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薑鶴,司玫從未真正將他放在心上。
最開始追他,除去那一丟丟喜歡,更多的是好勝心作祟。
花了小半年,結果弄到手沒多久就膩了,要不然也不會腳踩幾條船。
可這些,她哪裏敢告訴司晟呢?隻能將一切都推到薑鶴身上。
“哥,你幫我報仇,我要他生不如死!”司玫語氣怨毒的說道。
她成了廢物,這輩子徹底完了,司玫是絕對不會放過薑鶴的。
她痛一分,對方就要比她痛百倍,千倍。
司晟眯著眸子,對這個妹妹的性格太清楚,清楚她定然沒有說實話。
他剛想問,季柔就輕輕搖了搖頭,“玫玫你放心,這段時間好好靜養,司大哥肯定會想辦法報仇,也會讓你痊愈的。”
“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在季柔的溫柔安撫下司玫情緒明顯好很多,忽然她想到什麼,咬牙道,“哥,還有即墨奚,也別放過她!”
即墨奚?
司晟擰眉,“她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那晚她詛咒我,說我會被打斷腿,挖眼睛!”司玫篤定又偏執的說,“她跟薑鶴肯定是一夥的,是他們聯合起來害我!”
司玫越想越覺得即墨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跟薑鶴串通好的!
要不然怎麼解釋,她說的話就成了真?
司晟想到那天即墨奚咒他跟季柔的話,這個女人真是心腸歹毒。
季柔將司玫安撫好,這才跟司晟一起離開。
到了車上,季柔遲疑著沒有開口,司晟握住她的手詢問,“柔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司玫沒說實話,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是簡單拒絕薑鶴那麼簡單。
季柔遲疑著點頭,“那個薑鶴是玫玫男朋友,不過具體的我不清楚,她當時追的很高調,但是好像沒多久就分手了,玫玫又交往了別的男朋友。”
季柔很聰明,並未將話說的太清楚,可這話裏隱藏的信息太多了。
司晟對司玫還是很了解的,從季柔的話中就能大概猜出什麼。
他陰沉著臉,“玫玫實在太胡鬧了。”
“司大哥。”季柔握住他的手安慰,“別擔心,玫玫會沒事的,或許我能獲得木靈根認可,到時候就能治好玫玫了。”
“柔柔,謝謝你。”
“司大哥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季柔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似是不滿。
司晟心神微動,捧著她的臉說,“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好。”
*
7、8號是高考,天空飄起蒙蒙細雨,在眾多考生奔赴考場揮灑汗水的時候,即墨奚並未參加。
蘇心魚前一天還打電話過來問她,得知即墨奚並未改變後也沒說什麼。
雖然高考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道坎,可即墨奚不願意參加,她也不能逼迫別人不是。
高考結束第三天,宋百裏就回來了。
“走,為師請你去外麵吃飯慶祝慶祝。”
即墨奚:“我沒參加。”
宋百裏虎著臉,“誰說是慶祝高考的,就不能慶祝為師我回家?”
即墨奚點頭,被宋百裏領出去大搓一頓。
宋百裏很大方,發話讓她敞開點,師徒兩人點了差不多八個菜,惹的服務員都忍不住一直看兩人。
吃完後,即墨奚很認真的評價,“謝衍,更好吃。”
吃過謝衍做的菜,即墨奚這種原本並不挑的人也挑剔起來。
宋百裏八卦,“你說那個小白臉?為師不在你跟那個小白臉發展到什麼地步?”
他發現小徒弟對那個謝衍似乎很上心。
還有,謝衍這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啊。
“謝衍不是,小白臉。”即墨奚糾正道,“是恩人。”
宋百裏撇嘴,這丫頭有些時候較真的很,他敷衍的點點頭,眼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來,跟為師說說這些天跟謝衍都發生什麼。”
即墨奚歪頭,“吃飯,送花,巧克力。”
“喲!”宋百裏詫異,“他送你花和巧克力?你們發展的這麼快?”
沒想到啊,嘴裏叫著什麼恩人,這才多久兩人就偷摸約會了。
即墨奚搖頭,“不是,我送的。”
宋百裏:“......”
“不是,你送他花?送他巧克力?”我去,這不就是個小白臉!
即墨奚點頭,“謝衍不高興,讓他開心。”
“你啊......你真是......女孩子不能那麼主動,萬一他騙你呢?”
“不會的。”
“......”算了,宋百裏覺得他現在說什麼這丫頭也是聽不進去的。
之後宋百裏帶即墨奚去了趟商場,買了很多東西讓她放到空間手鏈。
“你休息兩天,後天我們就出發。”
*
兩天後。
即墨奚背著簡單的單肩包,她今日穿了條迷彩色工裝褲,黑色背心,腳上仍是那雙運動鞋。
而宋百裏呢,難得將自己拾掇一番,什麼都沒帶領著她去機場。
雖然原主的記憶裏都有這些,但即墨奚還是第一次坐飛機。
她看著四周,眼裏的好奇不加掩飾,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四處亂看。
等上了飛機,即墨奚才問道,“師父,去哪?”
宋百裏神秘道,“你先休息,等到了就知道。”
即墨奚沒多問,等飛機起飛後就閉上眼睡覺,罕見的竟然做起了夢。
夢裏是前世。
她成為喪屍,卻詭異保持著人類思維,但無法開口說話,那些人看到就露出驚恐的表情,對她射擊。
哪怕她躲著,不主動傷人卻還是被追殺,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多久,久到即墨奚已經漸漸忘記作為人的能力。
她成了怪物,不會笑,不會思考,每天隻想躲起來。
這時,眼前忽然出現一道光,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那瞬間就好像有天使降臨。
她緩緩蘇醒,警惕呆滯的看著那道光。
緊接著,那道光裏慢慢走出來一道身影,是謝衍。
他走到她麵前,對她伸出手,“跟我走吧。”
即墨奚呆滯了下,遲疑著搭上他的手,那一刻她好像才恍然記起來,自己其實是個人。
“嗬!”
她忽然驚醒,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呼吸有些不穩。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哪裏不舒服嗎?”宋百裏注意到她的不對,連忙問道。
即墨奚扭過頭,這才發現原來還在飛機上,原來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