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齊老開出的藥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真的是害人吧，還是他的醫術有問題？

一時間，大家都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了齊老。

“我....”

齊老內心無比的驚慌，因為蕭長天確實說得一字不差。

他自己也清楚這‘赤歸子’藥方的藥效和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可剛剛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如果當時開不出藥方，直接讓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人，就等於承認自己醫術不夠。

那不是在砸萬仁堂的百年招牌，也就毀了自己的名聲，威望。

所以，齊老當時就硬著頭皮開出了‘赤歸子’藥方，想著隻要能夠逼醒女人爺爺就行，至於會不會出現意外，他就沒有去考慮了。

現在被蕭長天當眾說透了藥方的出處，利弊，齊老心裏能不發慌嗎？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的還有錯嗎？”

蕭長天得理不饒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齊老畢竟是老江湖，雖然心中無比震驚，但麵上依然是鎮定自若。

“你說的藥方名沒錯，至於什麼突然暴斃，簡直就是在危言聳聽，老夫行醫幾十年，什麼疑難雜症沒見過，什麼藥方沒有開過，大家聽說過我害人嗎？”

齊老漸漸平複了內心的恐慌，冷笑著說道。

“再說了，這小姑娘明顯說了，她爺爺已經吐出了惡臭的黑血，說明中毒很深，已經侵蝕了五臟六腑，就是華佗轉世也無力回天，老夫適時的開出逼醒的藥方，難道不是在幫他嗎？”

經齊老這麼一番解釋，大家也覺得很有道理，反正都是將死之人，能夠逼醒多說幾句話，已經是萬幸了。

頓時，大家都對蕭長天投去鄙夷的目光。

你一年輕人，就算蒙對藥方，又怎麼能夠理解齊老的用意？

一旁的藥師看了一眼齊老，眼珠子一轉，馬上心領神會，轉身對女人說道：

“小姑娘，其實我們掌櫃齊大師對你爺爺的病是了如於胸的，隻是不想和你直說，之所以開這個藥方，恐怕你爺爺....你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吧。”

意思很明顯，已經攆人走了，這事情越快結束越好。

“啊.....”

女人臉色蒼白，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弱小的女人，無奈的搖頭歎息。

蕭長天則一把扶住了女人，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隨後看向齊老，就像看個傻瓜似的，一臉玩味的笑道：

“好一個老滑頭，還敢自稱什麼疑難雜症沒見過，什麼藥方沒有開過，你這是把活馬當死馬醫了，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什麼華佗轉世也無力回天，你簡直就是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是誰給你的自信？是誰說人家爺爺是將死之人，是你嗎？你是判官小鬼還是閻王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不是明擺著拿齊老開刷嗎？

不過，細想一下也對，沒有哪個醫生知道患者真正的死期，更何況隻是聽了些病症。

原本放鬆下來的齊老聽到蕭長天的話，心裏不由的一緊。

看著似笑非笑的蕭長天，齊老下意識的感覺今天有點麻煩了，說不定要載倒這渾小子手上了。

“小兄弟，這麼說，聽你的意思，好像是知道她爺爺得的是什麼病，而且是可以醫治的？”

齊老的口氣明顯緩和了下來，也不自覺的改稱小兄弟了。

不過他心裏還是不相信，就這麼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就憑小姑娘的口述知道真正的病因。

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想法。

何謂老中醫，顧名思義就是，年齡越大醫術越高，不管是經驗、底蘊還是心性，都有一個新的高度。

既然齊老都沒有辦法治療的病症，你一個年輕人說破天也沒用。

麵對大家質疑的眼光，蕭長天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

“中醫學博大精深，誰也不敢說自己什麼都懂，同樣，誰也不知道別人懂了多少，這位小姑娘爺爺的病，我還真的是碰巧知道，你信嗎？”

聞言，大家麵麵相覷，顯然沒想到蕭長天真的會狂妄到如此地步。

“是嗎，年輕人口氣不小啊，好，你既然知道病因，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如果是胡編亂造，你就是故意找茬，就得為你剛剛的言語給我道歉。”

齊老一臉正色的警告道。

蕭長天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滿臉絕望，接近崩潰的小姑娘，輕輕的問道：

“小姑娘，你爺爺不僅僅是渾身無力，氣血不足，他還指甲發黑，關節僵硬，而且最近脫發是不是很嚴重？”

小姑娘聞言，眼裏掠過一絲驚訝，神色錯愕。

還沒有等小姑娘回話，齊老就不屑的譏笑道：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說的這些是哪跟哪，根本就和病情毫無相關的事。”

蕭長天直接無視齊老的話，繼續問道：

“除此之外，你爺爺在咳嗽之後，還會身體發寒，並伴有陣陣的腹痛，過後才會吐黑血，是這樣嗎？”

小姑娘再次渾身一震，一臉駭然，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蕭長天。

“年輕人啊，你有表現的衝動我能理解，可你憑空臆想就不對了，老夫能夠僅憑小姑娘口述開方，那是我經驗豐富，也隻是碰巧而已，她爺爺明顯是中毒症狀，怎麼會和身體發寒，腹痛扯上關係？”

齊老仿佛又確定了蕭長天能力，並不是自己剛剛想的那麼邪乎了。

他之所以不敢確定病因，隻是一直不理解病人為什麼會咳出黑血。

蕭長天依然沒有理會齊老，而是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說：

“你爺爺的病還沒有到無藥可治的地步，當然，要想治愈，單單靠吃藥是絕對不行的，不但根治不了，還會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引起並發症，所謂，三分藥七分毒嘛，如果配合針灸，那肯定有九成的把握治愈。”

話音剛落，齊老就麵帶嘲諷，一臉鄙夷的笑道：

“還針灸？你真的的越說越離譜了，當我們三歲小孩嗎？看來你.....”

齊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姑娘卻在蕭長天麵前轟然跪下，無比激動的說道：

“先生真的是神醫啊，你說的情況和我爺爺的病症是一模一樣，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再不出手，我爺爺真的是危在旦夕了，求求你了神醫，求求你....”

什麼，說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