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這裏不斷猜測,還不如以銀針為線索,借此探查一番。
想到這,周然悄然銀針收入口袋,打算明天去調查一下。
第二天,因為魏嶽害怕下手之人還會出現,所以他徹夜未眠起了個大早。
周然早上很早就出門了,呆在這麼大的別墅他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就想出去透透氣。
說是這麼說,但是他卻來到人煙稀少的市場上,因為起來的早所以買菜的人很少,周邊的店鋪都沒有開張,但是其中就有一家中藥店是開門的。
全天二十四小時營業。
周然走過去,門頭上方便寫著幾個大字。
“林中屋!”
雖然聽起來也不像是中藥鋪的名字,不過周然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走進去,櫃台的一位老者看他的到來,臉上的表情略顯錯愕。
“喲喲喲,這不是周然小子麼,總算想起來探望一下我了?”
老者的語氣充滿打趣,顯然是舊識。
周然微微一笑:“也不算。”
老者的名字並不清楚,一直隻稱呼為康伯,是一位中藥師傅,精通各種中藥和藥材,周然這些年沒少來這裏撿藥。
兩人一來一往就認識了,這段時間為了應付魏家,所以就很少跟他有交往。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小子來這裏肯定是有棘手的事情吧?”
“還是您老慧眼,我有點東西想問問您的意見!”
周然周圍看了看,知道附近沒有人跟蹤後,才把這跟銀針給拿了出來。
“康伯,看看這東西,有多少了解?”
康伯盯著看了許久,而後不耐煩的吐了口氣,猶如是見鬼一樣:“你真當我是老年癡呆嗎?這麼明顯是銀針,這還要問我嗎?”
周然輕笑一聲,緊跟著把銀針遞給康伯:“你再仔細看看,這到底是不是銀針?”
康伯眯起雙眼,他堅信自己沒有看錯,但是當他接手看了看後,卻大吃一驚。
“什麼?這......這你怎麼搞到手的?”
周然眼神一怔:“你是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康伯摸了摸蒼白的胡須,點了點頭。再仔細打量了一下,接著再說道:“這我倒是非常清楚,這是長劍的九龍針!”
九龍針?
“沒錯,這是風水大師李懷意所發明的,當年萬屍王複蘇,很多風水師都死於它手下,最後李懷意利用九龍棺材勉強收服了這隻大煞!”
這是風水界赫赫有名的傳聞,當年李懷意正是利用一手九龍棺才把那隻大煞給收服了的。
而據說當時還利用了,九龍棺,九龍鎖,還有一個就是九龍針。
這枚銀針正是當初所用的其中一根,李懷意大師一共在萬屍王身上下了九十九根九龍針,其中每一針都代表著封印它某種的能力。
現在九龍針重現於世,是不是代表著萬屍王已經衝破封印了呢?
如果是的話,那必然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啊!
“這些先不管,這根九龍針是不是擁有控人心智的效果?”
康伯搖了搖頭:“根據我了解,一般這種銀針是不會控製人的心魄的,但是如果是些邪門歪道,那就不同了!”
“唉,我也隻知道這麼多,如果真的是邪門歪道,那恐怕就跟降頭師脫不了關係,最近縣城這裏出現了很多類似的怪人。”
“聽說是馬來那邊很多降頭師都過來縣城了,對於普通人來說,一些小手段就能讓他們神乎其神,肯定有人會跟他們交易的。”
周然的心逐漸沉了下去,他明白縣城這裏的降頭師並不會這麼快招人耳目的,所以他們具體要做什麼,還有待觀瞻。
見他表情有些不對勁,康伯繼續道:“我跟你說,這些怪人的活動很頻繁,勸你最近還是不要太過張揚。”
這一點周然自然知道,眼下不僅自己的仇家還在追尋,還要顧及魏家那邊的情況。
這樣下來,讓他有種進退兩難的滋味。
在魏家這段時間,他也明顯能察覺到那些在暗處的人,肯定會繼續找麻煩的。
“九龍針的消息一旦傳出去,整個風水界都會有所動作的。”
的確,九龍針本來就是封印萬屍王必備的道具,現在被拿出來了,那萬屍王複蘇的消息必然會被人所留意?
這個問題是眾多風水師都麵臨的一個巨大的難題,光是聽到這消息,就讓人心驚膽戰。
“最好趕緊找出這個使用九龍針的人出來,要打聽萬屍王究竟有沒有複蘇。”
康伯將銀針先收起來:“這樣,你的消息我會轉告風水界的,至於在魏家那邊,我也是無能為力,還需要你親自去調查!”
“如此多謝康伯了。另外,你有打聽過獨眼飛仙嗎?”
“獨眼飛仙?”
聽到這名字,康伯的雙眼陡然睜開,立即拉住周然的胳膊:“你是聽說的,還是在那見過?”
“何止見過,我還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哎呀!真的?”康伯顯得非常激動,幾乎語無倫次:“我苦苦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消息了?”
周然有些疑惑,撓了撓頭:“是就是,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這你就有所不知,那可是民時代,塵風女子的絲線,實屬百年一遇的工藝品,隻有專門的雕刻師才能製作。”
“隻可惜,獨眼飛仙是陰屬之物,除非有致陽之物壓製,否則會影響人五行之壽。”
聽他這一頓敘述,周然也覺得好奇:“那必須要用致陽之物壓製才能將其失去陰氣效果?”
康伯點了點頭:“沒錯,隻要你把這東西拿回來,我會幫你處理的!”
話不多說,周然當即請辭,而後快速回到魏家,但是等他來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魏嶽已經等候多時了。
“周兄弟,你回來了啊!父親剛剛出院,請您上去看看!”
周然深深呼了口氣,看著那四尊女像雖然有些不舍,最後還是跟著魏嶽上樓了。
此刻的魏老爺子身體狀況非常好,看周然來了後,頓時就咧開燦爛的笑容。
“哎呀,恩人!”
周然連忙擺手:“不敢當,我隻不過是報答您當年對我的恩情。”
“哈哈,有恩有報,果真是性情中人,老朽佩服!”
兩個人互相吹捧誇讚,一時間後麵的魏嶽和魏豹都不好意思插嘴。
直到他們說完,魏嶽這才上前:“父親,這次我們請周兄弟來,其實是想調查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害我們魏家的!”