裁,如果我打殘打傷了這些螞蟻,勢必會弄臟了你的辦公室,你會介意嗎?”
這話讓胡福海臉都綠了,這是妥妥的蔑視,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無視過?
在江寧城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然,這話也讓柳若煙哭笑不得,你想吹牛我沒有意見,可你得看看情況,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嬉皮笑臉的。
“殺!”
胡福海冷吼一聲,前麵的保鏢就逼向了蕭長天。
“慢!”
柳若煙深吸一口氣,直接擋在了蕭長天前麵,一聲冷嗬。
“老胡,蕭長天是我的私人醫生,不管他做錯了什麼,責任由我來承擔,你想仗著人多勢眾,就胡作非為,在我這裏還沒那麼簡單。”
此刻的柳若煙沒有了女人的柔弱,儼然就是一個霸氣十足的總裁。
孤月則掃視了一下四周,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間,蓄勢待發。
而剛剛那個女秘書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
“你來承擔?”
胡福海麵目猙獰,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狗東西打傷我兒,還用什麼妖法讓他尿流不止,這仇不報誓不罷休,你也別說什麼承擔責任,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你,等我收拾了這狗東西,我再慢慢與你理會。”
本來柳若煙看到輪椅上的胡家運,還真的有點同情之心,聽著老胡的這番話,頓時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
更何況蕭長天現在不僅僅是自己的私人醫生,還緊密聯係到自己的性命,自己是絕對不允許他受到一點點傷害的。
還有上次蕭長天出手教訓好胡家運,也是為了阻攔胡家運對自己的騷擾。
“老胡,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好好的就成了罪魁禍首?”
柳若煙一臉正色,毫無畏懼的質問道。
“你裝什麼裝,沒有你用色勾我家運兒,會有這連檔子事嗎?”
胡福海也是恬不知恥的睜眼說瞎話。
“你.....”柳若煙氣得堅而挺的胸脯此起彼伏。
“柳總,像這種豬狗不如的老東西就別理他了,就這麼一群螞蟻,我分分鐘滅了他們。”
蕭長天踏前一步,護住了柳若煙。
“放肆!找死!”
胡福海勃然大怒,再一次示意黑衣保鏢動手。
就在劍拔弩張,即將血雨腥風之際,一道怒嗬聲陡然響起。
“我看誰敢動我的座上賓,無法無天了!”
話音剛落,柳宏斌就帶著十幾個保鏢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本來偌大的總裁室瞬間就被兩撥人給擠滿了。
“原來是老胡啊,你想發飆耍橫就滾到大街去,別在我柳氏集團裝瘋賣傻,為老不尊,丟人現眼。”
柳宏斌一來就狠狠地損了胡福海幾句。
“爸....”
柳若煙急忙迎了上去,感覺找到了依靠。
說實在,剛才雖然態度強硬,可心裏還是陣陣發虛。
畢竟胡福海是家族的家主,位高權重,老謀深算,豈是柳若煙能夠隨便應付得了的。
“閨女別怕,有爸在,有什麼事情我自會處理,誰也別想傷害到你。”
柳宏斌看了一眼蕭長天,感覺他並沒有受傷,也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同樣,在柳宏斌心裏,蕭長天照樣絕對不能夠出事。
這時,柳家的保鏢也同時護住了蕭長天和柳若煙。
“好啊,柳宏斌,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跟我翻臉,你知道嗎?就這狗東西打傷了我兒子,你確定真的要護著他嗎?”
胡福海麵沉似水,冷冷的問道。
他真的搞不懂,柳家怎麼突然間就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護著一個外人?
“閉嘴,他是我的座上賓,豈是你能隨侮辱的,至於你兒子嘛,知子莫若父,你難道還不清楚他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嗎?現在有人替你教訓,你應該好好感謝人家才對,別人的話,到時候連個傳宗接代的人都沒有,那你老胡就追悔莫及了。”
柳宏斌冷笑著,罵人不帶臟字的懟了過去。
蕭長天感覺氣氛是越來越壓抑,好幾次想開口攬下責任,可根本就沒有插話的機會,就是說了也不一定有人聽,幹脆就在邊上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