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襯衫,利落的西裝褲,就連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都散發著清香。
這一收拾,發現宋百裏長的還不錯,是那種很有味道的帥大叔。
“敬茶。”
即墨奚端著茶杯,“師傅,請喝茶。”
喝了茶,宋百裏就扔給她一本修煉手冊,“這些是最基本的你先看看,等掌握的差不多為師就帶你去收服靈根。”
“哦對了,你上麵還有個大師兄,他是你唯一的師兄,隻是......”提到大徒弟東方笑,宋百裏眼裏有驕傲也有濃濃的擔憂。
那小子三年前不知因何音訊全無,至今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罷了不說這些。”宋百裏取出一串手鏈,“這是空間手鏈,為師送你的拜師禮,平時可以用來存儲東西,將血滴上去認主就可以使用。”
即墨奚接過手鏈。
手鏈做的很簡約,一圈紅線串著紫色蓮花吊墜,看上去平平無奇,路邊攤五塊錢兩根那種。
即墨奚將血滴上去,順勢戴在手腕上。
*
下午,即墨奚在宋百裏的要求下將那本修煉手冊背的滾瓜爛熟。
天色剛黑,宋百裏愜意的躺在藤椅上,手中拿著把蒲扇,“用我教你的辦法先修煉吐納,我在一旁指導你。”
即墨奚閉上眼,讓自己全身心放鬆下來,並集中注意力開始修煉。
宋百裏又恢複成那不修邊幅的模樣,一邊用蒲扇扇風,一邊愜意的吃著石桌上的西瓜。
美滋滋的。
漸漸的,即墨奚周身開始發生變化,一縷縷綠色熒光不斷湧入她的身體。
從微弱到越來越多,這也就導致院裏原本萎靡的草木都瞬間一陣猛長,長到半人多高。
宋百裏看的咋舌,“還真是木靈氣,這丫頭居然能獲得木靈氣青睞,絕對是個奇才。”
一直以來,木靈根都是非常稀缺的存在,因為能獲得木靈氣青睞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宋百裏剛感慨完,就感受到火靈氣和水靈氣,他臉上倒也沒多少驚訝,隻不過對即墨奚的天賦再次上升一個高度。
一般來說,獲得青睞的天地靈氣越多,就代表這人天賦越強,而將來能獲得的靈根也就越多。
很多人都隻能獲得一到兩種天地靈氣青睞,這也是大多數修真者的常態。
宋百裏沒打擾她,吃了一塊西瓜就準備閉上眼小憩一會。
就在這時!
又是一波天地靈氣衝著即墨奚而來,它們在她頭頂盤旋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幾乎將整個小院都照的五彩繽紛起來。
宋百裏瞪大雙眼,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吞了吞唾沫數道,“木靈氣,火靈氣,水靈氣,冰靈氣,土靈氣,金靈氣,雷靈氣,光靈氣,暗靈氣!我去......這丫頭居然同時獲得九種天地靈氣的青睞!”
“這是什麼妖孽?!”
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這麼多年宋百裏就沒聽說有人同時獲得九種天地靈氣的青睞!
從來沒有,即墨奚這丫頭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他怎能不吃驚?這種絕世天才竟然是他徒弟,宋百裏頓時為自己的慧眼識珠感到驕傲。
即墨奚並不知道,她全心全意沉浸在修煉中,將外界一切都屏蔽,這一坐就是一整晚。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即墨奚才睜開雙眼,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連身形都輕盈不少。
她剛握起拳頭,就聽見‘吱呀’一聲,不遠處的房門打開,宋百裏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喲,你這丫頭可終於結束了。”
“快去洗洗,看你都成黑泥人了,比你師傅我看上去還像乞丐。”
乞丐?
即墨奚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變成黑色,臭烘烘的。
她站起身,在宋百裏的指示下鑽到隔壁洗澡,洗完後穿上放在床邊的那件連衣裙。
等她出去,宋百裏已經將買來的早餐擺上石桌,抬頭招呼她吃飯,“過來吃飯。”
兩人認識一天,但相處卻非常自然,宋百裏發現這個小徒弟不愛說話,說話斷句也很奇怪。
莫非是個結巴?
吃飯時,宋百裏沒忍住問她,“你昨天為什麼突然答應拜師?”
他太好奇了,到底是哪點打動她?
即墨奚啃著包子,麵無表情的說,“賺錢,養謝衍。”
宋百裏:“......”
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徒弟啊,你怎麼能為了賺錢養男人這種事!再說哪有女人養男人,你可別被小白臉騙了!”宋百裏痛心疾首的教育她。
即墨奚歪頭,一本正經的說,“謝衍不是,小白臉。”
宋百裏恨鐵不成鋼,“他長的白不白?”
“白。”
“好看嗎?”
“好看。”
“那就是小白臉!”宋百裏嗓門很大,“你啊還是社會經驗太少,師傅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男人最了解男人。
這種小白臉就是靠那張臉蒙騙你這種單純無知的小姑娘,是不是他跟你哭窮要錢的?徒弟你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宋百裏已經將謝衍當成那種專門哄騙婦女,騙吃騙喝的小白臉,尋思要不要套個麻袋揍他一頓?
“他不是。”即墨奚解釋道,“是恩公,他救了我。”
“啥?”宋百裏一臉狐疑,“怎麼救的,是怎麼一回事?”
這傻丫頭該不會是鑽了別人的套吧?故意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那些小年輕可壞的很呢。
即墨奚睜著黑眸,麵無表情說道,“被打,送醫院。”
“小流氓欺負你?他出現救了你?”
“不是,父母打的。”
父母?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這麼說那叫謝衍的小白臉是見義勇為,好心將她送去醫院?
宋百裏很想問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聽她說話這麼費勁就放棄了。
“徒弟,你說話是怎麼回事,怎麼結結巴巴,是生了什麼病還是小時候說話就這樣?”宋百裏純粹是出於好心。
但——
即墨奚鼓著臉,瞪了他一眼,“你才,結巴。”
那口吻聽著有些急眼,可她是個麵癱,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生氣還是沒生氣。
“走了。”即墨奚站起來就往外走。
得,這是生氣了。
宋百裏搖頭,不就說了句結巴至於嗎?
小姑娘可真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