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就到了江橋酒店。
江橋酒店,在整個江寧城就是一個超豪華的酒店。
事實也就這樣,先不說酒店裝修的奢華,和菜係的全麵,單就在市中心的這個位置,說是萬金之地一點都不為過。
來這裏的不是富得流油的大款,就是權傾一方的要員。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披著一件黑色的大風衣,架著墨鏡戴著禮帽的男人,在酒店門口焦急的等待。
邊上還有幾個保鏢左右相伴,這氣場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爸,這位就是老神醫的徒弟蕭長天,是他剛剛治療了我的病。”
柳若煙直接就對著他們介紹了起來。
“小神醫,這是我爸,柳宏斌。”
蕭長天微笑著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行禮招呼道:
“柳叔叔好,見過柳叔叔,在下蕭長天,奉師傅之命前來為令千金治療的。”
柳宏斌上下仔細打量著蕭長天,隨後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爽朗的大笑道:
“不愧是老沈的徒弟,挺結實的嘛,不錯,不錯,小天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就學會了你師傅一身本領,真的是後生可畏啊。”
話聽起來倒是一片褒獎,可眼神裏還藏不住閃過一抹疑慮。
說白了,就蕭長天這才二十出頭的樣子,誰也不敢相信他有什麼絕世妙手。
“對了,你師傅呢?我好久沒有好好和他整一杯了。”
柳宏斌看著臉色紅潤的女兒,感覺她說話的氣息也平穩了很多,暫時也就不再疑慮了。
“謝謝柳叔叔掛念,師傅他一向神神秘秘,行蹤飄忽,我都很少見到他,估計是雲遊四方去了。”
蕭長天滿臉感激的說道。
“是啊,我又何嘗和老神醫見過幾次呢,他那超凡脫俗的仙道境界,真的是令人羨慕啊,他那邀月獨飲的雅興,我是真的神往。”
“小神醫,請,請....”
柳宏斌一陣感歎。
他雖然和老神醫沒有見過幾次麵,但雙方都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一個超脫世俗的隱世神醫,一個豪情萬丈的商業大佬,彼此都因為一次偶然的緣分,解下了深厚的友誼。
說著,一行人就進入了預定的雅間。
柳宏斌今天是真的高興,怎麼說也是老神醫派的人來了,而且女兒的臉色明顯告訴他,這麼多年的病終於可以得以解脫了。
“小神醫,我真的佩服你,小小年紀就能夠有如此高超的醫術,看來你很舍得吃苦嘛。”
落座後,柳宏斌還是拐彎抹角的在試探著。
“柳叔叔,業精於勤荒於嬉,我有這麼好的師傅,自然就要好好用功,至於醫術嘛,做到老學到老,能夠救死扶傷是我們的榮譽。”
蕭長天不亢不卑,緩緩的說道。
“對,對,年輕人嘛,好學是好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聽說你除了醫道,武道也是得到你師傅的嫡傳,想必你的境界也不低吧?”
柳宏斌微笑著問道,看這架勢好像是在替女兒相親似的。
“怎麼說呢?柳叔叔,學武隻是強身健體,並不是爭強鬥勇,我還真的不清楚自己的境界,不過,隻要師傅教過的,我都一一記住了。”
這話說的,聽起來啥也沒有說,可懂的人卻知道這就是實力的無形展示。
“深藏不露,必成大器!小神醫啊,老夫明白了。”
柳宏斌頻頻點頭,沾須含笑。
.......
席間,兩個人是一問一答,相談甚歡,談笑自若。
每一個問題,每一件事,蕭長天都能夠輕鬆應答,既有一針見血,思維獨特的見解,又有詼諧幽默,褒頌得體的誇讚。
柳宏斌更是讚賞有加,不時的投以佩服的眼光。
是啊,他柳宏斌在整個江寧城,雖然算不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但也是有頭有臉的頂尖人物,能夠讓他佩服的人並不多,特別是年輕人。
“爸,你今天是怎麼了,好像人家說什麼都是對的,真的是....”
被涼在一邊的柳若煙撒嬌似的白了父親一眼。
孤月聞言抿嘴一笑。
“閨女啊,你沒有聽出來嗎?小神醫本來就是一個博學多才,德才兼備的人,你不是請他當私人醫生嗎?以後好好和人家學學,你還別不服氣,爸爸什麼時候看人看走了眼?”
柳宏斌借著酒勁,話也說得挺直爽的。
“柳叔叔,快別這麼說了,我也是不諳世事,好多事情還得多學習,就在剛剛,我都做了一件衝動的事情,可能都要給柳叔叔惹麻煩了。”
蕭長天謙虛的說道。
“是嗎,什麼麻煩事?說來聽聽,看叔叔能不能擺平。”
柳宏斌很少好奇的說道。
“剛剛在柳姑娘的公司裏,我出手教訓了那個胡家運,因為他壞了柳姑娘的心情。”
蕭長天說得輕描淡寫。
胡家運?他壞了女兒的心情?
柳宏斌皺了皺眉,隨後就一臉不屑的笑道:
“就胡家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一隻癩蛤蟆而已,要不是有點家族背景和合作關係,我早就想教訓他了,免得整天騷擾我家閨女,沒事,打了就打了,我還不信他胡福海不清楚自己的兒子,敢來我柳家興師問罪!來,我們繼續喝酒。”
說完,又幫蕭長天倒滿了酒。
蕭長天其實也喝得暈乎乎了,不過,他並沒有用內力逼出酒精,反而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爸,我看差不多了,就別在喝了,看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了。”
說著,柳若煙還給蕭長天使了個眼色。
“對,柳叔叔,我也不勝酒力,要不改天我再陪你喝個盡興?”
蕭長天站起來笑著解釋。
“那行,小神醫今天車馬勞頓,先歇息也好,改天我倆不醉不休,哈....”
一行人離開酒店,回到了柳家別墅。
“你就住在我和孤月隔壁的房間吧,我先去休息了。”
柳若煙把房間鑰匙丟給蕭長天,轉身就上樓了。
這麼多年的病痛突然間解除,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就想著好好大睡一場。
蕭長天接過鑰匙,暈乎乎的坐在了客廳沙發上暗想。
還是山下的生活好啊,這次說什麼也不回去了。
“說吧,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孤月走過來,輕吼道。
“你這是怎麼了?我在酒桌上不是說得很清楚嘛,再說了,我現在就是柳姑娘的私人醫生啊。”
蕭長天眯著醉眼,淡淡的說道。
“這就好,你膽敢耍什麼心眼,小心我第一時間殺了你,喂....你...你在那裏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孤月說到最後有點臉紅。
“在哪裏?我說什麼了?”
蕭長天聳了聳肩,好奇的看著有些扭捏的孤月問道。
“你....混蛋,就是...早上在酒店,你不是說什麼新傷舊疤,都能恢複如初嗎?”
孤月滿臉桃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