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說完這話,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媽,我知道錯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人,讓你和以軒,和甜甜過上好日子的!”江濤看著老婦人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
老婦人眼睛渾濁,淚水遍布,喉嚨湧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
走出房間,江濤拿起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就出了門。
江家村三麵環山,傍水而居,雖然方便,但也閉塞,想要真正的賺錢過好日子,就必須走出去。
上一世他掩埋了自己的妻女老母,就直接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在外麵闖蕩數十年,成為一代梟雄。
但是現在,他不能走,妻女老母尚在,他要另辟奇徑,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喲,江濤,你這是準備打獵啊?真是稀奇啊,怎麼?又約了朋友了?”
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江濤循聲望去,原來是隔壁的江妄,跟他也算是本家。
江妄是村子裏的書記,同時也是江濤的小叔。
自從江濤他爹去世之後,江濤就成為了二流子,整個江家村都瞧不起他,避之如蛇蠍。
特別是江妄,是最瞧不起他的人,當初安以軒死後,自己求江妄幫自己打一副棺材,日後自己一定會還錢。
然而江妄不但沒有幫自己,還落井下石,甚至強行霸占了自己的房子。
後來自己發達之後,他又恬不知恥的前來要錢,說是什麼幫自己當初拿走他的房子是怕他賣了祖屋,硬生生幫他守了那麼多年的老房子,要幾百萬不過分吧。
一想到這些,江濤就直犯惡心,但江妄現如今也是村裏書記,不能得罪,他隻能敷衍一句:“嗯。”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嗬嗬,真是個敗家子,這麼一個廢物,遲早死在外麵。”
“真是可憐了安以軒這麼漂亮的小娘們,居然被這廢物糟蹋了。”
江妄冷嘲熱諷,這些話悉數被江濤聽了進去,握著工具的手忍不住收緊幾分。
但現在,他隻想賺點錢。
想到這裏,他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老君山。
老君山是江家村最危險的一座山,雖然裏麵野豬成群,但是也有不少的野味。
隻不過裏麵野豬太凶,不少打獵的人進去之後,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命喪黃泉,從此老君山也成了江家村的禁忌。
寒風陣陣,一縷縷陽光被高大的植被阻擋,老君山內一片陰氣沉沉。
江濤壯了壯膽,直接走了進去,開始布置陷阱。
上輩子他被趕走之後,靠著老君山打獵所得,賺取了第一桶金,離開了江家村。
現如今想要賺錢,那隻能重操舊業,先打幾個野味,拿到七公裏外的鎮子上去賣,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鎮子上有個大院,裏麵住的都是礦區家屬,整個鎮子就數他們有錢,吃的都是公家飯,這種野味在他們看來那就是珍寶。
馬上就要端午,正是難得一次吃好東西的日子,也剛好給自家男人補補身子。
很快,江濤就把所有的陷阱都布置好了,一番操作下來,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悶響傳來,江濤心裏大喜,看來是逮到獵物了。
思及至此,他立馬朝著陷阱走去,挨個檢查,果然看到了一隻野兔。
老君山野味極多,在加上沒人打獵,這些野味自然愚笨,很容易就中了圈套。
隻不過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這些牲畜也就有了戒備。
江濤快速將野兔抓了起來,繼續掩蓋了陷阱。
“晚上再來看看吧,這隻兔子先帶回去給老婆孩子開開葷。”
江濤想到這裏,提起野兔兩隻耳朵就朝著河邊走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給扒皮去毛,清洗幹淨。
而就在這時,他又看到幾條比較手掌大小的鯽魚,當即喜上心來,擼起褲管,脫掉鞋子就開始抓魚。
不一會兒功夫,他就抓到了三四條手掌大小的魚。
雖然不多,但也夠他們吃了。
此刻。
安以軒看著缸裏僅剩的一點大米,深深地歎了口氣:“看來,不得不這樣做了。”
她眼中帶著一絲掙紮,最後一抹亮光也逐漸暗淡。
洗完米之後,安以軒直接熬了一鍋粥,畢竟這點米如果做成幹飯,別說一家人,指不定江濤這個混賬一個人就吃完了。
還好她之前挖了一些紅薯,切成塊放進去一起煮,看起來也濃稠一些。
至於配菜,隻能把前些日子撿來的菜葉再洗洗,簡單的炒個小菜。
院子裏,甜甜正翻著土,聽到腳步聲她立馬抬頭,看到來人是江濤之後,頓時小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朝著江濤跑了過去:“爸爸。”
“哎,我的好閨女兒。”江濤被這奶萌奶萌的聲音給融化了,怎麼之前就沒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可愛?
“咦,這是什麼?”甜甜看著尼龍袋,眼中滿是好奇,正要打開,江濤一把將袋子放在身後,笑著說道:
“甜甜乖,你先去那邊玩,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哇,好吃的,比糖糖還好吃嗎?”甜甜星星眼的看著江濤,小小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回味著糖果的味道。
江濤揉了揉甜甜的小腦袋:“比糖果好吃多了。”
小甜甜一聽這話,當即拍著小手掌又蹦又跳:“哇,爸爸好棒!”
那甜甜就在院子裏玩,乖乖的。”江濤再次開口道,旋即拿起尼龍袋就吵著廚房走去。
安以軒看著江濤走了進來,下意識退了幾步:“飯還沒好......”
“我來做飯吧。”
二人不約而同道。
安以軒聽到這話,眼中滿是疑惑,江濤居然要做飯?
“不用,已經做好了,家裏就這些吃的,吃完就沒有了。”
“沒事,我剛剛抓了隻兔子和幾條魚,你去休息一下,我來吧。”
“兔子?魚?”安以軒一臉震驚。
她知道江濤會打獵也會捕魚,但是江濤基本上都是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在外麵吃完了才會回來,絲毫不管她們娘倆和老婦人。
今天居然帶了東西回家,這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江濤看著安以軒質疑的眼神,心如針紮,怎麼安以軒就這麼不信任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